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他们四个都是赢的,直到睡觉前几个大男孩还意犹未尽,顾苧也有些激动,脸颊通红,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
“很迟了,明天再玩吧。”
骆白退出界面,接了一杯水放到顾苧手边,动作自然。
顾苧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的捧着杯子小口抿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渴了呢?
“很简单啊,你一口渴就会不自觉的舔嘴巴。”骆白戏谑的朝他眨眼,又按着他的头揉了一通,青年细软蓬松的发丝被揉的满头乱翘。
顾苧有些呆滞的看着他,移开视线,小声道:“我我先睡了。”
温热的风从窗缝里钻进来,顾苧侧躺着,眼神呆呆的看着雪白的蚊帐,他做了一个梦,有些睡不着了。
梦里的他好像被谁背着,他们奔跑在丛林里,身后有追兵,身前有野兽,男人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沉重,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头。
画面一转,阴暗的树林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层层叠叠的纱帐珠帘遮挡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楚。
鼻尖仿佛嗅到了浅浅的龙涎香,他忍不住撩开纱帘,走近了去看。
一只玉白的手臂从床帘缝隙里探出,又被麦色的手掌用力拽回……
呼!
青年面红耳赤,眼睛睁圆了,脸上是浓浓的羞恼之色,他怎么可以做这种梦,实在是、实在是放浪!
身下有些冰凉湿濡的感觉,顾苧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可又不能就这么睡觉。
幸好寝室里其他人已经睡着了,只要动作轻一点,不会被发现的…顾苧这么安慰自己,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又慢吞吞的抓着扶手往下爬。
“你在干什么?”
沙哑的带着睡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苧像被定住了一般,整个人挂在了扶梯上,他不敢置信的抬头,赫然看到某个男生支着脑袋看他,眼睛里满是调侃的光。
“骆、骆白?”
顾苧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何,就有些心虚。
骆白点点头,张嘴打了个哈欠,狭长的凤目微敛,看似困顿实则清楚,他勾着唇角看着有些不自在的青年,更是凑近了一分,道:“这么紧张…是做什么坏事了吗?”
男生的话里意有所指,顾苧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他不由得夹住了腿,飞快说了句“没什么”,逃进了卫生间。
然后,坐在马桶上的青年发现,他跑的太快,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内裤!
天要亡我,顾苧呆滞的看着卫生间青色的门,有什么比三更半夜做了坏事被人发现还要更惨的,就是没有证据变成了证据确凿。
好…好TM社死哦…
青年看似无表的内心在疯狂尖叫。
“叩叩”
“谁、谁啊…”
“是我。”
骆白站在门口,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顾苧为什么会这样,也很愉悦青年那生涩的反应和羞耻感。
一门之隔的地方,顾苧从坐在马桶盖上改为蹲在地上,内心疯狂种蘑菇,他抖着小嗓子颤颤巍巍的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担心你出事,来问一下。”
“哦,这样啊,”顾苧攥紧了拳头,“我没事,就是有点吃坏了肚子。”
骆白有些可惜:“这样啊,那我去睡了啊。”
眼看人就要走远,顾苧睁大了眼睛,憋屈的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果然,脚步声停住了,男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事吗?”
“可、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下…内、内…内裤…”
……
记忆回笼,鼻沟夹着一支笔的青年深深叹了口气,他当时到底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事啊,骆白又为什么那么自然的把内裤拿给他啊!
这真的是好朋友之间会做的事吗?!
顾苧不知道骆白是什么想法,但是他已经不能再用平常心去对待对方了,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单身狗被撩的面红耳赤,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明明骆白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坦然的紧。
“对了,苧苧学弟,晚上有个联谊会,你要一起去吗?”
蔡静走到顾苧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他。
“联谊会?”
“对啊,”徐小优也跟着坐了过来,“是体育学院篮球系的,他们邀请了考古系和音乐系的女生去参加。”
“毕竟体育学院有个别称叫和尚学院,他们的女生实在太少了,就把目光投向其他学院了。”
蔡静摊手表示无语:“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学院邀请过我们考古系,今年就跟吃错药了一样。”
顾苧默然,他的几个学长学姐都是大心脏的,这么坦然的说自己科系是孤儿科系真的好吗。
“会不会不太好啊?他们邀请的是学姐们啊。”顾苧摇摇头,总觉得别人没有邀请私自去不太好。
徐小优龇牙:“还有什么,一个联谊会而已,我们小师弟去还是给他们面子了。”
“去吧去吧,那几个研究怪都不肯陪我们去,苧苧师弟你最好了。”
顾苧是吃软不吃硬的,在两个学姐的攻势下,半推半就的从了。
当天晚上,他就被师姐们一左一右的挽住胳膊,带进了灯光偏暗的大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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