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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金发碧眼端水大师
系列文指路:《掌心的美人鱼》、《豹变》
万人迷Omega贝缪尔,在他畅销百万册的《绿茶修炼手册》里写:ABO是人类演化的倒退。
凭什么A生来就是天潢贵胄,O就注定摆脱不了金丝雀的命运,被占有、被压迫、被凌辱?
凭什么A强迫O,是一件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而对于O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去你妈的贞洁牌坊,既然不能逆反强加的偏见,那就把A都变成O就好了呀,尽情享受被奴役的滋味吧,阿西!
白天,茶艺无双的贝缪尔是所有男人的梦想;晚上,他是手法娴熟的城市猎人。
一心只有白月光的陆大律师,厌恶这个不守妇德的放荡妻子到了极点,但,好像,就,就,还真的很香。
陆赫:现在开始追妻火葬场可以吗?
贝贝:?我只想打拳,勿扰。
高冷冰山大律师攻x调香师万人迷绿茶受,受金发碧眼混血儿
第1章 美人如花弄弦索
Bermu
两个音节,嘟起嘴巴。
El
收梢一声,献启爱舌。
Bermuel,贝缪尔。
宝贝的贝,缪斯的缪,这位稀世的珍宝再美丽高贵,也是个不知廉耻、婚内出轨的祸水,所以是不过尔尔的尔。
私家侦探犯难地说:这位先生是LVBR集团全球首席调香师?这可不是一个Omega能坐到的职位,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委托人一拍桌子:他是会巫术的魔鬼,靠男人上位的狐狸精!他的下体早就发烂发臭!他是携带十种性病的肮脏妓男!你给我查清楚,为什么他甩了我以后,我变得像一个Beta一样性无能!
侦探蹲在LVBR的大楼外,从傍晚坐到深夜。
全球排名前五的奢侈品公司,拥有世界顶配的美貌资源,扎堆下班的模特让人审美疲劳。
可是贝缪尔的容光降临了。
他让所有的迷人面孔立刻模糊黯淡,惊为天人的震撼令人无端颤抖,那是足以炸毁任何Alpha号称坚如磐石设防的美貌。
他好像身上流淌着蓝色的血液的古老西班牙卡斯蒂利亚贵族,二分之一的东欧血统,赋予了那至为白皙的皮肤和棕色卷曲的柔软发质,翠碧可人的眼睛发出摄心夺魂的迷幻,眼角总是嫣嫣的烟丝醉软,多么雍容华贵的容貌,一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白孔雀。
愁眉苦脸的都是凡夫俗子,贝缪尔这样的妖精总是笑脸盈盈,仿佛不可能拥有烦恼,一个永远也不会凋谢的长夏。他风轻云淡地勾个小指头,便可以玩弄人心、游戏世间。
贝缪尔和同事挥手告别,坐上了车。
他开始回复四面八方飞来的求爱短讯,难应付的还要回个电话安抚一通。
如果我们要有什么早就有了呀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应该会努力谅解你,让你开心吧?
天哪,这你都知道?真的假的?你原来比我想得还要厉害。
我有什么事都想第一个来找你,但是又怕你在忙嫌我烦,我错了
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我们的性格好像,对不对?
只要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委屈呢?可是我今天一天都在担心,她有没有也对你说很不好的话?
他在知心哥哥、天真烂漫、性感小恶魔多种类型无缝切换,说话完全不过脑子,纯粹肌肉记忆,稍稍走神了一下,对话就没接上,对面的男人不悦了:贝贝,在干嘛呢?
