离忧和球球早起去跑步,沈嘉航嚷嚷着也要跟着去,结果起了十分钟,倒头又睡了过去。
离忧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等他,来到门口去开门。房门打开,一个男人倒了进来,吓了离忧一跳。
摔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梁建辉,他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嘴里直喊着‘有鬼、有鬼’,当他看到离忧后,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抱住了离忧的大腿。
“离先生,救命,离先生,救救我!”
离忧想要甩开梁建辉,却被抱得死紧,怎么也甩不开。
“梁先生,你先松手,有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离先生,有鬼,真的有鬼,她一直缠着我,昨天晚上又来找我了,她无时无刻不再跟着我。”
梁建辉惊恐地左右看着。
沈嘉航被吵醒,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鸡窝头,烦躁地说:“这大清早的吵吵个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梁建辉看了沈嘉航一眼,转头看向离忧,说:“10万,不,20万,离先生,只要你肯帮我,这些钱就是你的。”
“梁先生,如果你想我帮你,就坐下好好说话,否则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扰民。”
梁建辉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都听你的,只要你帮我赶走她,你说什么,我都听。”
沈嘉航看看梁建辉,说:“离忧,这是谁啊,神经兮兮的。”
“我也不认识,只知道他叫梁建辉。”离忧搬了个凳子,放到他身边,说:“梁先生请坐吧。”
沈嘉航拿起眼镜戴上,皱着眉头看向梁建辉,说:“你不认识就放心让他进来?还有,他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儿?”
梁建辉从口袋里手忙脚乱地翻找,找出一张名片,递给离忧说:“我是建豪地产的销售部经理,这是我的名片。”
“建豪地产?”沈嘉航审视着梁建辉,质疑地说:“那可是华康最大的地产公司,你既然是销售部经理,那怎么也是个白领阶层,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怪沈嘉航怀疑梁建辉,他现在的形象实在只能用邋遢来形容,白色的衬衫上满是污渍和褶皱,深蓝色的西裤也被刮烂了一道口子。头发油汪汪的,都能炒盘菜了,额头上贴着纱布,纱布上有干了的血迹,再加上充满血丝的眼睛,浓重的黑眼圈,还有冒出头的胡茬,别说白领,就是工地上的工人,都比他精神。
“有鬼,真的有鬼!这两天她无时无刻地跟着我,只有我来到这儿,她才不见了。离先生,您一定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梁建辉说着又想去抓离忧,却被离忧躲了过去。
“这人不会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吧?离忧,你怎么招惹了这种人?”沈嘉航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梁建辉。
离忧将怎么和梁建辉认识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沈嘉航一听离忧吃了亏,顿时炸了毛,说:“还有这种事?这么说咱儿子连上学都不能上了?”
离忧见沈嘉航撸起袖子,就想找梁建辉干仗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连忙上去拉了他一把,说:“打人犯法,就算你再有理,也变没理了,更何况那种学校,不去也罢。”
沈嘉航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塞给离忧,说:“这是我给干儿子的零花钱,你替他收着,以后再有人仗钱欺人,就拿钱砸过去。”
离忧将银行卡放进口袋,说:“你先坐下,我们听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嘉航愤愤地看了沈嘉航一眼,坐到了球球的身边,抱抱枕似的将他抱进了怀里。球球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最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老老实实地窝在沈嘉航怀里。沈嘉航见状心里的怒气渐消,满意地在球球脸上亲了一口。
“你说你撞见了鬼,那鬼长什么模样,你认识吗?”
梁建辉移开目光,双手下意识地交握,说:“是个女鬼,穿着红色的衣服,有双猩红的眼睛,披头散发的,特别恐怖!”
“你认识她吗?”离忧再次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我不认识,她是鬼,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梁建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离忧的手里,说:“这里面有二十万,只要你肯帮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离忧将银行卡放在桌上,说:“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没办法帮你。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离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不是钱不够?我家里还有,五十万,只要你肯帮我,我再给你五十万。”
离忧淡淡地看着梁建辉,说:“我不缺钱,你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清楚会有鬼魂找上你,你不跟我说实话,证明你根本没有悔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沈嘉航了解离忧,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这个梁建辉身上肯定有问题。
这次沈嘉航是想多了,离忧对梁建辉一无所知,这么说也不过是看梁建辉神情不对,诈他而已。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根本不认识她。”
梁建辉能在建豪地产做到销售经理的位置,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诈就诈出来,这完全在离忧的意料之内。
“既然是这样,抱歉,我帮不了你,请你离开吧。”
梁建辉抬眼看向离忧,乞求地说:“离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相信我,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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