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已经带着姚宓在家里等很久了,他说:Pimms的标记已经成功被逆转了,请您检查一下。
Omega也许就是造物主发明的被Alpha使用的器具,天生就注定被待价而沽,他们的性交次数都可以从腺体的颜色深浅上反应出来。
贝缪尔揭下她的隐蔽贴,看了一会。他还没说确认无误,姚宓已经拉高衣服,想要遮住露在衣领外的泛红粉红的脖子。
贝缪尔没说什么,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晃摇着高脚杯:你好可爱,很紧张还发抖。
然后贝缪尔双手放在沙发两侧,很有压迫性地把身体撑在她身上,像在审视一个被驯服的猎物,浸着水的目光徐徐地蔓延过来,就要把少女淹没,他深情注视的眼睛让人相信,也许在下一秒她会就这么死在他的眼里也未可知。
但这很幸福,不是吗?
那是接吻前的极限距离,他们的睫毛叠在了一起。
Good Girl. 贝缪尔浅浅笑了起来,游离地像飘在仙境,今晚会留下来吗?
那种丰度和张力的调情令人软弱无力,少女脸上甚至出现类似高潮后的松弛表情,答案昭然若揭。
贝缪尔柔情抚摸她颈部的手却忽地收紧,眼睛陡然变得富有动物性,野蛮而凶狠:就这么喜欢我,对吗?
老师老师姚宓不住啜泣,对不起,对不起
贝缪尔松开了手,拿一张洒了香水的手巾捂住嘴,抵挡来自女性Omega太浓的发情气味:以后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了。
姚宓很清楚这话的意思,简而言之,贝缪尔把她炒了。
好了,不要哭,也不要求我。贝缪尔说,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没有意见,问题的症结在于你并不认同赫尔海姆的理念,你甚至很讨厌每一次行动,你出任务只是为了尽可能取悦我。
你在为我消耗青春,失去自己的方向,而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就和我的平权初衷相背。所以不用这样,你的人生不该这样。你想去做别的什么事都行,钱不是问题。
姚宓喜欢贝缪尔很久,很久了,那是来自于刻蚀在Omega基因里对强者的疯狂崇拜。
在贝缪尔的脸上,她从来都看不到忧愁哀伤,他的眼神永远是坚定的,他的心永远是硬的。他见识精准,心眼老辣,关键时刻杀伐果断,在他身边那么安全,甚至不用担心他杀人时自己会被溅一身血。
我什么也不要,老师,只想跟在您身边她扑在贝缪尔怀里娇怯地啼哭婉转,那脸庞任谁都会存下美人恩重,投桃报李的想头。
而对方只是滞了一下,倒也没有不绅士地推开,这让姚宓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活泼泼的希望来:我们可以把Alpha变成Omega,那一定也可以把Omega变成Alpha,我可以为了您变成Alpha
贝缪尔被她傻笑了:胡扯个卵子,我还得给女人上是吧,是多欠干啊。
姚宓只有十七岁,她在贝缪尔怀里不停扭动,热烘烘白嫩嫩的胸脯紧紧贴着,像是动物幼崽争取关注的最原始方式。可是她却像只关在瓶里的蜜蜂,老撞在玻璃壁上,对方怎么也没动容,身上的肉香白白流向荒凉的空气。
脸花了,是不是没定妆啊?我送你回家了。贝缪尔拽了几张纸,洗脸似得替她擦了擦。
他拿起手机准备导航,碎碎地说:你再长大点就知道我是个烂人了,我有精神病,脾气臭,眼睛瞎耳朵聋,你给我做菜我都尝不出好坏,腺体都快烂成窟窿了,不用联合国警察来抓,指不定哪天摔一跤就死了,你就这么想守寡?年轻又漂亮怎么是个傻子。
头发因为眼泪而贴到了面颊上,贝缪尔随手替她拨开了。
不是的,老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姚宓破涕而笑,甜甜地抱紧了贝缪尔,望着他的尖下巴,老师,你以后会结婚吗?