嗯?我啊,我刚刚在想像是一只快乐的朱顶雀,尾音俏皮地扬了上去,是柔软可爱的水蜜桃那样的口吻,下次见你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
对方怔了,然后明显咽了口水。
那是一个鼎鼎有名的金融才俊,闻名遐迩的不倒金枪小钢炮,却也被他蛊得五迷三道,马上猴急了: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也好想你,现在就想抱抱你小宝贝,你身上真香。
可是贝缪尔立刻借口挂了。
高潮时突然离场,让人意犹未尽。
他总是这样,甜蜜蜜地夸男人顺着男人,然后下一秒就不留情面地推开,让人摸不透、抓不住,想吃吃不到,硬了软软了硬,欲罢不能求之不得。
麻烦你,司机先生,今天还是去第七医院,谢谢你。贝缪尔笑着说。
爷爷,我来看你了!贝缪尔欢快地轻轻带上门。
床罩下的身躯萎缩扁平地像一具干尸,一双模糊不清的老眼睛充着血。
脑瘫病人常年昏迷卧床,痰液不能自行咳出,为了预防严重的肺部感染和压疮,贝缪尔一进门就替他翻身排位。
爷爷已经高度痴呆了,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喉咙一热就要哭出来,牙齿紧紧地咬住大拇指。
贝缪尔一边哄,一边轻轻地去掰他的手,却被呕吐物糊了一身。
护士进来抽脊髓化验,他就一眼不眨地看着消瘦、单薄的老人。骨髓穿刺针抽出来一管红红白白的浊物,贝缪尔的心里早已绞成了一团,不胜悲哀。
贝缪尔去了洗手间,两根手指撑着眼皮,揭下来隐形眼镜一样的水性软片。
那是生物兼容的人造硅视网膜,薄薄的两片纳米级的光传感器。
等待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在生理盐水中充电的时候,他的视线是完全昏黑的。
这时,不知道是谁嘭的一下掼上门,连同放镜片的小盒子被震落在地。
贝缪尔俯下身去找,可是手腕却被很强大的力量攥住了,连同整个人被拉了起来。
他笑起来是特别甜美的一张天使面孔,让人只想殷勤讨好,让他开心。
可是在他结婚一年的法定丈夫一言千金、前呼后拥的陆大律师,陆赫这里完全行不通。
陆赫的英俊让人畏惧,高挺的鼻子完美地无可挑剔,黑曜石的眼睛是上流人士不动声色的威严,君临天下的样子好像在提审犯人。
厌恶的眼神盖过了轻蔑的底色,陆赫说:贝缪尔,我警告过你三次,不要再出现在爷爷面前,需要我再重复多少遍?
贝缪尔的眼睛像浸在湖中的水晶一样光耀,忽闪忽闪,可是这不能使陆赫生出任何怜悯,严厉的声音像是拿了一根鞭子,在贝缪尔的上方挥舞,能把带发的头皮削下来:现在出去,不许你再进这个门。
我明白,陆先生。但是稍等一下可以吗?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贝缪尔镇静地在地下摸索,却被陆赫又拽又拖地甩出了门口,像一袋垃圾那样。
稍等一下,陆先生!我真的是个盲人,没有骗你,我真的一点也看不见了!
冻着一张冰川脸的陆赫完全不听借口,狠狠一砸门,差点夹断了贝缪尔的手指。
两个助手侍立左右,习以为常地将他驱赶到了医院大门外。
即使贝缪尔落魄苍白的脸上迷惑极了,全身的每一条曲线仍然显得既聪明又骄傲。
他的手机也落在了病房里。他坐在台阶上,脚下有五六只流浪猫围着打转儿,像往常一样等着被投食。
今天真的没有吃的,都落在病房里了。贝缪尔被夹得青紫血瘀的手试图摸着寻找方向,失了焦的双眼带着几分不祥之兆的疲倦,颓然地笑了笑,乖,下次一定带双份。
这是十二月的隆冬季节,贝缪尔把脏兮兮的猫儿们抱在大衣里,心口那一小团刚焐出来的温暖马上化为乌有,被雪濡湿的裤脚冰冷地裹住了踝关节,他们一起瑟瑟发抖。
月亮也冻得缩了起来,只还有一颗孤星伴着他。
贝缪尔没有目标地盲目乱走,突然间,他像是一只动物察觉到了危险,猛然抬起头
那是三个烂醉如泥的Alpha,发情期的气味可怕而强烈。
第2章 银灯一曲太妖娆
贝缪尔的后颈上还有腺体隐蔽贴,所以Alpha的第一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一个衣不蔽体的Omega.
