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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然后巴结地放在男人的唇上,最后小猫咪一般偎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享受地抽着事后烟,忽然坏笑着挑眉,拍拍齐子怡的屁股,说:“你是私生子我又没嫌弃过你,干嘛一心只想着转正?你不会转正转上了瘾,最后想把我老婆也给掀下台去吧?那我可得警告你,想都别想!关上门我疼你宠你,打开门出去,咱俩谁也不认识谁,知道不?”
    齐子怡身边躺着的男人是本城名门周家的长房嫡孙,周安澜,现在周氏企业的掌门人,地位显赫。因为某次机缘巧合认识了之后,两人烈火干柴般很快滚了床单。周安澜开始只是想尝尝鲜,美貌的女人他逢场作戏玩过不少,美貌的少年却是第一次。这一碰上了,才知道其中滋味妙不可言,而且齐子怡容貌出众,弹得一手好钢琴,又是雏菊第一次承欢,眼泪汪汪地在身下辗转求饶的小模样叫周安澜欲罢不能,竟然丢了外面所有的女人,只捧着齐子怡一个人,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只除了一点,要知情识趣,别打扰到周安澜的妻子和他那边正常的生活秩序。
    齐子怡也很清楚周安澜貌似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那一条底线是自己不能触碰的。也就是说,自己永远只能是个可悲的小三,被大款养在外面的宠物,现在,周安澜是把自己捧到天上,一年之中砸个几百万下来哄自己开心。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自己丢在脑后,人老珠黄,色衰爱弛嘛,很正常的。所以,要趁着此时多捞点好处,可是,齐子怡一个尚在读书的十五岁少年,除了钱之外又能捞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呢?
    所以,齐子怡才想出这个招数,一来,确实有实质性的好处,把齐家那一对原配母子挤出去之后,自己就是齐凌云正式的儿子。要知道齐凌云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资产有几百万了,而且前景看好,虽然和周氏企业相比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不过,也是个事业基石啊,比一点一点都自己起头打基础的可要强多了。
    说起齐凌云那个渣爸,齐子怡算是看穿了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不亏得妈妈这些年花尽心思笼络住他,只怕早就飞了。齐子怡对他没什么父子之情,就当作个给生活费给学费的供应商而已,而且,渣爸对齐子怡母子也好对那边原配的一对母子也好,都没多大感情,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把他自己的钱看得贼紧。但是,齐子怡的妈妈要精明点危机感强些,经常给齐凌云灌点小酒套点话出来,还和齐凌云手下的一个男的有点说不明白的暧昧,私下里打听清楚了齐凌云的家私到底是怎么分布的,时不时地对着齐凌云撒娇发嗲地,滚刀肉一般愣是从齐凌云那铁公鸡身上剐了点油水下来,房子弄到了两套,这一点倒是强过那一对被蒙在鼓里的原配母子。
    所以,除了现实的利益之外,让自己妈妈转正上位还有名誉上的好处,齐子怡的妈妈是小三,现在的齐子怡则等于是男小三,小三生小三,一家子贱种,被人念叨起来多难听。
    齐子怡琢磨着,这几年都要设法笼络住周安澜,然后到自己十八岁成年,才好借助周安澜的势力逼迫齐凌云将公司股份让出一半来,自己好堂堂正正地子承父业。以后嘛,就算周安澜不要自己了,也无所谓,毕竟实实在在的好处到了手。以后找男的也好找女的也好,都要做正头夫夫或是夫妇,再也不要做小三做人家的玩物了。
    齐子怡拧身覆在周安澜身上,精巧好看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柔柔地画着,眼角眉梢俱是媚态,却微微撅起被吮得红肿娇艳的唇,哀怨地说:“转正能有什么好处?无非是名声好听点而已。唉,你周大公子一直顺风顺水,被人宠着捧着地长大,哪里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心里有多苦!”
    周安澜才不在意他说的什么苦不苦的,只是懒洋洋地用手指揉搓他红艳柔嫩的嘴唇,揉着揉着又起了兴致,哀叹一声说:“你就是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不吸光了我不算了事!来,给哥哥吹起来,再让你爽一把。”
    又暖又热的小嘴殷勤地照顾着男人刚刚疲软下去的欲|望,不一会儿就“吹”得又长又粗。
    翻身上“马”,又是一阵疾风遽雨般的鞭挞。
    ☆、第 7 章
    齐子恒开学了。
    班上还是那群人,可是经历了前世磨难的齐子恒看待他们的目光当然是不一样了。
    后排有个女生叫梁思琳的,从第一天上课就喜欢纠缠齐子恒,今天又一脸娇憨地拿着本参考书凑到他跟前,涂着蔻丹的红指甲轻轻地点着书上的一道题,莺声燕语地说:“齐子恒,你快给我讲讲这道题目怎么做的?”