结个屁,要结和Jormo结。贝缪尔试图站起来,我认你当个妹妹行不行,再抱算乱伦了,助听器给你撸掉了都。
啊!姚宓忽然叫了一声。
沈先生你怎么姚宓羞得脸蛋通红。
沈贺像个鬼似得站在镀金和猩红长毛绒的华丽地毯上,脖子上的脑袋慢慢对她转了过来,金属质的冰冷眼睛扫视着全场。
他们刚才亲亲我我了那么久,谁都没发现还有个人,被俯视的感觉让贝缪尔不舒服极了。
Pimms,我送你回去。沈贺盯着桌上的车钥匙,半边脸浸在夜中,目色像黑紫色海角的群山,神情如同没人扫问的枯坟,一切都凉幽幽的。
第44章 牡丹妖艳直千金
贝缪尔一向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他一头歪在沙发上,玩大红金黄相间的烟盒,从上至下剪开一支雪茄的头。
他长长地看了沈贺一眼,嘴角挂着一丝隐秘的嘲弄:你想送就送吧。哦,Pimms,记得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们走了以后,贝缪尔在黑暗中玩手机。他拼命克制打开聊天框的冲动,终究没忍住,还是去看了相册。
这Alpha真他妈帅啊。
他在法庭上从没有一刻落于下风,永远不苟言笑夺得满盘全胜,那种冷冰冰的强大掌控感只想让Omega拽掉他几颗正色庄容的衬衫扣子,吮卝吸象征雄性威严的喉结,被他浓稠滚烫的精液扔到脸上。
太糟糕了,一想到陆赫,某处没办法地立即流卝出了亮晶晶的泪水,好像是热带雨季中的香叶植株,黏极了,湿卝透了。
发卝泄完一轮欲卝望之后,他的脸像刚清蒸出来的水蛋,带着一吹就破的脆弱感,可是嗓音却像蛇的咝咝声,而且夹带着大理石的冰冷:看够了吗?
门外的沈贺微垂着头。
贝缪尔似乎对自己忘情手淫这件事毫无羞耻之心,两条笔直漂亮的腿就这么光裸地露在外头,那么美艳逼人的五官即使根本没有表情,神色也显得格外诱人:小狗,你今天好像很不乖。
贝缪尔缓缓站了起来,睡衣像是奶油色的细腰晚宴丝袍,袒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肩颈,如同古波斯嬖宠般的苍白瑰丽。
他忽地猛然近身向前,膝盖顶在对方的胃部,突如其来的剧痛逼使沈贺跪倒在地。Omega的目光就像是狼窥视着族群中一只最中意的羊,狠厉地像要剜他的骨,剥他的肉。
你很嫉妒Pimms,是吗?贝缪尔扬起了手,一掴就是一掌血,纤细的腕部却始终散发一朵稀世名花的芳香,一条狗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嫉妒?送她回家?我没有下命令,谁允许你自己做决定的?
什么也逃不过贝缪尔的眼睛,Alpha始终没说话,但此刻他脸上卝任何些微的情绪都会被无限度放大。
贝缪尔用宽大的手帕仔细地擦着双手,朝他肋骨上斜着踢了一脚:不会说人话?
抱歉。沈贺终于开口了,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珍稀的无价矿石凝结在一起,看到您和她拥抱、亲密地说话,我感受到的是混乱和迷茫,大量的数据冲卝突让我无法处理感官信息。
你编了那么久就造出来这句话?贝缪尔手劲陡然加重,这一记把脊椎骨打得一歪,连带着整个上身都散架了,你觉得他们说你很金贵,我打不起、打不得,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地闹脾气,对吗?还送她?如果我不让她回家就跟我汇报,你打算对她做点什么?
