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惊叹地看着她,“宣莺,你昨晚竟然是去和贺安澜探讨演技?”
不是吧?原来他的艺人这么热爱演戏的吗?
宣莺看傻子一样看着洛哥,“你觉得有可能吗?”
洛哥:……
所以说,刚刚又是在骗李奕吗?
能不能对人家好点?
没看到人家快要被你逼疯了啊!
洛哥:“那你为什么演技突然有这么多的进步?”
如果说,一开始洛哥还对这部戏能不能拿奖忐忑不安,在看到宣莺这个时候的表现后,他几乎可以断定——
这一年的影后是宣莺的了。
不可能有人有实力和她争。
除非又是天降奇迹,又或者是中途闯进了黑马。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宣莺本身就是这个黑马不是吗?
也许在开奖的时候,宣莺的出现会震惊所有人,并且成为了所有人都要惊呼——宣莺来了的存在。
为什么演技会变好?
这是一个很玄学的问题。
当你演技不好的时候,你能说出很多让自己演技变好的方法,例如请好的老师,上好的培训班,每天努力练习等等。
但当你的演技臻至完美时,你几乎很难找到可以让自己演技进步的方法。
所以说,如果真的让宣莺说出为什么自己的演技能精进的原因,她只能说——大概是心态的问题?
如果说,在和贺安澜见面之前,宣莺演戏还一直有种隔阂——她明确知道自己在演戏,也明确知道自己只是在扮演一个叫做文清的角色。
当初心理医生说她很健康也没错,因为她一直有意识的强调了现实和戏剧的区别,就是为了预防——会不会有一天她弄混现实?
这个防范很好,起码能保证她不会有心理问题,但同样也成为了她无法走到更高的地方的原因。
直到贺安澜的出现。
是的,正是因为和贺安澜那真实无比的接触,让宣莺找到了现实的锚,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放纵自己沉浸在这个表演中。
因为她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肯定能看出自己的状态,肯定能提醒她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戏中,肯定能拉她出那无助的迷茫中。
洛哥还在喃喃自语,“是贺安澜的作用吗?那我不反对你们见面了。”
演员嘛,实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宣莺忍不住想到了贺安澜,想到了那天他一身黑,只有双眼是亮的。
她忍不住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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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奕每天被导演讲戏的过程中,进度一路往后面推。
霁导:“其实李奕是很有潜力的。”
宣莺附和,“对,所以说也许评委不给他奖项,就是为了压榨他的潜力。”
霁导深以为然,“你说得对。”
宣莺鼓劲,“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李奕就会是在你的手中大放光芒。”
霁导自信满满,“没错,就是这样!我一定会拍出一个非常完美的电影!”
如果这时候李奕在场,必定会默默来一句——
“那真是感谢你们两个一起发掘我的潜力了哦!”
在宣莺和霁导两人的pua下,李奕飞快地成长着,起码终于不用被喊卡了。
都市的戏份很快过完,接下来就是乡村的戏份。
也就是文清被拐卖的戏份。
当然,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宣莺要开始被虐了。
一开始,李奕还相当幸灾乐祸,“哦豁,看来某人要哭了。”
然而,很快,他就幸灾乐祸不起来了,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实在是太混蛋了。
在这段戏中,文清被拐卖到村落。
作为天真单纯的女大学生,她自然是非常害怕,不断尖叫威胁人贩子放自己离开,却遭受到了更冷酷的虐打。
是的,虐打。
整整几个场景,都是文清被反复摔打的情节。
人贩子专门往看不出伤痕的地方踢打,柔软的肚子、胸、小腿等等。
等到后来被预定的卖家买走,卖家更加是对文清的不训感到不满意,直接开始了越发惨无人道的摔打。
先是掌掴,再是殴打,然后就是对准脑袋……
这是一个很凄惨的情节。
为了精益求精,导演甚至喊停了几次,重复了几次。
于是,旁观便只能看着宣莺一次次倒下,一次次被殴打,一次次被辱骂,一次次从凄厉的大哭边做微弱的喘息声。
这是对人性的最深切的拷问。
尤其是对于这种残酷的折磨,宣莺一言不发,非常敬业地说什么就什么。
李奕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跟着抽气。
太狠了。
怎么感觉像真的打了?
当然不可能是真打,但是为了追求真实性,群演的力度肯定不可能收着。
这也导致,等到导演好不容易喊过,宣莺已经一身青紫了。
直到这时候,戏痴的霁导才回过神来,冲过来说:“没事吧?”
看到不可避免被磕伤碰伤的地方时,霁导也忍不住抽了口气。
如果是一个大男人伤着就算了,一个大男人,有几个伤口算什么?
然而,当那些恐怖的伤痕出现在宣莺身上,就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感到了痛苦。
她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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