    说着她还歪着头做可爱状,同时眨巴着一双刷了一层睫毛膏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齐子恒。
    齐子恒拧着眉头后退一步,说:“同学,你身上搽的什么,太香了,我鼻子过敏,不好意思,要和你保持距离才行。你还是问别人吧。”
    梁思琳撅嘴跺脚,很不高兴地说:“齐子恒!上学期的时候我问你题目你还多耐心的,换着几种解题思路教我。怎么这学期就对我不理不睬的,还故意躲着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齐子恒心想,你得罪我的地方大了去了。不过上辈子的恩怨现在没办法清算,只得冷哼一声,说:“知道我在躲着你,你还要贴上来?一个女孩子矜持点,不好吗?哦,对了,还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动不动就撅嘴跺脚地,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呢?呵呵,不管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只要你能坚持到三十岁,我就服你。”
    齐子恒厌弃地想:尼玛十来岁的少女做天真样还可以说是可爱,三十岁的女人还做天真样就是愚蠢和没药救了,到时候看你装得下去吗?丫的明明是心机很重的人,硬是要撅嘴卖萌装天真装可爱,别尽把男的都当傻子好不好?
    梁思琳气急道:“你……”
    齐子恒面无表情地拧身急走而去。
    齐子恒前世里信奉与人为善,认为应该尽量友好而善良地对待每一个人,尤其是对女孩子,更应该绅士一点,友好一点,书里面不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吗?可是,经过前世种种磨难,饱尝了世间冷暖的齐子恒现在则认为人更应该面向现实,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对人也是一样,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是对我不好,我也眦睚必报。另外,看人要特别擦亮眼睛,不要光是听他|她说了什么,更要看他|她为自己做了什么。
    比如这个梁思琳吧,前世里她似乎喜欢齐子恒,经常问个作业撒个娇什么的,笑声银铃一般可人,长得也很精灵可爱,当初若不是因为备战高考和后来的倒霉事,齐子恒也许真会和她来上一段青涩初恋。而现在呢,齐子恒见着她就脑门上青筋直跳,若不是看她是个女的,真想给她一拳叫丫的有多远滚多远,居然还好意思凑上前来献殷勤!
    齐子恒清清楚楚地记得前世里自己瘫痪了之后连一些平素不太要好的同学都来医院看望过自己,反而是这个经常笑眼弯弯冲着自己甜笑各种讨好卖萌的梁思琳一次也没有来过,甚至在齐子恒出院时由妈妈推着轮椅来学校办理退学手续时,齐子恒还无意中听到她和另一个同学的交谈,言辞之间颇以曾经喜欢过齐子恒为羞耻,觉得身为一个瘫子的他居然曾经是她的意中人简直就是黑历史,大大地跌了她的脸面,令本来就因为意外致瘫而痛不欲生的齐子恒越发灰心丧气,恨不能马上去死,免得落人笑柄。
    所以,现在的齐子恒怎么可能还给她好脸色看?自是避之惟恐不及,偏偏她今天还非要贴上来,真是自取其辱。
    后来,齐子恒按着以往的记忆,刻意和那些在自己瘫痪后还来家里探望过自己,安慰过自己的同学交往,尽管这几个人也就是来了几次,送了点水果,或是带了几本书去,并且后来因为考取了外地的大学也渐渐地没了音讯,可是,即便是那一点点好处齐子恒也铭记在心,如果这辈子有能力的话,希望能报答那几个人的好意和滴水之恩。
    于是,齐子恒迅速地把这几个人发展为自己的好友:朱刚、王崇宇和庄其绅。
    还有一个人,前世里和自己没有纠葛,可是转世伊始就对自己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齐子恒真希望和他结交,可是,人家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高不可攀得像天边的月亮,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因为这一学期就要进入高考的备战期,故而才开学没多久,学校就要求毕业班开一次家长动员会。开家长会期间,被迫放羊的学生们就在操场上上体育课,活动活动筋骨。
    家长会大约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家长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往楼下的校门而去。齐子恒混在学生的人流中,潮水般涌向各自的教室,正和下楼的家长交错而过。
    忽然,齐子恒停下了脚步,目露讶异之色。
    咦?!!!那不是周律师吗?
