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把门带上,二宫代和纱端着餐盘从他们旁边走过,语气平淡的说:“要我来吗?”
艾斯和马尔科立刻安静,屈辱的接受了这一针,立刻提上裤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针?”艾斯就算了,马尔科为什么要打针。
“普通的营养针。”护士长悄悄对二宫代和纱眨下眼睛:“一点小小的报复,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了。”
等她们离开后,二宫代和纱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拉过椅子在病床中间坐下,对两个趴在病床上失去求生意识的男人说:“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还挺白的。”
两个才赏金翻倍的大海贼,在这一天同时失去的梦想,想把自己憋死在枕头里。
“饭在这里,萨奇特制的营养餐。”其实就是满盘的肉,比二宫代和纱一年的摄入量都多了:“你们醒了就行,我走了。”
艾斯马上翻身坐起,枕头从他头上滑下:“你要去哪?”
“我该去工作了,作为一个商人,我已经休息的够久了。”
“等一下!”艾斯抓住二宫代和纱的手腕:“你就这样走了?”
“哦,对了。”二宫代和纱把防晒霜拿出来:“放心用,我有很多。”
“不是这个,我是说……”艾斯带着委屈说:“你都不陪我吗?”
“我觉得你不需要。”在二宫代和纱的注视中,艾斯露出开心的笑容。
另一只手抱住二宫代和纱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抬头看着她说:“我需要你。”
“嗯。”
“我赢了,不会有人再敢因为我去伤害你,我也能成为保护你的力量。”
二宫代和纱一直很喜欢和艾斯接近,喜欢肌肤接触时手下舒服的温度。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嗯?”
不再去看艾斯不解的表情,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二宫代和纱挣脱他的手:“你们休息吧。”
红珠手链被艾斯带下,在手腕上留下一圈红色的痕迹,划破的皮肤渗出细细的血珠。
“对不起。”
“你的手!”
两人同时开口。
向后避开艾斯伸来的手,二宫代和纱看着掉在床上的手链,从收到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戴着。
“艾斯,我想问你。”握着空掉后不习惯的手腕,二宫代和纱对视艾斯惊讶的目光:“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也准备这样吗。让我躲起来,直到你允许我回来?”
“你不觉得比起这些保护我的话,你最该给我说的不是道歉吗?”这是二宫代和纱最无法理解的:“我不和你争辩,是因为不想让你在战斗中分心,是因为我心疼你受伤。”
“不是因为我赞同你!”她突然的爆发,不止艾斯和马尔科被吓到,连门外偷听的医疗队都悄悄退后到安全的距离。
“所有人的话你都听,除了我!”二宫代和纱忍耐很久了:“我想和你一起战斗,我愿意和你面对所有困难,而不是现在这样看到你一身伤,是你不愿意!”
在二宫代和纱停下来的间隙,艾斯抓紧了手边的枕头,无措的看着她:“我……”
“你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你真的喜欢我吗?”
“艾斯,你有把我放进你的未来里吗?”
这些都是二宫代和纱想知道的,看着艾斯苍白的脸色,她的质问的声音逐渐放软。
“抱歉,我说的太刻薄了。”把手链从艾斯手边拿走,二宫代和纱才说出接下来话:“艾斯,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多喜欢我。”
一步步向着门口退去,二宫代和纱抬手止住艾斯想说出的话,笑着看着他摇头:“因为你好像都不在乎我难过。”
我不知……
不、他是知道的。
艾斯望站在光中,看不清表情的二宫代和纱。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她不愿意离开,知道她想留下来。
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得眼睛发酸,即使这样艾斯也不想移开视线,想一直看着她。
想证明自己,证明他和那个人不一样,能做到那个人没能做到的事。
他不会让和纱和母亲一样,所以艾斯拼了命想赢。想用胜利去接她回家,想像老爹一样,让和纱能用自己的名字在海上肆无忌惮的胡闹。
我才是对的,为了证明自己,所以故意忽视了她的想法。
虽然和纱的年龄更小,但是艾斯一直都能感受到,自己才是这段关系里被照顾的那个。
因为知道自己被偏爱,所以艾斯从来没有担心过香克斯的话,他坚信即使和纱暂时生气了,也能把她哄好。
仗着自己被喜欢他才敢那样对和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逼迫她去遵守。
“对不起……”
明明是想保护啊,却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
路飞说得对,他的确是个得意忘形的混蛋。
“我不会说没关系的。”听到了这句想要很久的话,二宫代和纱的心里却没什么感觉。
好像嚼得太久的口香糖,什么滋味都没有了,甜也只是短暂的在记忆里。
失望积累的太多,期望已经被冲淡,再得到也没那么想要了。
“艾斯,对不起。”
明白她要说是什么,艾斯用眼神道歉挽留:“和纱。”
“我们,分开吧。”这是二宫代和纱认真思考的结果:“在这段时间里,我有非常认真的喜欢艾斯,没有任何遗憾和愧疚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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