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禄眯眼看着他,像在掂量这笔生意亏不亏本,那你得今晚就住过来。
我行李还在家。
明天搬,今天都用我的。
成交。说罢拍了下手。
杜希声赶着人洗澡换衣服,一边拿出手机点外卖:虽然外卖不健康,但是至少不会死,而我的手艺可能会
因此宋禄洗完出来的时候,顺着味儿看到桌上正摆着满满当当的四菜一汤,可乐鸡翅、梅菜扣肉、干锅花菜、清灼芦笋以及狮子头腌笃鲜。
他一边嗷嗷叫着贤惠一边狼吞虎咽,是真饿了,飞机餐能顶饱吗?哦对,想到这伸手往包里掏掏,掏出一个乐扣乐扣的饭盒。杜希声看他献宝一样地打开它,里面是一层银色的保温袋,再把保温袋打开,拿出了两个哈根达斯迷你杯。
饭后甜点。宋禄一手一个让他选口味。
杜希声随手拿了个朗姆酒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也是飞机餐?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不值当它的大价钱,心里却莫名舒服得很。这家伙还算想着自己,没吃独食!
邻座小孩儿的妈不让他吃,就给我了。宋禄还挺得意,你是没看到他那表情,恨不得刀死我,哈哈哈。
全部收拾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俗话说的好,饱暖思什么来着?
搂着人倒在床上的时候杜希声猛地想起来:你不用倒时差吗?
倒什么啊宋禄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困,美食在肚、美人在怀,夫复何求?
就一次。嘴上说着诱哄的话,他把人的上衣剥了下来,嘴唇贴着肌肤从下巴吻到胸膛,一偏头把乳尖含了进去,舌头打圈又吮又吸,很快,抵在对方下身的大腿就感觉到了灼热的硬度。
宝贝你还是身体比较诚实。青年哼笑两声,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他肩颈线流畅,身材保持得还是那么好,伸展间手臂和腹部拉伸的肌肉看得人眼热,杜希声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有点羡慕,有点唏嘘,他就算再办十张健身卡估计也出不来这个效果。
宋禄俯下身亲他,用力大了点,自己欲望也起来了,他一边吮咬身下光滑的肌肤,一边抓住对方的挺立的性器开始抚慰,把顶端玩出蜜液,直挺挺地开始打颤,又掐了一把底下囊袋,把人掐出一声惊喘。
今天的冰淇淋好吃吗?宋禄爬上来凑在人耳边吹气。
嗯别停。
还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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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虚浮念想
杜希声神思混沌,下身硬得发疼,下意识推拒道:不吃了,你快给我
乖,猎人褪下伪装,挺腰的时候胀大的阳具正对身下人的脸颊,宝贝再尝尝我的口味,一会儿就舒服了
杜希声盯着面前狰狞的性器官红了眼,不知是羞的还是委屈的,张嘴把龟头含了进去,二话不说用力一吸。
嘶!猫伸爪子了,宋禄赶紧给他顺毛,好不容易把人顺得身子软下来,温热的口腔卖力吞吐,生疏却虔诚,他爽得脊背的毛孔都舒张开,手上温柔地顺着对方的黑发。
身体发肤,除了父母和人自己,他一定是最喜欢他的了。
杜希声给他咬出精,最后喷涌而出的时候他抓着阴茎往后躲,这下嘴角、鼻尖都挂上了浓白的子孙液,又落在潮红的胸膛上。
身上的人又压下来吻他,咸腥的情欲气息揉杂在空气中,把心跳声无限放大。宋禄爽过了想跟他礼尚往来,刚埋下头就被两条光滑的大腿夹住了脖子。
杜希声反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他:用手。
欸,你试试就知道了,用嘴比
哪来这么多废话。抬腿往人背上一压,好好好,用手用手,我的祖宗。
宋禄重新爬上来搂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脸上和胸腹点火,手上翻着花样重新套弄起来。
身下人终于满意了,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喜欢他在亲热的时候吻他,温热的爱抚是一种告知存在的方式,确认是这个人在爱他。口交了还怎么亲啊。
两人各出来了一次,念及舟车劳顿,很克制地没再继续。收拾完床铺,杜希声穿着屋主人的睡衣侧身坐在床沿上晃着腿,沉静的侧颜看得人心痒。
宋禄怕自己定力不足,赶紧把灯关了往床上一躺,过来吧。他冲着杜希声的方向说。