没有。沈贺只是吐了两个字,又陷入沉默。
八号不会像七号那样紧抱Omega的大腿,苦苦求饶。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惧色,语言只是内部世界跟外界进行平缓无序的交换、精密的计算后得出的最低风险、最高获益的决策。
Alpha工业的信息素像是海上吹来的像咸杏仁一样刺鼻的微风。那意思更像他从来没想过要讨好贝缪尔,相反,他假借冷血的思维方式在贝缪尔面前贯彻自己的尊严。
失控感带来的愤怒,像潮水一般在贝缪尔内心高高泛起并溢出。对于脱离掌控的机器,除了销毁还有什么选项?
但是忽然有那么一眼,沈贺微侧的高高俊挺的鼻梁,那倨傲的形态像极了陆赫,这一下子很入Omega的心。
只可惜,对于除了陆赫之外的Alpha,他一向只作征服者的角色。
给我舔。
情欲澎湃的Omega两根手指一撑,迫使对方的嘴巴张成O型,朝潮湿温热的口腔送动了十几下胯部,就粗暴地将木然的沈贺推开,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利落地擦了火,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叼着烟压在沈贺身上,带着养尊处优的迷人微笑,轻轻摸他的脸:喜欢闹人,对吗?
哗的一下抽屉被拉开,贝缪尔取出一管润滑剂,他一只手在扯下沈贺的裤子,于是用牙齿咬开盖子,直接将药剂包装的螺纹顶端旋着捅了进去,挤入一整管的冰冷油膏状液体。
可是Alpha紧涩的入口将它们全部拒绝,半透卝明的蜡乳一样半凝在大腿根上。
贝缪尔一点耐心没有,扩张到三根手指便闯了进去。但是Alpha的生理构造比七八岁的小女孩还狭窄,让他进进不去,退退不出,卡在那里痛得要命。
给你一分钟,自己弄松。贝缪尔扇着不识抬举的屁股,又去掰他的下巴,手指玩他的舌头,不让我插个爽,你就给我滚回废墟堆里。
可沈贺一直冷情冷面,好像就是个制卝造失败的性爱玩具。他抬起了手在胸膛按压两下,不知道卸掉了什么关节或器官的功能,让贝缪尔一下子舒服地低叹出来,猛地剖开紧致的甬道,将它锯成两半,立刻凶狠地绞拧起来。
沈贺全身肌肉鼓凸,强壮的身躯明亮得像马,贝缪尔仿佛骑着一辆超动力美洲豹轿车飞速驰骋,Alpha那弹性极佳的紧实胸肌甚至被撞出一波一波的小幅度肉浪。
爽上了天。
贝缪尔最近抽烟抽得很厉害,神经质一般抽,发丝颤抖地快和空气融化在一起。他将手插进对方的头发里,五指的用力程度像要抓烂头皮:给我叫。
贝缪尔最喜欢后入的骑乘式: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骚一点会不会?
没吃饭是吗?贝缪尔狠撞了一下,我他妈在操死人?
他越动越快,越顶越深。大海凝聚起来的艳绿色宝石双眸的水色,也渐渐吞没在沈贺的越来越高昂的粗重喘息声中。
大声点,你他卝妈就是一条狗,狗叫不会?享受着那种无可替代的快乐,贝缪尔深深吸了一口烟,骂得比先前还凶,操你是看得起你。
贝缪尔红似鲜血的舌裹住了Alpha的腺体,一下子咬住那块软卝肉不松口。有如地狱的竖琴,撞击和粗喘震得床头栅栏嗡嗡地响,沈贺绷紧脚背,张开的脚趾好像撒旦分叉的蹄。
贝缪尔漂亮到不可思议的手指染着一点银莲花的香气,月光下珍珠般洁白光泽的胸膛上,镶嵌着两枚风中颤索的娇嫩而靡丽的花朵,而后背的大面积毒蛇纹身更加阴冷鬼魅。
那种摄人心魂的美貌光芒如此空幻不实,古希腊那位因自恋而憔悴不思的水仙花的神话美少年,见到了他,也会叹自己不过是一副出神入化的赝品。阿斯加德彩虹般绚丽的众神,没一个可与他相媲美半分。
可是,这漫长的一整晚,恣情纵欲的Omega都没有留意到,身下人的眼中多了多少笔动乱的底色。
洁党不要看 洁党不要看 洁党不要看
第45章 有情须殢酒杯深
喂?十一点钟,贝缪尔被工作电话吵醒。
他推了推旁边的沈贺,对方似乎心神疲惫到了极点,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
我有那么猛?贝缪尔看笑了,手指去撑他的眼皮,几个亿的东西,这么不耐操?
