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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因为怀孕微微浮肿,不便再穿绣鞋。于是,卫潇让人准备了柔软结实的棉拖,便于她在屋中活动。
“卫潇你看我做什么?”
目光相会,苏央对着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少女的笑容如同蜜糖一般甜蜜可爱,此刻刚刚睡醒,柔美的脸颊还带着一片薄红,像抹了胭脂似的。
卫潇嘱咐道:“先别急着动,等我过来再起。”
他没有叫婢女,而是将苏央扶起,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棉拖,套在苏央小巧的脚丫上。
医师说孕妇不可一直躺着,要多活动活动才对胎儿有利。苏央每日午睡醒后,便会在卫潇的陪伴下走一会儿。
“今日是在屋子还是去院子里走。”
“就在屋子吧,外头太晒了,我想等迟些太阳落山再出去同绵绵玩一会儿。”
“好。”
微风吹拂,书架上的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架子上原先摆着的都是兵书,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先是多了一本《爱情内功》,而后多了越来越多的话本。
苏央好奇地朝他走过去:“你方才是在看话本吗?”
苏央每日晚上都要听着话本入睡,卫潇大多是白日先看上一遍,到了晚上再念给她听。卫潇的声音低沉温柔,念话本的时候格外好听。
不过,今日倒不是如此。
“不是。”卫潇递了桌上的一本书给苏央。
苏央念出书名:“《好爹爹守则》。”
书中写的是孩子从出生前到十岁的注意事项。从父亲需给孩子购买的物件,到早教启蒙的方法,可谓一应俱全。
可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
少女抬眸看他:“会不会准备的太早了。”
“不早。”
自打苏央怀孕以来,卫潇就让人采购了一切孩子出生后所需的物件。从小桌小床,到衣服鞋袜,一应俱全。
只是,新家具上了漆有不好的味道,不好直接搬进孕妇的房间,摆在库房里散味。
卫潇打算等他们的孩子降生,再让人将家具搬进屋子。
夜晚安寝的时候,卫潇照例给苏央念了话本,在苏央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你今日别去净室了。”苏央犹豫了一下才说,“医师说怀孕初期不可以敦伦,但过了头三个月,只要不弄得太激烈,其实是可以的。”
卫潇的目光落在苏央面上良久,男人的视线将苏央薄薄的脸皮烤得通红滚烫,苏央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她说的虽然是真心话,但这样的邀约对一个姑娘家还是太直白了些。
她恼羞成怒地捶了卫潇一拳。
“卫潇,你到底要不要?”
暖黄的烛光照在纱帐上,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卫潇的唇上沾着透明的水光。
苏央面色绯红,气喘未匀。素了几个月后,她的身子较过去还要敏丨感些,卫潇富有技巧地稍稍挑丨逗,便软成了一波秋水。
那刻意节制的情丨事,并未因为动作的小心缓慢便失去乐趣,反而在缓慢与小心翼翼当中,带给她全然不同的刺激与体验。
卫潇又有所动作,苏央以为他还要换个法子继续,她抓住他的手,警觉地问:“你做什么?”
“我想听听孩子有没有在动。”
“刚刚四个月,听不见什么动静吧。”
“可以听见的。”
卫潇贴在苏央肚子上,听了一会儿。
便是知道理应听不到,苏央却也莫名抱了期待:“怎么样。”
“我们的女儿很乖,安安静静的。”
苏央扑哧一笑。
什么很乖,分明就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嘛。
四个月大的胎儿连医师都诊断不出男女,卫潇怎么就确定是女儿了。
俗话说女子一孕傻三年,苏央觉得傻的分明是卫潇。
卫潇看出苏央在笑话他,倒也不恼。
屋内的蜡烛只剩下一小截,光线暗了许多,可当少女的侧脸被照亮时,依旧显得娇美柔和。
如今已过了子时,当是新的一日。
卫潇日夜将这一日放在心上,早已想过无数的话术,可真当这一日来临时,却只剩下紧张。
“央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去年的今日,他们订了一年之约。
他答应她,若是一年后,她想要走,他绝不会拦她。
苏央自然记得,不过此时她却装了傻:“什么日子?”
“一年之约。”
苏央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嗯。”
卫潇的面上竟然当真露出几分紧张。
苏央亲了亲卫潇的鼻尖:“好啦,不逗你了,我不走啦。”
秋天的时候,顾菱儿的孩子先出生了。
四皇子为着朝中之事忙得脚不沾地,那一日却也守在产房门口,一直等到母子落地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
苏央去看望顾菱儿,是在孩子出生的三天之后。
小婴儿躺在婴儿的摇床上,不哭也不闹,苏央拿着拨浪鼓逗他的时候,还对着苏央咯咯笑了笑,实在是乖巧又可爱。
彼时顾菱儿躺在床上,身子虽虚弱,中气却还很足。
“都说酸儿辣女,我怀孕的时候吃了这么多辣,生出来的竟然是个臭小子,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是个娘娘腔。”lt;/divgt;lt;div id=lineCorrectgt;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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