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宋禄知道他上了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怎么了?他问。
没事,杜希声悉悉索索地往里挪了点,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开学你就大四了。
嗯?对。宋禄说,基本上没课了。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呢?杜希声故作轻松地问,其实心里最是没底,他预感自己留不住这个人,就像一开始就知道星汉再灿烂也不属于一片湖泊。
宋禄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个问题在几个月前他也问过赖明。不过现在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论是未来的路,还是人。
但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还不想和盘托出。
走一步看一步,他说,先把毕设搞定,然后打算深造。
会去跟父母团聚吗?杜希声又追问了一句。
你说加拿大?我不想去,他们住的那小村子可偏啦,还冷,大老远的找罪受。
嗯。他在黑暗中点了下头,那就是留在国内考研了吧。明年这时候自己大三,他们全院都要去法国的学校交流两年,寒暑假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的话
他不知道宋禄还愿不愿意等他。
他们的未来还有没有相交点。
放心还早着呢,还有整整一年。睡吧,明天去你家拿行李,然后就是咱们二人世界了,嘿嘿。
宋禄翻了个身面对他,夏天天热,所以他只把手臂虚虚地搭在人侧腰上,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催人深眠。
一年的时限像一把枷锁,锁住了杜希声的七窍。第二次住进宋禄家,却是第一次在他的主卧里同床共枕,他神经质地把呼吸放缓,仿佛吸一次少一次。
这里满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最熟悉也最贪恋,可也是最令他舍不得。
浅吃一口
第45章 玩个游戏
荒淫无度地过完了暑假最后两周,两人结伴回了学校开着宋禄新提的车。
杜希声坐进副驾的时候还感到非常不真实,你竟然有车?怎么从没见你开过啊。
七月份刚买的,不错吧?青年调试了一下座位制冷,椅背和屁股底下开始丝丝冒凉气,动作间垂眼颔首,一手搭着方向盘,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尺骨茎突和流畅的手臂线条,模样还有点禁欲的性感。
杜希声移开眼:咳,那你,啥时候拿的驾照啊?
宋禄想了想:三年前的七月吧。
杜希声重新转过头看他,欣赏的表情被严肃取代,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安全带,上路吧。
宋禄嗤地笑了出来,你放心,要是出事儿我会往右打方向盘的。
闭嘴。
还好虽然开得不快,一路上还算稳当,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像流沙般逝去的时光,瓜农小贩、过街老太、接孩子的家长,还有等红灯时候飞快往车把手里塞小广告的打工仔,竟也凑合成了一幅人间百态。
到了地方,宋禄把车泊在教师公寓前的停车场上,杜希声绕到后备箱把两人的行李拿下来,然后一前一后地往宿舍区走。
路过了杜希声的宿舍楼,他却头也没回地跟着人继续往前走,宋禄偏过头叫他:醒醒,到家了。
杜希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爷亲自给司机护驾,不满意?
满意,满意。宋禄一秒狗腿,杜爷难得下访,小的惶恐,您要上去坐坐不?
走了。大大的24映入眼帘,有事儿随时联系。他站在转角冷酷道。
那要没事儿呢?
自己看着办。
好嘞。
*
经济系里最近转来了一个高个子帅哥。
这条坊间传言已经在商学院水群里飘了两个多月,不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人身份扒出来?是不是这届群友不行?
不然。
据说这哥们儿每次出现必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搞得跟明星躲狗仔似的,每周还就来一次,对,就上一堂课,大概是为了让目标不那么明显,通常是一两百人的大课,坐在倒数四五排的位置。
每次都独来独往,踩着点来,一下课就走,让人想找突破口都没辙。
来了来了,对对对,就他。
我去,好几把酷。
我就奇了怪了,网上讨论得这么火热,真见着人了怎么没人搭讪?
你行你上呗。
操,老子宇直!