贝缪尔叼着一根牙刷走来走去,洗漱完了之后,还看见沈贺在毛毯里窝成一团,怪可怜的。
这玩意还是要修一下,你帮我装点别的程序进去,再换张脸最好了。贝缪尔眯了眯眼,正在给沈鹭打电话。
怎么了?重新刷涂漆吗?那倒不难。沈鹭对自己的作品很自信,热忱地介绍,装程序就没有必要了,传统计算机线性的模拟和蓝血八号量子级别的电信号是不能比拟的,你不要拿家用电脑的思维去想他。他是世界上目前作为模控生命创造出最先进的原型机,只要投入足够时间的使用,接触现实生活的大样本后,得到大量的训练数据的深度学习模型会展现出神奇的效果。
是吗?贝缪尔半信半疑,没轻没重地弹了一下沈贺的性器,而对方没有任何应激反应,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个外行人。
不是,我可以和数据中心的一百多位科学家一起向你提供实验证据,他的软体拥有突触丰富的神经网格,学习技能的速度是人类的上百倍。沈鹭锁着眉头说,或许你是指情绪、情感方面的?可是蓝血八号已经通过了高级图灵测试,同理心测试,甚至可以说他都不局限于人类的情感和框架逻辑你说的是他到底哪方面学不会?
做爱。贝缪尔把几块蛋奶酥一起塞进嘴巴,轻描淡写极了,忽然想到一件事,干,射进去不会短路吧?
晞露!老实人沈鹭叫了一声, 那种惊恐好像看见外来生物强拆了地球,你、你你太
贝缪尔毫无愧色,开始向太平洋对面的卖家网购充气娃娃:怎么?所以到底能不能学啊?不能是吧,行吧,那你给我寄两个专门搞这个的。
数据中心没有,也不会生产这种型号的仿生人。沈鹭觉得好不可理喻,好难以启齿,声音都小了。
去搞,现在就给我快去弄,腰包我掏唔!说着说着,贝缪尔忽然声音一沉。
沈贺伏了下去,跪在Omega的两腿之间,贝缪尔只能看见他上下不断耸动的发顶。
别用蛮劲,手握上去,舔这里,对舌头转一下,乖孩子,对就这样腮缩紧一点。贝缪尔将他的下巴稍稍抬了起来,色卝情地摸索他的下唇,眼神要到位,要很享受地吃,懂吗?
贝缪尔太会使坏了,一边观察Alpha的动作,还继续面不改色地和沈鹭说:他太笨了,我要那种会叫的,越浪越好,我喜欢壮的,必须是Alpha.
果然,沈贺吞卝吐地更卖力了。
Omega高卝潮的表情暴躁而迷人,横在极度矛盾的强横和软弱之间的美妙地带,眼中的绿色明明悍厉地拧皱了,却薄脆像是两张半透明硫酸纸,厚重的睫毛上一片湿淋淋的金光投于其上。
他把电话拾起来想继续对话,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挂了。
贤者时间,贝缪尔还在思考人生,沈贺已经含了一口温热的清水,用嘴替他清洗狼藉的下卝身。
贝缪尔柔软含着笑,手指像是绮丽的蔷薇,轻轻爬上了对方的脸,盖住了他冰冷的、富有日耳曼情调的双眸。他也不总是那么不当人,偶然想起来还是会温柔一下,俯身下去,用取自美酒佳酿的舌头向对方灵巧地请舞,如清晨啼啭一支极甜柔的歌。
还真有点像啊,只看下半张脸的话。贝缪尔打量了一会之后,丢下一卷陆赫的纪录片,还有一张他律所官网上紧绷古板的商务半身照,给你一天能学会吗?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