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年还在睡,我去叫他。
阿纪点点头,那我先去车里等你们。
随执小心地合上门,一条腿跪在床边,俯下身子,亲了几下徐藏年的耳朵,宝宝,我们要去录制节目了。
徐藏年脑袋动了几下,我好困
随执把人拉起来,被子滑下去,徐藏年背上和胸前的吻痕露了出来,他像只考拉一样抱着随执继续睡,随执拿过放在床头的那件橘色衣服给徐藏年穿上,然后还说他像个小橘子。
徐藏年的脸蹭了蹭随执的颈间,他缓了好久才精神一点,随执蹲下来帮他穿鞋子,问道:昨晚没休息好?
徐藏年低下眼睛看人,想你想得睡不着。
随执起身时亲了一下徐藏年的唇,然后去浴室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徐藏年的脸很小,随执一只手就盖住了它,还重点擦了眼角,徐藏年被弄得有些不舒服,发出了几声抗议的声音。
随执捧着他的脸笑道:我看看有没有眼屎,你可是要上镜的。
闻言,徐藏年稍稍抬起脸给对方看,有吗有吗?
没有。过了一会后,随执吻了徐藏年的额头,笑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我。
徐藏年好奇地盯着随执黑色的眼珠看,不知不觉地笑了,一脸期待地问:我好不好看?
随执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好看,徐藏年满意了,奖励人一般亲了随执的脸。
两人在房间里接吻了一会后才离开,到达拍摄地点正好六点半多一点,而开始录制的时间是七点。
节目组租了个海边小摊,摊位的老板很热情,给这边送了好几瓶饮料和几筐烧烤用的炭,导演有点过些不去,过去劝说了一阵老板才收下了钱。
吴幼玲和毛月溪在不远处玩沙子,毛月溪穿了件长裙,差点被陆风吹得走光,幸亏吴幼玲眼疾手快地过去扯住了裙摆。
啊啊啊啊!!!讨厌的风!!!
吴幼玲咯咯笑,我本来也想穿裙子的,但是懒得去开行李箱。
毛月溪忽然转身,对余思娇说:你要过来吗?这里很凉爽!
余思娇一脸淡漠地抬起眼睛扫了吴幼玲一眼,在她眼里,这小孩和徐藏年一样都是资源咖,她心里是排斥吴幼玲的,但是现在在录节目,她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你们玩吧。她说。
巫明恒系着围裙,拿了还几盘菜出来,对还在玩的毛月溪和吴幼玲说:你们过来帮忙串食物,一会要烧烤了。
听到烧烤,吴幼玲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毛月溪穿着裙子根本不敢跑,在后面说:你慢点,等我一下。
随执和徐藏年去洗了个手,巫明恒出来后见他俩坐在一起弄烧烤串,打趣道:我怎么感觉藏年像长不大似的,老是黏着随董。
吴幼玲点点头,跟个小老师一样道:我也觉得。
徐藏年被这么一说,只会干笑,无法反驳。随执开口道:叫我随执就好。
吴幼玲对随执说:随哥,能帮我在上面串两颗蒜吗?
巫明恒傻眼了,看着她串好的烤肠说:你这是要烤肠还是要烤蒜?
吴幼玲有些拽,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巫明恒不喜欢吃蒜,他嫌弃道:这根串串一会你自己吃掉啊。
吴幼玲瞪了他一眼,我要串很多很多根,还要坐在你旁边说话。
巫明恒想起大蒜的味道,一时面如菜色,有点想吐了。
串串准备得差不多了,节目录制时间一到,主持人就拿着话筒坐了过来。
毛月溪本来是坐在随执旁边的,突然余思娇说她不太舒服,想要换个位置。
吴幼玲努努嘴,嫌弃地说:你那边有什么不舒服的?
余思娇忍这小孩很久了,被这么一说,她语气变得不友好,我来例假了,怎么,你不是女人吗?
夹在中间的毛月溪感觉这两人要吵起来了,她笑笑道:不就是换个位置而已吗?思娇,你过来我这边坐吧。
吴幼玲一想到余思娇坐在她旁边她就觉得膈应,她是知道对方也讨厌自己的,她看了随执一眼,很快就猜到余思娇的想法了这人八成是想傍随执的大腿。
巫明恒和徐藏年之前都和余思娇被人嗑过cp,但是当时他俩的人气都没有余思娇高,所以余思娇都不屑跟他俩捆绑的,而且还买水军黑人家。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过去一年无论是巫明恒还是徐藏年参演的作品不少,红了一把,现在余思娇就来贴他俩了。
吴幼玲是常驻嘉宾里年纪最小的,巫明恒很照顾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巫明恒恨不得离余思娇远远的。
巫明恒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也是够呛的,他的笑有些僵硬,拿着串串对吴幼玲说:你的火腿肠烤大蒜要好了,快吃吧。
吴幼玲年纪还小,被余思娇怼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徐藏年也担心她俩坐在一起会再次吵起来,于是开口道:幼玲,烟好像都飘到你那了,要不要坐我旁边?