可是他却主动释放了信息素。
那是春天里所有烂漫的鲜花,馥郁又绚丽。
Alpha们马上放弃了到手的肥肉,改变目标。
贝缪尔抬起头,空洞无神的眼睛完全没有感情色彩,然后身体突然上抬,左臂屈肘下压,迅猛至极地换握了他的左腕,向内向下扭拧,直接撂倒在地。
对方被分筋错骨,横斜着叽歪吼叫。
另外的人一进入贝缪尔三米之内的领地,就像中了黑魔法一样,纷纷倒地。
Omega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贝缪尔快如雷电的反应力和身手,甚至让他认为这才是一只强悍威猛的Alpha.
贝缪尔抓着醉汉的手指,将他们的手机指纹屏锁滑开。
还有一只Alpha蠢蠢欲动,下一秒,蓝闪闪的瑞士军刀就抵住了他的后颈软肉,寒冷极了。
我会把你的腺体割下来泡酒。贝缪尔说。
没有了复杂虹片的折射,亮光之下,贝缪尔眼睛艳丽的色彩好像黄澄澄的宝石,其实是灿金棕色的瞳孔,那么轻浮冷淡,不大像个人类。
你安全了。贝缪尔对Omega伸出手,暖暖地笑说,不要害怕,我会在这里陪你。
他的助手沈贺很快应召来了,带着备用眼镜。
贝缪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点了头,沈贺就见怪不怪地把地上的三个人拖走处理,临去的时候,他是像日本人一样的恭谨作风,对着贝缪尔鞠躬:老师辛苦了。
Omega胆怯极了,他说自己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家乡。这也合理,因为漂亮的Omega,一向是黑市中最高售价的商品。
贝缪尔拧起眉头,叫了一辆的士,可是前脚刚把Omega塞进去,后脚那个金融高管陈甄就出现了。
仅仅转身的几秒钟,他马上就调整出了曼妙徜徉的柔润和温情。
人模狗样的见面浅笑之后,他们极有默契地去了酒吧。
陈甄威胁女朋友打胎不灵,现在苦恼极了。三五个不小心标记的Omega来讨生活费,也让他的日子紧巴巴的。
贝缪尔很自然地买了所有酒水单,恰当好处地让对方一点窘迫感都没有。
他把笑容当作人皮面具带在脸上,而且穿插着温存的眼神接触和适当的点头认同,就总是能把倾听的姿态做到最足。他是粗俗和唠叨的绝缘体,多么贤淑温良,对同异性都怀着信任和深情。
贝缪尔的情感格局明显更高,非常懂男人,非常解风情。他深深明白自尊就是雄性的命根子,永远不会质疑、说教,他让每一个男人都彻悟:遇到性,遇到爱,那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贝贝。陈甄握住了贝缪尔垂下来的手,颇有几分动真情的架势,和你在一起我会忘记劳累和压力,这种感觉和任何人从来都没有过,我现在为你变得好奇怪。
有多奇怪?贝缪尔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像是没听见对方的赞美,轻轻地把小腿扬起来,踢了一小下,触到对方的西装裤,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善解人意地聊天和甜甜地微笑。
然后,他软滑的双手抚上了男人的大腿内侧,嗓音忽然改换,像是丰满滑腻的女人肌肤,让我看看,它有多奇怪?
公众场合这么突如其来的大胆亲密举动,让身经百战的Alpha被满满的荷尔蒙刺激地浑身滚烫、颤抖起来。
贝缪尔脸上微微红怔,任由对方身体压了过来。
贝缪尔凝脂的体肤天生好像就需要被疼爱,杯状罂粟花火样的红的下唇微微缩进,少量的金黄色点染的碧绿眼睛含着自矜的嗔怪,白润的双颊贞洁极了:你做什么呀?