    果然,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衬衫西裤的周大律师夹杂在一大群头发和面容都呈现衰老之态的家长中,从楼梯上方下来,周围嘈杂的背景越发显得他眉目英挺,风度翩翩。
    齐子恒的眼珠子都有些挪不开了,同时心里诧异:他也是来开家长会的?卧槽,不会吧?
    周安弼也看见了齐子恒,笑着挑了挑眉,打招呼说:“原来你在这里读书啊?读高几了?”
    齐子恒低声回答说:“高三。”一副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
    自从那一日见过之后,齐子恒对周律师印象特别好,觉得他知识广博风度翩然,关键是很和善和友好地对待和帮助自己,若有机会,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但是,人家是日理万机的大律师,哪有时间应付自己这样的一个学生呢,想着都觉得灰心丧气。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穿着一身肥大校服的齐子恒完全猝不及防,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丑得很,宽宽大大的白色短袖衬衣扎在深蓝色的校裤内,脚上是一双宝石蓝色的板鞋,刚刚上体育课时跳了沙坑,鞋面上一层土,灰扑扑的,还一身热乎乎的汗味儿,对比着面前着装整洁而体面的大律师,简直寒碜到家了。
    周安弼倒是一点也不嫌弃齐子恒,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往人流外走。
    裸|露的手肘忽然被男人温热而有力的手掌紧贴着,齐子恒先是一惊,随即觉得那一块皮肤似乎被火烫了一样,而且火苗就顺着那相触的一点皮肉处蹿蹿地往身上冒,烧到胸口,心跳如擂鼓,再烧到喉咙,口干舌也燥,最后烧到脑子里,一片空白白……齐子恒就那么晕晕乎乎地任由周安弼拉着,木偶一般地被他拉到一个相对人少而比较安静的角落里。
    周安弼松开拉着的手,几根修长的手指张开,在齐子恒面前晃着,开玩笑地说:“喂!回魂了喂!咦,你怎么这样也会走神的?”
    话虽然如此说,其实周律师心里怡然自得。无论是在街上还是法庭上,经常盯着他的脸走神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别人他是不在意的,甚至觉得烦,可是,今天能叫齐子恒这般走神,大律师的心里着实小得意了一把。
    齐子恒醒过神来,一下子脸红到耳朵尖,火烧连云一般。
    看得周安弼心里越发得意,口气却越发温柔,“你对着我走神没关系,对着老师走神就不是好学生了。”
    呃……怎么感觉像被调戏了……齐子恒的脸越发红了,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毕竟和周律师不太熟悉,没到无话不说和随意开玩笑的程度,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年纪大得多,又位高权重的,还是收敛着一点好。
    可是,心里的疑问到底忍不住,齐子恒终于期期艾艾地问:“咦,你怎么也来开家长会?” 不会吧,你难道会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女儿?居然都荣登家长之列了?
    周安弼垂下头看他,少年仰着头,眼睛就这么巴巴地注视着自己,澄净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脸,水红柔嫩的嘴唇则微微地q开,令周安弼的脑子瞬间闪出几个大字:“纯真的诱惑”。
    要不是这里大庭广众,人来人往地,周安弼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被诱惑着做出什么傻事来。
    周安弼略略后退了一点,让自己和少年之间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清了清嗓子,把刚才的那点燥意压下,才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说:“因为我就是家长啊。”
    齐子恒嘴巴越加张大,满心的怀疑和不相信令他脱口而出:“大律师,你在忽悠我呢?你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怎么会有高三的孩子?难道你十多岁就当爸爸了?”
    周安弼呵呵一笑,继续开玩笑:“怪不得高三学生都戴眼镜呢,原来是眼神不好。你虽然没戴眼睛,眼神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像二十多的吗?呵呵,也许是因为我善于保养。”
    齐子恒摇头表示不信,说:“真的假的?不可能吧,你能有三十了?真看不出来,怎么也不像啊。再说,就算你三十多了,也不至于就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啊,现在不都提倡晚婚晚育吗?”
    周安弼耸肩说:“我少数民族的不行啊?”