吴幼玲委屈地点点头,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毫无犹豫地去了徐藏年身边。
刚才有些尴尬,主持人为缓解气氛,组织大家玩个成语接龙游戏。
随执算是这么多人里学历最高的,徐藏年担心谁输都不担心他,然而震惊就震惊在,偏偏输的人是随执
主持人也很惊讶,他回过神来后对随执说:根据游戏规则,输的人要进行才艺表演。
才艺啊
在外人眼里年少有为的随执这会面露难色了,吴幼玲举手说:随哥,你会跳舞吗?
随执的笑变得有些无奈,别说跳舞,小学的广播体操我都不会跳了。
毛月溪道:要不唱歌吧?
随执也是感到很为难,因为他就没怎么唱过歌,他忽然害怕吓到观众朋友,怕害这一期节目收视率暴跌。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自己听过的歌,良久过后他说:唱《过度在意》吧,我只会中间那一点点。
巫明恒也想听随执唱歌,他把话筒递给了对方,还说:您谦虚了。
徐藏年对随执说:哥,我给你弹吉他伴奏吧。
主持人笑了,藏年会吉他啊?
大学的时候加入过音乐社,会一点。
工作人员拿了把吉他来,徐藏年接过了,并说了谢谢。
凉风吹过来,夜色倒映在徐藏年的瞳孔里,而随执的眼里只有弹吉他的徐藏年。
我的月亮碎掉了
黑夜代替你来惩罚我
亲爱的你说我脾气古怪
我就是控制不住去过度在意
你就像一阵风
无论往哪吹都能带走我
我的追逐就像一场自昏达昼的狂欢
就算你不在我身边
我也会因为你而心动
吉他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周围的人纷纷鼓掌,随执不好意思地说:献丑了。
毛月溪脸红了,她害羞地捂脸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谈恋爱了。
其实随执唱歌的时候一直在看徐藏年,看着他的耳根是怎样变红的。面对毛月溪的问题,随执只是笑了笑,他不笑还好,笑了大家就觉得他有问题,巫明恒趁机起哄:看样子就是恋爱了。
考虑到徐藏年,随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主持人和其他人沆瀣一气,他说:没关系啊,接下来的游戏环节,我们有的是提问的机会。
工作人员拿了个笔筒上来,里面装着用细绳捆好的纸条,这五张纸条里,有一张是毒药,抽中毒药的人,就要回答大家提出的问题,如果拒绝回答,就要接受喝柠檬汁的惩罚。
柠檬汁啊毛月溪想想都觉得很酸,有加糖吗?
主持人失笑道:你想得美。
听了这话,毛月溪觉得更酸了。
第一轮抽到毒药的人是余思娇,吴幼玲刚刚跟她闹过矛盾,现在不想说话,一向负责活跃气氛的巫明恒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主持人这时意思了一下,他道:思娇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余思娇想了一下后说:上进,有责任心,有魅力。
吴幼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看向随执,然而随执在和徐藏年吃东西,好像没注意到余思娇说了什么。
主持人说: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轮抽签。
还没拿纸条时,前面几人跟在施法一样念着随执的名字,众望所归,中毒的人还真是随执,其他人乐坏了。
巫明恒赶紧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随执很快就承认了,是。
巫明恒没想到随执这么直接,他抱着头惊讶道:我去,这能播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隐私对公众人物来说很重要,所以即使他们很好奇随执在跟谁谈恋爱,也不会问得太明白,知道个大概就行。
主持人问:你和她是一个圈子的吗?工作上认识的还是怎么说
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但是我太笨了,后知后觉还不够勇敢,所以最近才在一起。
毛月溪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偶像剧里才有的故事,天啊,高中啊,这么一算都快十年了吧?
吴幼玲笑道:随哥,是你追的人吗?
