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雍不傻，在这种时候不追上去，那么除非自己想要放手，只能看见自己空荡荡的掌心。
    他追了上去，好整以暇的抓住了上杉舞的左手。
    “怎么了？小舞舞？”
    上杉舞用右手遮住眼睛：“不许……呜……叫人家小舞舞……”
    王雍拉着她来到海边的长凳上。
    上杉舞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王雍坐了下来，揽住了她的腰。
    “怎么了？不说，我可要窥探你的脑海了哦？”
    “不许。”舞伸出手去，遮住了王雍的眼睛，遮住了王雍的嘴，好像这样就能阻挡王雍的摄神取念一样。
    王雍却在她有些沙子的手上轻轻一吻。
    她蓦地收回手，好像被烫了一下一样。
    红晕一点点的爬上她的脸庞。
    这样撒娇对于她来说很正常，也许是十年前，自己常常如此，学国术累了，学古代魔文觉得难了，都会这样，哪怕会了也要向师父撒个娇。
    但是师父的这轻轻一吻却从来没有。
    她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她只是渴望，但却很少期望过拥有……
    此时阳光似乎变得有些耀眼起来，在师傅笑意的脸上。
    然后发现师父的手微微用力，自己不由得就回到了师父温暖的怀抱。
    离得和师父如此之近。
    然后是他的……
    吻。
    舞的嘴唇被含住了。
    她带的夏威夷草帽被顶到了一边。
    ……
    她有些羞涩，不如说有些茫然，师父吻过来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干嘛。
    从自己的唇，到自己的舌。
    然后一点点的被引导，最后完全陷入其中。
    就像一个甜蜜的梦境一样，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一切好像水到渠成，但却如此的不可思议。
    良久，唇分。
    上杉舞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父，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重新看了看师父。
    显得有些傻傻的，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溢出笑容。
    止都止不住，她轻咬住嘴唇。
    想要给师父一个愤怒的眼神。
    但是最多只是羞恼罢了。
    王雍拥她入怀。
    上杉舞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归巢的乳燕，飘荡的心灵陷入了久违的宁静。
    ……
    等到夕阳时分，舰娘们才看见提督姗姗来迟，牵着一个她们稍稍有些熟悉的女孩子的手。
    “提督真是的！”利根抱着双臂不满地说道。
    “提督……”神通看着提督牵着那个女孩子甜甜的笑容，把目光悄悄移向了别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轻轻咬住下唇。
    提督，嗯，提督。
    总之当上杉舞上来的时候被舰娘们围观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然后躲在了王雍的身后。
    大家一起乘坐着中型邮轮回去，上面带了不少物资，慢悠悠的踏上北上的路途。
    夜色凉凉，海面比较平静，银色的月光洒在大海上，泛出一片细碎而又清亮的光芒。
    王雍一个人来到船顶上。
    来这里有段时间了，王雍总算知道为什么海亚表面是那一种奇诡的绿色，一是因为海水矿物质的原因，而是因为这里的藻类和海洋深度的问题。
    海亚很奇异，地球的马里亚纳海沟不过十一千米深，但是这里的海深远不止如此。
    普通海域的深度都有十几千米深，百余公里也很常见，那就说明这里的地质构造和地球完全不一样。
    物理规则也有所不同。
    他尝试着自己用声波探测下去，得到的也是幽深的回响，有些甚至被吞没。
    这个星球和自己之前的第一感觉一样，非常不简单。
    这个世界很安全，是的，能够让王雍能够安睡。
    但是这个世界又是不正常的，在某些时刻又能让他宛如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恐惧，还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深海恐惧症。
    海亚的海军势力很强，至少比低科世界美国一家独大的海军实力要强，但是为什么被打到完全崩溃。
    六万平方公里的赤城岛上没有智慧生命，只有海边的礁岩和稀疏的草木。
    从些许的印记中可以发现那里曾经繁荣过，也许是一个远超瓦胡岛的海军基地，但是如今当然无存。
    只有在海滩上才能发现一些曾经的钢铁巨物的残骸。
    海亚曾经很强大。
    王雍也让舰娘们搜集击败的深海的残骸。
    那些黑色的物质有着奇怪的属性。
    她们并非生命，起码没有王雍所想象的某种智慧，战争武器，如此而已。
    智慧的深海，不如说“人性”的深海他目前并没有见到过。
    他张开手，月光嶙峋的透过他的手指照射在他的脸上。
    海风很是澎湃，让他的蓝色长袍在风中鼓动。
    “师父。”上杉舞从舷梯走了上来，悄然无声地侍立在王雍的一旁。
    王雍握住她的手，舞看着他。
    “你的资质很好，应该说非常好，千万中无一。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王雍说道。
    “师……师父。”
    一道淡色的光芒笼罩了她的身躯，她感觉自己被一种奇妙的光束所包围，一瞬间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变得透明。
    这光是如此的茫然，一望而去皆是光海，茫茫而无际。
    她有些困惑继而沉沉睡了过去。
    在流光中，上杉舞消失了。
    王雍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在思考一些也许非常本质的问题。
    他现在发生关系的所有女人，不会所有人都陪伴他到以后，时间是漫长的，对于他来说，漫长的难以言述。
    也许会在某个时候永存。
    他摇了摇头，那漫长无际的时光一时间让此时的他有些茫然，但是那无限中却又是一种光明，它就是时间本身。
    还是把现在所存在的事情做好吧。
    ……
    数天后，邮轮回到镇守府。
    此时镇守府已经下了薄薄的一层雪。
    大家张灯结彩，辞旧迎新。
    在妖精的悉心准备下，大家喜爱的菜式都有，间宫也有机会尝尝别人的美食了，还有提督给每一名舰娘写的亲笔信和礼物。
    这花了王雍不少的心思。
    大家拿到王雍亲自发放的亲笔信，都不由开心的笑了，还有包给小驱逐舰们的红包。
    自从开发了山城半岛，镇守府的生活水准上跳了好几个台阶，一个个舰娘都成了小富人，想想看用一国国力供养起来的海军军费一大半当做工资发给几十个舰娘是什么概念。
    对于她们来说提督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战舰，轻巡，航母们倒是不好意思当场拆开信件或者礼物，只是大家打量着对方手中的信件猜测写的是什么，送的是什么，但是脸上却也带着跃跃欲试的好奇。
    小驱逐舰们那更是按奈不住当场就喜滋滋的拆了信件或者礼物，读了起来。
    “说了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嘛！”晓第一个不满地说道，她的礼物是一大包形状各异的小动物的果汁软糖。
    还有信笺上的小小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