    齐子恒连忙逼问:“是吗?哪个族的?有早婚早育的风俗?”
    周安弼大言不惭地说:“羌族,就是快枪手的意思。瞄准、射击,于是早早地就能收获成果了。”
    齐子恒觉得他肯定是胡咧咧,不过听他诌得煞有其事地,不知怎么地心下就有些黯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
    而这一点稍纵即逝的遗憾落寞的表情被精明而有心的大律师准确地捕捉到了。
    说起来,周安弼故意引导齐子恒误会,一个是看着齐子恒的想问又遮遮掩掩不好意思问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忍不住想逗逗他,二个嘛,是周安弼想起他自己第一次看到齐子恒的时候,因为听到“离婚”几个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丧失判断力了,居然真以为齐子恒来离婚的,事后想想,一贯精明的他居然会如此判断力低下,想来是“关心则乱”的原因。周安弼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少年有着很深刻的第一印象。就不知道齐子恒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感觉?所以,周安弼开了这么个玩笑,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试探。
    现在,一试得手,周安弼不禁心里快慰,原来不光是我会关心则乱啊,这个看起来就很聪慧的少年亦是同样,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心里也对我有那么一点想法?
    周安弼见好就收,不再忽悠齐子恒,改为拍着他的肩膀言笑晏晏:“优等生,光是学习课堂知识还不够,空余时间还可以学点法律常识。要知道,我们搞法的呢,最讲究证据,真凭实据拿出来,就胜过一百句狡辩!呵呵,你关心我到底结婚生孩子没有,直接叫我把孩子拉过来给你看看,不就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了吗?”
    齐子恒又是气又是尴尬,垂头嘀咕着说:“谁关心你结婚生孩子没有?真是……”
    说话间,周安弼叫过来一个女生,说:“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妹妹,周安琪。”
    周安琪是隔壁班的班花,齐子恒以前就见过她,也听说过她的大名,不过从来没有搭上过话,更没想到她居然是周安弼的妹妹。
    周安琪很大方地对齐子恒“嗨”了一声,微笑着说:“你好,我知道你,上次我们学校搞的机器人手工比赛,就是你拿了第一名嘛,对不对?”
    齐子恒也笑着和她寒暄,说:“哪里哪里,你的名气才是如雷贯耳呢。”
    周安琪从小学习舞蹈,读高一的时候因为全国更换第三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的,她因为动作十分规范优美,加之个人形象好,符合选拔要求,最后在几十名候选女生中脱颖而出,最终被选定为示范vcd中的女生领操者,和另外两个学生一起拍摄了广播操的指导动作分解vcd,并因此获得全国二级运动员的殊荣,同时vcd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算是个在全国人民跟前露过脸的小名人。
    周安琪说了几句话就被人叫走,又只剩下两人了。见周安弼笑微微地抱肘望着自己,齐子恒微微不悦地瞪了周安弼一眼,说:“好哇,你耍我!什么三十多了,什么有孩子了,还有什么少数民族,全是骗人的!”
    周安弼举手做投降状,嘴里却狡猾地说:“我有骗你吗?我只肯定地说过我是家长,别的话都是你推断的,我又没有说过。可是,我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周安琪的家长,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齐子恒仔细回思,还真是的,周安弼一直没有用陈述句,全部都是反问句,真真假假地来误导着我做出错误的判断,真是狡猾得很!
    齐子恒恨恨地说:“算了!算我输了!跟大律师打嘴仗,我怎么可能赢得了呢?算了,不说了,是我吃饱了撑的!”