随执笑着点点头,对。
其他几人更震惊了,因为他们都觉得应该是别人追随执,而不是随执主动出击追别人。
吴幼玲喃喃起来,这不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吗?他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徐藏年低头吃烧烤,脸烧起来了,很热,心跳也变得有些快。
主持人也跟着八卦起来:你们算破镜重圆吧?
算吧。随执说:分开的这几年我每天都很想他,我做不到不去在意他,所以我回来了。
太容易放下的,那都不是喜欢。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之前毛月溪觉得随执很高冷的,没想到一出口就放大招,听得她这个事外人都脸红了。
吴幼玲一边吃她的大蒜一边说:随哥,我有被你的狗粮炫到。
第68章
第三轮是徐藏年中毒了,他看到纸上印着的绿色毒药的图片,小声对随执说:哥,我能跟你换吗?
徐藏年忘记自己戴麦了,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他是中毒的人了,主持人乐着道:不准耍赖,就你了。
徐藏年苦笑,随执有些宠地摸了摸他的头。
吴幼玲最积极,一脸吃瓜样地问:哥,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你的初恋?
毛月溪知道徐藏年是同性恋,吴幼玲这么问的时候,她脸上划过一点诧异的情绪。
徐藏年显然被问住了,现任就在他身边,突然谈初恋好像不太好
要不我喝柠檬水吧。
他突然的妥协,让大家更想知道他的过往了。
到嘴的瓜要跑了,巫明恒不开心地说:不可以!
哥,我想听你讲初恋!吴幼玲拉着徐藏年的手臂说。
本来徐藏年以为柠檬水是一小杯的,但是工作人员拿了个大瓶子上来的时候,他人都快傻了。
装柠檬水的瓶子放在了台面上,前面几人忍不住笑了,巫明恒洋洋得意地道:老弟,再给你一次机会,要喝柠檬水还是回答问题?
这瓶柠檬水大概有一升,徐藏年觉得自己喝下去会被酸死,可是他又不想回答问题。
他有些犹豫,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他的背上,随执说:要不回答问题吧?
徐藏年:
主持人看着那瓶黄色的东西都觉得酸,他劝道:还是听哥哥的话吧。
吴幼玲趁机说:对啊,徐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徐藏年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
大学啊吴幼玲觉得很美好,她问:哥,是跟你同级吗?
不是,他比我小一届。
巫明恒啧啧两声,皱眉道:你太狠了吧,对师妹下手。
吴幼玲疑惑地问: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啊?
为什么分开
当然是对方的父母不能接受自己的小孩是同性恋啊。
但是在摄影机前,徐藏年不能这么说,他道:因为毕业。
主持人懂了,各奔东西,就这么分开了。不一会儿,他又问:她对你好吗?你有后悔跟对方在一起吗?
这问得也太多了,徐藏年恨不得拿块砖来敲晕主持人。
他摇头道:他对我很好,我没有后悔。
主持人:那你有什么想对对方说的吗?
徐藏年无语了一阵,初恋知道徐藏年不是个很快乐的人,怕他有一天会把自己压垮,于是分开前初恋对徐藏年说:我希望你一直都很好。
想到这里,徐藏年道:谢谢你,我现在很好。
就这样?
就这样。
这个话题终于结束了,徐藏年松了一口气,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随执看似在帮徐藏年调整后面的麦,可只有徐藏年知道,随执在摸他的尾椎。
徐藏年很痒,可是又不敢说出来,毕竟现在在录节目啊!
他侧首一看,随执淡定的样子,仿佛刚刚什么话都没听见,而贴在他身体上的这双手嚣张得好像在说:你今晚得完蛋。
今天的录制任务完成后,几人围在一起喝啤酒,吃烧烤,随执的手机忽然响了,工作人员以为这是什么重要的来电,所以过去跟随执说了一下。
随执找了个理由去卫生间接电话,出来时遇到了余思娇,后者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还有点红。
随执径直走了过去,没打算理她。
余思娇忽然叫住了人,随执停下脚步,她就缠上来,想从后面抱住随执,但是随执听到高跟鞋后反应快,先侧身躲开了。
你干什么?随执冷漠地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余思娇扑空差点摔下去,幸亏及时站稳了。
我有点头晕,好像喝醉了她眼神迷离,说完又朝前走了一步,想往随执这边倒。
随执开口道:你不是来例假吗?这就是你往陌生男人身上贴的烂理由?
余思娇脸色一变,不过那点笑很快又回来了。其实她根本没有来例假,这么说只是为了换位置跟随执坐在一起而已。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随执,你对我来说不陌生,我喜欢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