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到了窗口一瞧,一股极为强大的阵法的气息传来。压迫得方文内体气息难稳。
“好强大的结界阵法!”
方文下意识的后退,回头看了看陆正明,指了指外面,哭笑不得的说道:“陆兄,你师父是不是还教过你‘乌鸦嘴神功’?”
陆正明更是被那突如其来的雷声震动,有点发懵,怔怔的望着窗外极力思索着什么。被方文一问,哈哈一笑:“晚了,晚了!果然是晚啦!朱王爷,这一步棋,正明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想怎么走!”
很快,天穹之上,突然多了数十道身影。为首的是七个修士,五男二女,道服各不相同。他们身后,各自跟着一众弟子。
“在下伏魔殿齐天竹,今日连同粹仙阁姜阁老,以及仙灵宗、灵渺宫和水月洞天等诸位道友,特来向枫楠国忠义靠山王求证一些事情。还请朱王爷现身一见。”对面那身着星斗道袍的老者高声说道。
下方王府之内,欧阳承和飞云二人正要出去应对。朱德懿却淡淡一笑,道:“吩咐你们的事,都记下了?”
“记下了。可是王爷。。。”
朱德懿一摆手,缓声道:“无妨,一些小鱼小虾而已,真正的大鱼,该是快要上钩了。你们去吧。”
“是!”欧阳承和飞云二人应声退下。
朱德懿则是脚踏罡风,来到天穹之上。面对一众仙道修士,傲然独立,不怒自威。
“诸位道友,今日找本王何事?”
“久闻朱王爷威名,今日一见果然。。。”
“少说废话,找本王何事!”朱王爷不等齐天竹说完,马上厉声说道。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气息立刻涌向齐天竹姜阁老等人。
齐天竹脸色铁青,心中暗骂道:好你朱德懿,都说你狂傲至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给你脸你不要,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想着,齐天竹当即冷哼了一声,说道:“修界早有仙律,大凡修士,‘不可扰俗乱国’,朱王爷凭借自身修为,扰乱枫楠国政,已经触犯仙律。更何况你还纵容属下十三太保,滥杀我仙道宗门弟子。朱王爷,可有此事?”
“本王并非仙道修士,仙道之律,管不到本王头上。”朱德懿凤目微睁,看向齐天竹,带着森然杀机,“人确是本王所杀,尔等,意欲如何?!”
“你!”齐天竹没想到朱德懿答应的这么痛快。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跟一众仙道宗门为敌。
“呵呵,朱王爷,你我也算是旧时相识,此番前来。。。”粹仙阁的姜阁老,也就是林叶的师父,笑着抱拳正要说话。
可是,朱德懿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王不认得什么仙道之人。”
一句话,羞得姜阁老无地自容,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狂妄的朱德懿!”齐天竹眼见姜阁老也遭羞辱,不由得点指朱德懿冷冷笑道:“姓朱的,你今天既然自己承认了,那就不要怪我们替天行道。都说你是南州唯一一位神道强者。齐某倒是想要领教领教,传说中的神道神通。”
说着,齐天竹向前买了几步,一身灵婴后期的修为瞬间爆发,在其体内,隐约间有七尊灵婴闪现。
“你,还不够资格!”朱德懿横扫众人,缓缓说道:“灵婴以下尽可退去,本王不杀无名小辈。灵婴以上的诸位,一起来吧。本王政务缠身,没时间跟你们啰嗦。”
“什么?!一起上!我们这里可是有七位修成了灵婴!”齐天竹身旁,来自灵渺宫的以为女修心中暗道:“据说朱德懿的修为,相当于仙道灵婴境界而已。可是,面对七位同境界对手,竟然要以一敌七,难道,传言有假,他的修为不止相当于灵婴而已?还是他,太过狂妄了?”
姜阁老却是略显紧张。因为七人当中,也只有他见识过当年朱德懿的恐怖实力。
“不过今日,有雷火灭生大阵在,定然可以大大压制朱德懿的修为。我们七人联手,就算不能灭杀他,也一定可以将其重创。如此,内宗交代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想到这,姜阁老向身后众人一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各自守护阵法即可。”
说罢,姜阁老及其余六位灵婴强者,各自散露修为,矛头直指朱德懿。
一场大战,惊世骇俗。
纵然有结界阵法存在,王府之外,整个临淄城,仍旧能感受到一股股不同寻常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左丞相府,林继州正在书房之中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房门轻轻开了,迈步走进一个老者。
“大哥!你怎么来了?”林继州一见,又惊又喜。
来人正是林继州的哥哥,太子太傅林继涣。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林继州安坐。
“王府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了没有?”林继涣小心的将门关好,低声问道。
“雷火灭生大阵已经开启,人都在里面了。知不知道现在吉凶如何。依大哥看来,姜阁老,齐道长他们胜算几何?”
“内宗传来消息,说朱德懿已经重伤。再加上雷火灭生阵,即便不能将其一举灭杀,至少也能重创。”
林继州一听,当即面露喜色。可是,林继涣却是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只是贤弟,可否还记得那个传言?关于,那把剑!”
“啊!你是说,传言中的那东西,还在王府?应该不会吧,内宗连同各大宗门都曾仔细调查过,那个传言应该只是谣传而已。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过。而且消息的源头,或许就是来自王府里。除非。。”林继州兀自摇头:“除非是朱德懿自己泄露的消息。但这怎么可能?得了此物,岂会主动示人?”
“连你也这么想?”林继涣迟疑着说道:“只是我总觉得,朱德懿向来沉稳谨慎。这一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将仙道诸门都牵扯进来了,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所以,心中总是莫名的担心。”
“无妨!大哥不必忧虑。宗主有占天卜地之功,应该会有所防范。哎,只是可惜可叹,我林氏一门,遭此劫难。他日功成之后,继州一定要为我那死去的儿子们讨个公道。”
林继涣沉默,轻捻白髯叹息道:“哎,为兄早已经厌倦了,倘或此遭得幸留生,便要寻个乡野山村清修度日,廖尽余生才好。世事纷扰,不是你我这种角色能够左右的。”
林继洲垂首不语。这一场战斗,他们虽然担心,但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