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过富冈义勇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流萤暗自笑了笑,“是啊,我在看到他能够拖延住身形比他大很多的鬼的时候就觉得他是有天赋的。”
“我其实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包庇那只鬼。”
“...鬼总是也分好坏的,可能是有珠世愈史郎在前吧,所以我比较能够接受这一观念。”
提起珠世,富冈义勇莫名有点不爽,“可能是你没有对鬼恨入骨髓。”
流萤一想起童磨扭曲的鬼杀队无家论就气打不一处来,“那还真不是,童磨这个死变态我就恨之入骨。”
提起童磨,在柱合会议完整听完流萤叙述的富冈义勇更加不爽了,却又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你现在就是个活靶子,上弦二三都在找你,还是快点赶路到紫藤山吧。”
流萤听富冈义勇这么一说,背后一凉。
白天赶路,晚上包车一边睡觉一边赶路,即便是这样,还是用了三天才到紫藤山。
“想不到富冈先生睡姿那么豪迈啊...”流萤打趣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富冈义勇一脸正直地目视着前方。
“提出在中间摆枕头的是你,睡得不省人事完全无视规则的也是你,富冈先生真是非常有原则啊。”流萤笑眯眯地阴阳怪气道。
富冈义勇顿了顿,努力保持沉着地问道,“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吗?”
流萤却突然装作欣赏风景把头转到另一边不说话了。
“提起这个话题的是你,不想继续说下去的也是你,你也真是非常有意思。”富冈义勇尝试用激将法套话。
平时一点就炸的流萤这次却是怎么都不说话了。
“如果我做了什么越线的举动...对不起。”
“啊呀,到了!”流萤夸张地跑进了场地,“最终选拔好像是在明天才正式开始。”
......
富冈义勇心情复杂地跟在她身后,“嗯。”
“我们先进去吧。”
富冈义勇突然一把抓住流萤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
流萤以为富冈义勇还执着于刚刚的话题,正要随便搪塞过去,他却问道,“你到底来紫藤山干什么?”
“是要来找什么人吗?”
富冈义勇自己一路上围绕流萤背着包来紫藤山这个举动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譬如被关在紫藤山里的鬼有她曾经的亲人朋友,譬如新一届鬼杀队队员中有她的熟人,所以她提前来铺路...
“现在紫藤山里可没有什么人哦。”
“那你是要来找什么鬼?”富冈义勇看着面前怎么都不长记性的女人莫名很生气,生气到想把她夹在腋下。
“嘶,”流萤倒吸一口凉气,“你捏得太用力了吧?”
富冈义勇闻言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腕,眼神不自在地看向一旁。
“我也没有要来找什么鬼,我是来...采紫藤花。”
??
“本部就有,为什么要特地来紫藤山采?”富冈义勇觉得她在说谎。
“我就是把本部所有紫藤花采了都不够一个月每天泡两升紫藤花茶的量。”流萤心酸地说道。
预想中的嘲笑并没有来到,富冈义勇看了看她手里的包,“那你确定这个包够装吗?”
啊咧...好像也是哦。
有被自己蠢到的流萤尴尬地咳了咳,“大不了用衣服再装一点。”
“给我。”
“给什么?”流萤疑惑地问道。
“包给我,我帮你采。”
“富冈先生真是心地善良,盛世美颜,可盐可甜,请你不要再到处释放魅力了!”chp闭眼吹,我的良心一点都不痛。
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完全解放天性的流萤,富冈义勇侧着头笑了笑。
“碰到鬼的话就杀吧,但没必要杀光这山上所有的鬼。”流萤点点头,在山口和富冈义勇分道扬镳。
流萤把鬼杀队队服外面的格子长袍脱下来,兜成一个包袱状,沿路采着花。
离上一届最终选拔也有两年了,不知道又关进来些什么样的鬼呢。
流萤采了好一会儿,“这么多应该够了。”于是把衣服打个结背在背上准备下山。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好几只嘴里囫囵着听不懂的话,面目丑陋无比的鬼正朝她冲过来。
对付你们还是小菜一碟了,“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线斩。”
眨眼间,几只小鬼已身首分离。
流萤转着从蝴蝶忍那里偷师来的剑花面不改色地把刀插回了刀鞘。
没走多远,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叫声,一个猪头人身的诡异生物从正面冲了过来。
噫,现在的鬼都这么重口的吗...猪头都出来了...
流萤一边嫌弃着一边抽出了刀,“血之呼吸,伍之型...”
“猪突猛进!”
还在中二地喊招式的流萤听到对面这更中二的招式名忍不住笑了一下。
流萤侧身避开他的头顶撞击,用刀柄打在了他的背上。
“刀?你是来参加选拔的?”流萤看着面前的猪头男拿出了坑坑洼洼的刀疑惑地问道。
“女鬼受死吧!”即便背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锤,伊之助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似的举着刀又冲了过来。
流萤轻而易举地招架住他纵劈下来的一击,一个转身用手肘重重地顶了一下他的腹部,然后趁势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到地上,用膝盖压在了他的锁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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