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眸子微缩,手掐住身下人鱼的下巴,啧了一声,道:“继续!”
顾苧:……
身体里的热度一直没有下降,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面对的现实情况又那么艰巨。
虽然是第一次当鱼,但身体的情况他大致是知道的,他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的。
“继续…”
再一次停歇,小人鱼用力喘气,额头满是亮晶晶的汗水,他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几点,他的喉咙已经开始刺痛干涸。
“先生,我、我想喝点水…”
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可享受过舒缓的男人又怎么会放过他。
霍玄残留的理智想要停下来,可身体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他俯下身,润了润人鱼干燥的唇瓣,这温柔的动作给了顾苧一丝希望,可随后的话语,却让他心惊胆寒。
“不够,继续!”
人鱼漂亮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他挣扎着摆着无力的大尾巴逃窜,却在最后一刻被握住脚脖子拖了回去。
顾苧崩溃的大哭起来,手探向照进一丝微光的房门。
“放开我,我不要唱了啊!”
再唱下去嗓子要哑了!
三天三夜,航母上属于上将的卧室就没有打开过,必需的营养液都是由机器人送到门口。
这种行为完全称得上是怠工,可没有人不满和指责,他们矜矜业业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警惕着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指节分明的手从温暖的被褥里伸出,烦躁的打掉了不断震动的通讯器。
霍玄直起身,一腿屈曲,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结实的大腿不知碰上了什么,光滑温热,还有些滑腻腻的。
暗了多日的房灯骤亮,将所有一切显现。
细软的发丝从被窝里散乱的铺在枕头上,霍玄心下一震,昨日种种如影片在脑海里回放,他捂住额头,后背开始发凉。
身旁的隆起的被子动了几下,霍玄抿唇,手按上被褥,一点点掀开。
人鱼蜷缩着身体侧躺着,双手虚握成拳置于胸口,脸上还挂着泪痕,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可爱又可怜。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的凉意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小人鱼不安的抖着睫羽,身体缩的跟紧了。
霍玄飞快的将被子重新盖上,慢吞吞的挪动身体,力图不惊醒酣睡的人鱼。
“先生,你要去哪儿?”
握住门把手的男人动作停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人鱼的嗓音沙哑,不复往日清冽,一看就是使用过度的情况。
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军服领口滑入。
顾苧抿着嘴巴,艰难的从床上支起身体,看着试图跑路的男人幽怨的说道,他的喉咙干的冒火,呼吸都会发痛。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却连句话也没有,想要跑人?
霍玄深吸一口气,弯起眼睛僵硬的转过身,左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苧苧醒了啊,饿不饿啊,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顾苧看着他,眼睛又红又湿的。
霍玄实在受不了这控诉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孟浪过头了,只能用拿饭做借口逃离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地方。
房门关闭,顾苧抿着唇往被窝里缩了缩,虽然知道男人是被精神力紊乱折磨才那么粗暴的,可身娇肉贵的小人鱼还是觉得委屈极了。
航母的大厨房,副官吃完午饭和弗兰德勾肩搭背的嬉闹,之前受的伤在治疗仪治疗下早已好全。
两人看到行色匆匆的上司一路经过他们连个眼色都不给,进了餐厅后又快速拿了托盘出来,再次从两人身边走过,那凝重的神色,要不是知道没有敌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呢。
副官摇摇头,砸吧了下嘴巴道:“难得看到将军这么紧张啊。”
紧张?
弗兰德奇怪的看了副官一眼,虚心求教:“从哪儿看出来将军紧张了啊?”
副官:笨!
弗兰德:求告知。
霍玄站在房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虽然当时意识不清,但发生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如何惨无人道的逼着发情期的小人鱼给他唱了一天一夜的歌,让人嗓子都唱劈了,之后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将对方吞吃入腹,骨头渣子都嗦的干干净净的。
渣啊。
实在太渣了。
小家伙反抗无效的心酸模样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霍上将低叹一声,甩掉乱七八糟的念头,将煮的粘稠的白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拍了拍高耸的一团。
“苧苧,吃点东西再睡。”
毛扎扎的小脑袋从白色被子里钻出来,动作缓慢的坐好,拿起碗小口小口吃着。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吃完粥,小人鱼揉了揉脸颊,情绪低落的张开手臂:“先生,能抱我去浴室吗?鱼鳞炸了。”
他已经有三天没有碰水了,身体水分又快速流失,喜水的人鱼已经感到些许不适,他只想回到水里,抚慰干渴的身体。
欲望满足的男人是很好说话的,基本上予取予求。
白色浴缸放满了温水,霍玄小心翼翼的将顾苧放入其中,看着那微微张开的鳞片被水流安抚,重新变得温润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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