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婶嘴里还叫骂着:“你个狠毒的毒妇,我们才来几天啊你就看不惯了,我嫁进沐家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喝奶呢,怎么,你当这沐家就是你们这一支的,你个不要脸的,当时沐拓原配才死了几天,你就上赶着进门了。
谁知道你那儿子是不是之前早就怀上的孽种,要搁在以前,你这种女人,沉塘都是好的,也是我们沐家宽厚,竟然容了你这样的女人进门,真的亏了德行了。”
陈爱芳气疯了,她不仅被那一口浓痰恶心得不行,还被这老女人的话气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住的是谁家的地盘,一家子的吃喝又是花的谁的钱,竟然敢在那里大放厥词,她一巴掌就想打过去。
可沐拓及时拦住了她,对她摇摇头,这巴掌真的要是打下去,这些人大概要把他们家闹个鸡犬不宁的,何况老婶年纪大,豁得出去,只要她往门口地上一坐,声泪俱下的哭诉一番,明天沐家主母殴打长辈的新闻怕是就要上报了。
老婶看见陈爱芳高高扬起的巴掌,顿时往前逼近,语气咄咄逼人:“怎么?你个小娼妇还想打我啊?来,你打啊,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完了也好让人看看咱们沐家的家风家教。”
陈爱芳在沐拓的逼视下终于退了一步,手轻轻落在老婶发边,嘴里强忍着怒火说着软话:“这是说的哪里话,您看您想的,我是晚辈,怎么会对您一个长辈动手呢,我只是看见您头发上有个东西,帮您拿下来而已。”
老婶自然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可好歹对方向她弯了腰,她说了几句风凉话也就过去了。
等安顿好老婶,陈爱芳跟着沐拓回到房里才放下伪装,气急败坏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天天的个个都跟祖宗一样,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啊,难道就由着他们在咱家作威作福,媛媛在外面交际人家都不喜欢带着她了,再这样下去,谁还敢跟咱们沐家结亲啊?”
沐拓也对眼下的状况颇为头疼,他摆摆手,“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陈爱芳第二天还是气不过,午饭过后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织东西,正好老婶的孙子在楼梯边玩耍,小孩今年两岁多不到三岁,是趁着大人午睡时从房间偷溜出来的。
陈爱芳听见动静厌恶地看了孩子一眼,继而转过头去,眼不见为静,没想到那孩子下楼时踩空了,一下子从楼上滚了下来,头正好磕在楼梯拐角的廊台上。
血立时冒了出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陈爱芳坐得稳稳的,一点也没有上前查看的趋势,不仅如此,她还在心里偷笑呢,老婶自己不积德,瞧瞧吧,这不是立马就报应到她孙子身上了吗?
很快,她打算放下织针出去走走,结果出门时刚好撞见进门的老婶,房间午睡的孩子妈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
老婶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还在留血的孙子,再看看正往外走的陈爱芳,一下就认定是陈爱芳对孩子动了手,于是新仇旧恨加起来,一下子就扯住陈爱芳的头发,冲她的脸上狂扇巴掌。
陈爱芳虽然嘴里辩解着“不是我”,可老婶哪里听得进去,孙子就是她的命根子,陈爱芳这不是找死吗,于是两人打作一团,直到佣人过来帮忙,才把两人撕虏开。
接着老婶和儿媳妇赶紧带着孙子去医院治伤,陈爱芳自己有一点心虚,虽然孩子摔跤跟她没关系,但她确实没想管那孩子,本以为老婶一家从医院回来肯定要大闹一场的,结果那一家子只是对她态度冷淡了些,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
她心里还在庆幸着好歹躲过一劫,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她女儿沐媛媛就不见了,放学回家时司机因为要送老婶的孙子去复查,便耽搁了一会儿,等他到校门口的时候,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沐媛媛的身影。
司机还以为小姐是坐朋友家的车回去了,可等他回到沐家,才知道沐媛媛根本就没回家,天已经黑了,她也没往家里打一个电话,陈爱芳顿时慌了神,往女儿的同学和朋友家里一一打电话,大家都说放学是一块出来的,可在校门口沐媛媛被一个女人叫住了,接着就跟对方走了,后来的事她们就不知道了。
陈爱芳闻言第一反应是出事了,接着赶紧让人去报了警,招呼着家里人出去找,可一夜过去,也没有丝毫消息,沐媛媛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爱芳急得呀,几天的功夫就长了满嘴的火炮,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直到她恍然看见在角落玩耍的小孩,她才脑子清楚了些,怀疑到了老婶一家身上,怪不得那天回来没跟她算账呢,原来是早就想好对她女儿出手了。
面对她的质问,老婶一家自然不会承认,陈爱芳便又跟警署的人提供了这个线索,可祸不单行,就在女儿失踪之后,她儿子也跟着出了事,人倒是还活着,不过却还不如死了呢。
沐西连早上醒来被发现衣衫不整地跟一位族老的孙媳妇睡在了一起,这位族老的孙子死在了江浙战事里,只留下了媳妇和孩子跟着来了上海。
清晨随着一声尖叫,这位孙媳妇裹着床单浑身□□地跟沐西连躺在一起,之后尖叫声引来了数人,大伙推开门一看这场面,顿时就惊住了,沐西连媳妇以为是这小贱人勾引了自己丈夫,便一巴掌扇了上去。
可族老那边却一窝蜂拥上来殴打沐西连,嘴里还支哇大叫:“你这个丧良心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啊,这可是你侄媳妇啊,你怎么能对他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呢,你还有脸拜见沐家的列祖列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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