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再多添一分力,此时后面的牢房就得破了。
目睹这一幕的海贼再次吹响口哨,并热情向他抛去橄榄枝。
“小子实力不错——做我手下吧——”
“哈哈哈你一个关在里面几十年的家伙还想让人做你手下,做梦吧!小子放了我,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
一时间有种现场招聘会的感觉。
可惜人家压根看不上他们。
在弯腰捡起地上碎成块的狼牙棒后,轻掂了一下重量,歪头,隔着漆黑的眼罩清晰看见那一张张丑到堪比烂橘子的海贼们,他夸张地当众呕了一声,说道:“虽说我缺人,可还没缺到收人渣的地步。再说,我才刚把我那的人渣清理得七七八八,没必要再带一群回去,你们还是洗洗睡睡,在这服役到死吧。”说完,还附赠一根细长的中指。
面子没给分毫,顺道把人气得直后仰。
“臭小子——”
他伸手挖了挖耳朵,像是在挖那些不幸传入耳中的污秽言语。
一旁用空手道击翻一群人的甚平面色同样复杂,他心细,还记得先前救他俩的情景,对恶魔果实克星的「海楼石」嗤之以鼻,连手都没伸,傲慢、不可一世站在那。然后那坚硬的海楼石宛如棉花,无端碎成渣掉得满地都是。
这男人究竟是谁?
可即便抱着这样的疑惑,他还是由衷感谢对方,愿意前来搭救他们,想必艾斯也这么想的。
“五条先生,再拐个弯,就是去上一楼的捷径,顺畅的话,不出半小时就能汇合了。”心怀感激之情的甚平将计算出的时间及道路说出。
可惜……
“半小时?不行,太久了,我和三月可是热恋中的夫妻,分开五分钟都是折磨呐——”
来之前还独自翘班超过半小时的男人睁眼说瞎话,更是不顾在场的单身汉,挑眉,咧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得意之色近在咫尺,并故作惋惜扬声说道:“你们这些没老婆的单身汉是不会理解——软乎乎、甜滋滋,一逗就炸的老婆有多可爱——”
短暂的沉默后。
叫骂声更响了。
身为单身汉的甚平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甚至……
“五条先生,请认真些。”他心胸宽广,像劝诫般头疼地说道。
“好嘞,说回正事,开的洞大小就定在三米,不,四米多一点吧。”他瞅了眼体格过大、过高的甚平后,调整道。
“等等,我们要不再考虑一下其它方法吧。”就算热恋,也没必要急成这样、不,在这确实有必要急成这样,这么想的甚平瞬间理解男人急迫离开这的原因。
但把天花板开个洞,爬到上一楼去,是不是过于莽撞了?那可是堪比好几个巨人族叠在一块的高度,再是硬度也不是寻常墙壁该有的。
可这份埋于心底,写在脸上的担忧,在陪同、知根知底的同伴眼里,便有些不值一提了。
像几百年没睡过好觉的胀相半睁着眼,用术式送就近的人飞出数百米,“放心,不过是小洞,那家伙要认真的话,别说小洞,连毁了这,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大哥,我们主要目的是救艾斯,多余的,五条老师是不会做的。”对五条悟充满信任的虎杖探头像为他正言般,说道。
“没错,弟弟说的对!”面对弟弟,即便看不顺眼,也会捏着鼻子认下的好哥哥胀相竖拇指应和道。
“没错,人渣待在牢底不是最好的去处吗,我才不会干人渣觉得好的事——”
他吐舌说道,然后迈腿做出抛球的动作。虽说看不见双眼里的神色,可那笑容与透出的气质。
嗯,是个有实力猖狂的人,而他也说了,“放心,交给我吧,我可是最强的——”
最强?
那应该是老爹吧?
两爹控的大男孩默契想到一块。
可没时间让他们开口纠正或表述这话,五条悟抛出沉甸甸的碎块,在旁人目光下,犹如重回天空的流星,拖成长长由摩擦空气而产生的红色长尾,一头撞上天花板。
太轻松了……
甚平、艾斯在诧异过后,闭上嘴,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向正与学生击掌庆祝全垒打的白发男人,或许真该仔细回想一下,在之前是不是真认了个妹妹。
艾斯纠结得眉心皱出「川」字。
“那么——”他走过来,抓握住艾斯的胳膊,没点隐士高人的形象,笑嘻嘻说道,“第二轮抛球比赛开始,要抓住哦,不然摔下来可就惨了。”
出于对方是来救自己的,艾斯便没多加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猛烈的风声险些撕破他的耳膜,而那时他的想法是——怎么有这么胡来的人!
回到现在,从洞里爬出的艾斯脸上没褪去复杂的神色,在看到扑来的路飞后,眼里多了少许的欣慰,两人相拥,像亲兄弟互击拳头,然后在路飞一把泪一把涕下,莫名说道:“路飞,你也一样。”
“什么一样呀?”哭笑汇聚一脸,显得有些怪异的路飞在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后,不解问道,随后抛来对他而言不重要的问题,满是惊喜像他分享道,“艾斯,来的时候我遇到大姐了!人可好了——”
他手舞足蹈比划着「大姐」给他吃的甜点有多好吃,可惜有一点不好,就是分量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