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昭帝很早之前便得知了平王和南越的勾结
平王后退一步,腿撞在椅子上,椅子摩擦地面,他也跌坐在椅子上。
椅子擦出的声响颇为刺耳,这一次谢策终于被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看到金儿的脸,爬起来精准地找到尹明毓,迷迷糊糊地一笑,冲她伸出小手,母亲~
他总是不在状况之中。
尹明毓无奈。
金儿压下他的小手,没让他过去找自家娘子。
尹明毓不想再被打断,便稍稍提了提语速,道:请殿下恕我无礼,只是若殿下早知儿子与外人勾结,存有异心,会如何?
平王心绪不宁,他定然不会饶过。
您觉得陛下为何隐而不发?尹明毓幽幽地问,陛下会毫无防备吗?
平王震动,下意识地寻向忠国公,想要得些支撑。
忠国公只沉声道了一句:殿下,开弓没有回头箭。
平王肩膀塌下来。
尹明毓微一抿唇,便要出言反驳。
然忠国公带着寒光的眼神射向尹明毓,喝道:来人,带谢少夫人去客房。
外头立即走进来几个精兵,强硬地请他们离开。
尹明毓只得离开。
而他们一走,忠国公便对平王严肃道:殿下若是反悔,尚可苟活,可拥立您的人该何去何从?
既然做了,忠国公绝对不允许他退缩。
平王讷讷无言,但他此时怀疑,陛下很有可能没打算深究,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悔意。
谢家护卫在孩子的带领之下,找到了尹明毓他们的失踪之地,毫无头绪之时,发现了羊粪向一个方向延伸,立即便快马加鞭沿粪追去。
京城之中,定王抓了成王谋反的现行,尚未来得及快意之时,便得到禀报,成王派去平王府和忠国公府的人扑了个空,他们也没能浑水摸鱼。
定王揣度之后,便一副急迫不已的神情,召来右相等重臣,平王和忠国公莫名离京,我担忧父皇有危难,必须立即赶往行宫。
他究竟是担忧陛下多一些,还是担忧其他更多,只他一人清楚。
几位重臣看向谢右相,先后表态,陛下安危为重,且成王之事也得需要陛下定夺,支持前往行宫。
谢家主看了成王和重臣一眼,拱手道:殿下所虑极是,我等随殿下同往。
定王不在意他们是否同往,不想再耽搁,立即便催促众人准备动身。
而他们在京城中安排各处之时,平王在忠国公的催促之下,不得不继续计划。
尹明毓几人待在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净顾着瞎想,正好有棋盘,便围在一起下五子棋。
她平时没少欺负谢策,今日对上叶小郎君,却有些势均力敌,竟然有输有赢的。
谢策极乐见于她输,每每见着她的败局,小手拍得极起劲儿,清脆的笑声甚至传到了门外。
门外的守卫听到屋里的吵闹声,面面相觑。
摘下面巾的蒙面人头目来到他们门前,听到门内的吵闹声,面上一阵无语,却还是按照吩咐,推门进去。
尹明毓等人听到声音,望向门口。
谢策立刻便认出他来,惊叹道:哇原来你长成这样!
蒙面人头目:
他长什么样儿,是需要哇的吗?
蒙面人头目面无表情,直接取了纸笔,放在尹明毓面前,道:谢少夫人,提笔吧,告诉谢刺史,你们有危险,他若是想救你们,必须听话。
尹明毓毫不犹豫地提笔,按照他的话,直接写下几个字有危险,速救。
蒙面人头目一见纸上寥寥几个大字,脸颊肌肉绷紧,挤出一句话:谢少夫人,劳烦润色几句。
尹明毓低头一看自个儿飘逸的大字,摆手道:无需润色,我们家郎君爱我如命,只看到我的字便有用。
金儿和银儿仰头看着她,十分怀疑,连谢策也有些迷糊,这是真的吗?
尹明毓还在极力鼓吹谢钦对她的爱,他若是不重视我,我写多长一封信都没用,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谢钦极爱我,不信你们送过去试试?
蒙面人头目绷着脸,没法儿拿走这封信,再次道:谢少夫人,劳烦润色几句。
尹明毓见他实在固执,只得又拿起一张纸,写道:郎君,我们有危险,若是想要救我们,一定要听他们的话。
蒙面人头目看着纸上几乎完全复制他的话写下的内容,深觉浪费,直接抽走,转身出去。
尹明毓手里还拿着笔,见门关上,无奈道:怎么如此没有耐心?
片刻后,蒙面人头目又进来,要了她和谢策的一件随身物品,再次出去。
而忠国公并不在意她信中写了什么,只要谢钦能够认出信出自谁手便可,一面让人送到谢钦手中,顺便给他带几句话,一面调遣大批私兵,慢慢潜进龙榆山。
夜里更好行事,他们打算深夜便动手。
行宫之中,忠国公的人悄悄接触到谢钦,给了他信和信物,并且传达了忠国公的话,谢大人,若想你的妻儿安全,要你做两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