男生照例在后排挑了个不显眼的位子,拿出笔电放在桌上,想了想又拿了几张纸和文具放在一边。正在偷看的前桌注意到他小指上的黑色尾戒,转过头继续跟人咬耳朵:得了,一个装逼货。
上课铃响了,教授夹着手提包进了教室,打开PPT放出课前练习。
原来是节线代课。宋禄挑挑眉,表情完美地被口罩掩盖,边上的同学开始翻书找类似的例题,他也捏起笔装模作样地跟别人一起算。
教授用随机数抽了两个同学上黑板作答,没抽到的人偷偷暗舒一口气。上面的人正写着,教授慢悠悠晃下来巡视,过道两旁的人立马重新绷紧了脊背,就是算不出也得瞎写点儿公式出来。
今天教授兴致似乎格外好,一路溜达到了最后几排,眼看就要走到自己边上,宋禄坐正了身子,他学的是数三,忘得其实差不多了,剩下的纯粹靠肌肉记忆。
还好中年男人只在他边上短暂停留了一下就重新走回讲台,开始盯着黑板上的两位仁兄。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评完课前习题开始正式上课。
宋禄放下笔,摘下了帽子,感到立刻有视线往他的方向瞄,于是又重新戴上了。
他跟杜希声打了个赌,如果能连续三个月来蹭听经济系的课而不被发现的话,就要满足他一个要求。如果不能,那么主动权转移。
权衡之后,他以每周一次的频率来蹭听,这是倒数第二周了。而在经济系同窗眼里,他依然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空降转班生。有猜他是当兵回来插班的,也有猜是院长亲戚硬塞过来的,更离谱的还有当他是哪家公司的小练习生收集素材来的。
他不知道杜希声为什么要提出这种看似没头没脑的游戏,但既然是自己内人提的,他自当奉陪到底。眼看三个月胜利在望了,说不定还能好好捡个大漏呢。
宋禄美滋滋地想着,以至于当教授点他起来的时候压根没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上课就别戴口罩了,来答一下这道题,上节课讲过的,选什么?
求伴随矩阵的逆矩阵猜一个好了,大不了被批评两句,选C。
很好啊,学号姓名?教授竟然满意地拿起笔要给他登记加分。
宋禄:
这么贵重的分,他能不要吗?
比较短,白天或许还有一更,看心情
第46章 石更为止
学号姓名?教授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这下教室里半睡不醒的都醒了,哦?神秘人终于要掉马了,谁他妈能不好奇?
不用了老师,我是来旁听的。他选择实话实说。
旁听的?教授一愣,有些动容,挺好的,哪个系的啊?
眼看就要节外生枝,宋禄情急之下伸手拍了拍边上趴着的兄弟的肩膀,把人拍得胆战心惊,说:我是他同学,外校的,不好意思啊老师,慕名而来慕名而来。
*
这位外校的好同学,教我一下这道题呗?杜希声右腿叠在宋禄左腿上,挨着人并排坐着,拿笔尖戳了戳练习册。
我认输,我不会。宋禄特别坦然,但我可以帮你查查。
这我们老师自己出的。
噢。宋禄撑着胳膊想了想,那我可以帮你猜猜。
要你何用啊。杜希声长叹一声,对上了宋禄哀怨的眼神。心里操了一声,他就想不通了,怎么有人可以做出这么茶的表情又不减帅气的。
怎么样宝贝,我赌赢了,准备好满足我了吗?宋禄不知道他在腹诽什么,得意洋洋地翘尾巴。
想得挺美,还有一周呢,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阴沟里翻船?
一周后。
怎么样宝贝,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行吧,杜希声愿赌服输,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宋禄满意了,摩拳擦掌地挪过来跟人面对面,杜希声平静地看着他,像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
宋禄感觉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可能会渎神。
我想要你普渡不是,滋养我一下。
什么玩意儿?
青年插着兜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暧昧,索吻的意图明显。
就这?杜希声都准备好挨大刀了,结果这人却掏出一根狗尾巴草?
现在说好了就不能加码了,负债人非常谨慎,你最好用汉语清晰地表达一下你的诉求。
亲我,把我亲硬了为止。
你自虐吗?
看你本事了。宋禄往前一步,跟他鞋尖抵着鞋尖,两片胸膛仅余一拳距离,真正的吐息相闻,来自年轻男性的荷尔蒙味道在极小的空间里打着圈儿。
杜希声感到一股身高带来的威压,干脆闭着眼一仰头贴了上去,柔软酥麻的触感从相贴的唇瓣蔓延,他侧头轻轻碾了一下,干燥温暖的,一如这人给他的感觉,伸出舌尖濡湿对方的唇缝,等人顺从地张口,他顺势把舌头滑进去扫荡,和对方鱼龙般纠缠,舔到了一丝淡淡的柠檬味儿。
他什么时候又偷喝柠檬水儿了?嗯也可能是柠檬糖。
宋禄浅浅地回应着,对方顶他就迎,对方撤他就收,杜希声从他嘴里退出来,改为一点点啄吻唇角,一边吻一边吐着气问:硬了吗?
还没宋禄垂眼正好看到他鸦羽般的睫和挺翘的鼻尖,让他很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