对方哪里顾得上失态,性急地抓上肖想已久的美妙腿臀,就要在这里下手了。
可是贝缪尔惊心动魄的美貌,其实很容易让人丧失胆量。
幸好他无声笑了一下,是一种默许、鼓励。
因为他紧盯的是对方的腺体,藏在牙齿缝里的胶囊气雾剂一触即发,反复用药三到五次,持续一个月,面前这个人的性腺,就会变成一块千疮百孔破布口袋。
可是这时,他们头顶却传来一声冰冷的贝缪尔。
清彻的钟声那样,陆赫就是行走的法治社会,强大的Alpha气场一大团黑压压的乌云来袭,只手遮天,好像是他在主导这个世界的运转。
他一出场,DJ都想放新闻联播开场曲。
奸夫贝缪尔,被拖着曳出酒吧街。
好痛。贝缪尔娇贵地摆了两下手腕,挣了出来,然后趁对方还没更加恼怒,立刻抱住了他的手臂,软糯糯地说,爸爸,是到宵禁时间了吗?
陆赫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两耳不闻,继续将他往停车场方向拽。
他哀哀怨怨地低说:干嘛把我弄痛呀?
司机战栗,不敢望向后视镜。
贝缪尔挤在陆赫的怀里,细声软语地求饶,渴望怜惜的眼睛一泓澄碧,好像被微眠含醉的泪水半遮掩。
他把手藏在重磅桑蚕丝面料的衬衣袖子里,像是没长大的小孩,穿着不合体的大人衣服,一下下抚着戳着陆赫的胸膛,讨好地小小声说:不气了。
冷若铁石的陆赫用铅色的眼珠残酷地打量他,手指也恼怒地微微曲起,用他惯常寒渗渗的调子说: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必要时我会用法律程序来提醒你。
嗯,都听爸爸的话。贝缪尔深情的眼神仿佛在崇拜、瞻仰一个宇宙之主,玩着他的领带,像只沉迷欲望的猫,软乎乎的胡须刮擦,指甲尖尖挑着,逗了一下男人的喉结,像是少女的原始、野性、大胆和天真。
不许这么喊。面对他的出其不意,陆赫只是把人拎远少许,不知道是忽然发现不对劲了,还是终于受不了了。
贝缪尔好像没有骨头,是不可能端正地坐着的,一只白云懒懒地飘来荡去,微云红衬霞绮,随心所欲的两只手枕着靠在陆赫肩上,漂亮的薄唇轻轻一碰,舌尖抵了两下上颚,微微歪着头注视他:那叫什么呢?老公?主人?
让我想想,如果是陆先生的话,会喜欢哪一个?
然后他贴得更紧了,几根纤细的手指解开了陆赫的衬衣纽扣,诱人又调皮。
不好,想不了了。不甜也不腻的口气,却带着暗沉沙哑,含而不露、暗流涌动的性感,因为一想到陆先生,我就湿得不行了。
我的、姐夫。贝缪尔在他的唇间呢喃,迷离地笑了一声。
第3章 金钗尽醉何须伴
他们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平层里,楼中有奢侈的绿地和欧式花园。
三层以上挑高的入户大厅,让空间的阔绰豪华感极强。西班牙现代装修风格的主套房采用双浴室设计,配置格外齐全,外面就是一个休息区和环绕露台。
陆赫将水龙头拧到最右边,连温度都没试,就扬起花洒对贝缪尔猛冲。
陆赫贝缪尔张嘴呛了一鼻子的冷水,剧烈地咳了起来,眼睛被泡了水变形的镜片磨出许多血丝,我没你想得那么脏。
水流柱冲刷过贝缪尔耳蜗的时候,他压抑着尖叫了好几声。
陆赫的眼神像在看货架上的过期商品,终于收了手,说:爷爷病好之后,我会立刻和你离婚。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保持对婚姻契约的忠贞,以及自重。抑制剂已经像感冒药一样常见了,你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