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木着一张脸,“不需要,谢谢。”
和宣莺一起去上贺安澜的演技课?
呵呵,贺安澜可能在上课前先杀了他给他们助助兴。
在宣莺临走前,基于对好兄弟难得的怜悯,李奕还是叫住了她。
“宣莺,”李奕郑重说,“做个人吧。”
他的好兄弟值得被好好对待啊!
宣莺不解说:“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做人了?”
李奕惊讶的发现,宣莺还真的是打心里觉得自己很正常。
李奕:……
无言以对。
宣莺笑着说:“李奕老师,与其要教导我怎么做人,不如想想,我和你之间,究竟是谁的名声更好。”
李奕:……
卧槽,好狠。
那还用说吗?无论是在圈里圈外,有多少人能比的过宣莺的名声?
如果他和宣莺发生了冲突,所有人下意识第一时间绝对是站在了宣莺那边。
这么一想,更加悲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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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莺以为贺安澜会借着探班李奕的名义来到剧组。
这是能见到她的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
但是,当贺安澜的飞机落地后,他并没有来到剧组,反而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云景,今天的月亮很美,明净皎洁,满室生辉。”
“让我想到了你。”
只是两句话,别的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即便是在宣莺给出了暗示的情况下,这个男人依旧把主动权交给了宣莺,仿佛在说——
只要宣莺不愿意,她随时有可以反悔的权利。
宣莺心想,他能等到什么时候?
那如钩的新月,难道只有和她才能一起赏吗?
宣莺:“月色很美,你可以找人和你一起赏月。”
贺安澜:“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宣莺:“为什么不行?月总是那个月。”
贺安澜:“但人不是那个人,和你,是星月皎洁。和别人,确实凄风冷月。天壤之别,不过如此。”
宣莺忍不住笑,明明看着不会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要想讨人喜欢,却也信手拈来。
宣莺:“但我今天要和李奕搭戏,没空。”
贺安澜:“那就明天。”
宣莺:“明天也没空。”
贺安澜:“那就后天。”
不等宣莺继续问,贺安澜下一条短信就过来了,“我的新剧是明年上映,在此期间造成任何的损失我愿意承担,所以,我现在很有空。”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等。”
“但只要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贺安澜不希望给宣莺感到压力,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会造成她的任何不愉快。
只要想到能和宣莺在一起,贺安澜便就忍不住笑。
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最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甚至是能让无趣的下半生也变得值得期待起来了。
但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两个人的共同经营。
贺安澜当然高兴,但是他不得不考虑,宣莺呢?
在这段关系中,宣莺会高兴吗?
她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因为他给她无形中可能造成的压力?或者是因为一些外部的因素?
无论如何,贺安澜都不希望这段关系会给宣莺造成任何的不愉快,或者任何的压力。
恰恰相反,这段恋爱关系,应该是能给宣莺带来一点用处,最起码能让她开心一点,能让她更加舒心一点。
这才是一段健康的合格的恋情。
听完那一番话,宣莺就忍不住扬起眉梢,笑意也浮上了嘴角。
不同于贺安澜在男女关系上的单纯,宣莺交过不少男朋友,对于男性这种生物在某种程度上非常了解。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几乎没有见过类似的言论。
她漫不经心地想,如果这时候是那个傻逼富二代,他会做什么呢?
以他潜意识的精明,一定会大力渲染自己为了她放弃了多少东西,又历经多少艰辛才回国,又受了多少苦难才能见她一面。
等到见面了,必定又是软磨硬泡,非得让她给出一个答案不成。
至于贺安澜这种行为,在富二代心中,或许才是最傻逼的行为。
男人做事,怎么能不讲究不效率,不讲究结果呢?
讨好女人,当然是有要求的,要不然就吃亏了吗?
宣莺便也就这样问他:“如果我不同意,你不就很吃亏吗?”
贺安澜反问:“为什么会吃亏?这不是我心甘情愿吗?”
“只要想到我是来见你,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我只有满心欢喜,何来的不甘何来的怨恨?”
即便是在电话中,宣莺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
被这笑意渲染,贺安澜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能让她开心,不是吗?
“那么,”宣莺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仿佛要让对方紧张。
确实,即便一直说着淡定的贺安澜,也忍不住提起了呼吸。
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中,弥漫着两人越发急促的心跳。
良久,贺安澜终于听到了那句话——
“那么,明天,你就在文景等我吧。”
“希望那天有月,有风,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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