    周安弼连忙说:“没有,没有,是我吃饱了撑的。我怕你学习太紧张了,所以,开个玩笑给你松弛松弛神经。”每次和人打嘴仗赢了,周大律师都是冲着被斗败了的对象“得意儿地笑啊得意儿地笑”,这一次却一点也得意不起来,也笑不出来,生怕齐子恒会因此而不高兴或是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过,对于试探的结果,周大律师表示很满意。
    于是,很满意的周大律师又恢复了一贯的精英范儿,向齐子恒彬彬有礼地告别。
    ☆、第 8 章
    这一天下午,正值高三的齐子恒正在教室里刻苦学习,家里只有朱慧林在。
    朱慧林一边给宝贝儿子织着一件毛线背心,一边听着收音机:“一年一度的中、高考临近,莘莘学子进入紧张的冲刺阶段,家长应该注重注意营养,多给孩子补充蛋白质、维生素,多喝牛奶,多吃水果等,另外,坚果、植物油、鱼类等都含有不饱和脂肪酸,在用脑过度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偏重这些食物的摄取,以便增强体质,提高记忆效率。同时还要注意劳逸结合,适当的休息,适当的放松有利于缓解孩子的紧张情绪……”
    朱慧林心想,对,打完这一排就去菜市场买一条大的鲑鱼来,弄点那个什么蒸鱼的豆\蒸上,蒸得嫩嫩的,好吃又清淡有营养,等儿子放学回家正好吃,晚上呢,就煮点水果甜羹当夜宵。对了,还有坚果,嗯,再顺路买点开心果和纸壳核桃回来,剥一小碟子放儿子的手边,做题累了的时候可以拈着吃又不浪费时间……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朱慧林抬头望去,居然是齐凌云回来了。
    要是在往常,朱慧林早起身给丈夫接公文包递拖鞋刷身上的灰尘什么的了,毕竟男人在外面打拼辛苦,回家是应该享受一下妻子的温情啊,可是,现在随着秦律师那边反馈回来的情报越来越多,朱慧林不得不伤心地面对现实:自己遇人不淑,恰遇上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在外面大把地赚钱,却分分钟都在欺瞒自己,现在叫她哪有心情去给他嘘寒问暖?
    齐凌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妻子毫无上前来服务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就继续在里屋低头打毛线,旁若无人一般。齐凌云不禁怒从心起,将手里的公文包重重地摔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阴沉,连鞋子都不换就进了内屋,指着朱慧林说:“我在外面累死累活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结果倒好,回到家却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你什么态度啊你?”
    朱慧林将手里的毛线活儿都放置在一个小篮子里,这才抬起眼来正视着他说话:“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还一累就是十多年?若真是那样,我就是跪在地上迎接你也不过分啊。可是你自己摸摸良心,真好意思说的!你那脸皮难道是固特异轮胎做的吗?”
    齐凌云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脸色也随之一变,不过他马上稳住了自己,色厉内荏地大声叫嚷道:“胡说!简直反了天了!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回来还要受气!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不如离婚算了!”
    朱慧林越发冷笑了起来,说:“齐凌云,你早就盘算着要离婚了吧?你要是老老实实地说,我还可以成全你!若是你这样昧着良心倒打一耙,那就门都没有!不离!”
    齐凌云骂道:“你个泼妇!老子今天还非离不可!”
    朱慧林痛骂道:“少把屎帽子乱扣!我文明说话,怎么是泼妇了?你才是无理取闹!哼,光说你辛苦,我就不辛苦了?家里儿子要考大学,我又忙工作又忙家里,衣食住行,孩子肚里吃的、身上穿的、家里的卫生、孩子上学前我拿着打气筒给他的自行车打气和检查,孩子心情不好我要开导他,孩子的成绩下滑要家长帮忙找原因,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我在经心打理的吗?你做过什么了?我才是拼死拼活为了孩子为了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也好意思?还有,儿子眼看着就要高考,你要有点人心,也不能在这时候提出离婚,叫他还怎么有心思考大学?”
    齐凌云其实哪里想离婚,不过是被逼无奈之举。他如今是人家碗里的菜,由不得他自己想不想的。
    但是,齐凌云又不能招认出在外面养女人养私生子的事情来,钱嘛,总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才好,老婆儿子虽然亲没有自己亲,再怎样也不甘心把自己好容易才攒下来的家财归了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万一她改嫁了不就等于是便宜了外人吗?
    至于儿子齐子恒,齐凌云自己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疼爱之心的。他打算着,离婚以后呢,还是会每个月给两千块的赡养费,按着当前的物价水平,是尽够他们母子俩过活的。到齐子恒上大学的时候,考虑到如今大学要收学费,就再酌情给个五万块钱吧,也就尽了当爸爸的责任了。他当初可从父母手里继承过什么?还不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齐凌云被朱慧林堵了几句,毕竟理亏,找不到话来辩解回嘴,便不甘心地在家里转悠,黑着心肠想找点事儿出来挑刺大闹。
    可是,齐凌云转了几圈,却找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到处都是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说老婆不理家务不会持家的借口似乎有点站不住脚;再看看孩子的教育,齐子恒成绩很不错,齐凌云能翻到的作业本啊卷子都是什么a啊九十几分啊,要挑拣她不会教育孩子也说不过去;那还有什么?生活作风问题?他经常不在家,不知道朱慧林在此期间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但是他翻找了一番,沮丧地发现最起码在家里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最后,齐凌云只能怪朱慧林态度不好,见了老公回家还不理不睬的,死人一般,这是妻子对在外面辛苦打拼的丈夫的态度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凌云存心找茬,朱慧林又不是个没气的死人,任由他白说成黑地指责、怒骂还摔东西,终于针尖对麦芒地吵了起来。
    朱慧林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数落起齐凌云的错处来是一桩接着一桩,堵得齐凌云脸都绿了,最后蛮横地大吼一声:“这算什么家!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也不得消停,还跟老子吵!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离婚!必须离婚!”
    朱慧林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撕开脸皮大骂他没良心在外面养女人、养私生子的丑事,可是,想着儿子的叮嘱和秦律师那边的取证还未完全,只得咽下这口气,委屈地回敬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念着我的好处,好歹也想着一点子恒,我给你生儿持家,一手一脚把儿子带大,悉心培育,你居然为一点小事要闹着和我离婚,你自己摸着胸口的良心说话!”
    说得齐凌云也略略生起一丝愧意,不过,形势比人强,外面有超级大腕给齐子怡母子撑腰,强逼着休妻另娶,不然,他的公司就完蛋了。人都有趋利避祸的本能,即便是老婆孩子又怎样?宁死道友不死贫道!要是以后生意做大了,手面宽了,再私下里接济接济他们母子也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把现在的难关渡过去!
    齐凌云软硬兼施地要求离婚,最后扳出狠话:这个婚,一定要离,不协议,就打官司吧。反正,他这些年长期在外面,也算是事实上的夫妻分居了,又加之夫妻感情破裂,法院一般会支持的。说完,便摔门而去。
    齐子恒回家的时候,见妈妈一双眼睛通红,半天也不出声,好容易说出一句话来都是语带哽咽,他意识到异常,忙一个箭步走到妈妈身边,问:“妈妈,你怎么了?”
    朱慧林用抹布使劲地擦着一小块桌面,力气之大,简直像要把上面的漆面都擦下来。半天,她才吸着鼻子回答说:“你爸爸,下午回来了一趟。”
    回来了?怎么人又不在了呢?再看看垃圾桶里的瓷器碎渣,齐子恒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渣爸今儿肯定是来说离婚的事情的,说不定还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看这摔碎的茶杯果盘就知道!
    齐子恒连忙搂住妈妈的肩膀,温声安慰说:“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妈妈,你别理他。那个狠心短命没良心的,早晚会有报应的,你何必难过?早离了早好!”
    即便是个没良心的渣老公,毕竟也蹉跎了二十年的青春岁月在他身上,朱慧林焉得不难过的?索性就靠在儿子的肩膀上,呜呜咽咽哭了个痛快,把这些天心里积攒下来的伤心郁闷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渐渐地停住了,朱慧林的嗓子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抽泣而沙哑,态度却坚定和明晰了起来,说:“没事儿,我不难过。离就离,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啊,无非就是有两个钱!钱要是离婚离得没了,还有什么好处!眼看着奔五十的糟老头子了,我还懒得伺候呢!一个人过着还省心,自由自在的!”
    齐子恒拍着妈妈的背,说:“就是。不过,妈妈你不会一个人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朱慧林宽慰地笑了,又说:“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正好秦律师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已经查明了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大约有房子六套,其中有两套是写的那贱女人的名字,这些都是要设法讨回来的,还有,他现在和别人合办了几间公司,分别在里面占有了一些股权,哼,老东西还很会搂钱嘛,我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折腾,说是有五六家合办的公司呢。尽管都是小公司,不过,苍蝇腿儿攒一块,也是不少的肉啊。秦律师说,这个才是大头,比房产还要值钱,不过,要相对繁琐一些,正在查,可能要花点时间和功夫。哎,你说说,咱们幸好请了律师啊,不然的话,全被蒙在鼓里!狡兔三窟,老东西起码有七八窟!真他妈的王八蛋!”
    齐子恒推了推妈妈,说:“你骂他王八蛋,我不就是小王八蛋了吗?快别这么说。咱不骂人,只把钱要过来就行,懒得跟他废话!”
    齐子恒吃了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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