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复将军,就是宋子钰的生身父亲,也是镇远侯口中的逃兵和懦夫。
五娘只是单纯的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叶侯夫人和镇远侯说的话这样大相径庭。
叶侯夫人听到五娘的自语后愣了一会儿,旋即冷声笑了下,她瞧不起镇远侯,连带着眼下在五娘面前也不收敛了。
她反问五娘,“他果真是这样同你说的?他说宋将军是个逃兵?”
五娘点点头又犹豫着摇了摇,她把那天诗会回来镇远侯将宋子钰叫去书房问话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叶侯夫人说了,说到宋子钰向镇远侯求娶她时还羞红了玉颜。
“然后我替爹把那剑捧下来,问他为什么说表哥的爹是逃兵。”五娘仔细的回想着,“爹就不再说什么了,他摇摇头,还叮嘱我不要因为这件事对表哥有异议呢。”
正因为如此,五娘这会儿才纳闷不已。
叶侯夫人美眸流转间,就想明白镇远侯作出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什么了。
她纤手抚上五娘姣美的面庞,看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神色温柔,语气却淡淡的挑开镇远侯的遮羞布,“他不说为何的原因,其一是他心虚,也扯不出圆谎的理由。”
“叶旭尧他泼的一手好脏水。”叶侯夫人掰捧着五娘的脸,要她直视着自己,“五娘,你听着,宋凯复将军从来都不是什么逃兵,什么懦夫。他是真正的保家卫国的好将军,他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叶侯夫人说着,眼框红了一圈,落下串串清泪来。
五娘无措的看着她,抬手去替她擦着眼下泪珠。
“我何尝又不是帮凶呢。”叶侯夫人暗自神伤,自责说道。
正因为这年复一年的自责折磨着她,才导致时至今日她与镇远侯已经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
她抹抹眼泪,缓缓道来,“那年金兵进攻,你爹和宋凯复将军商量了战略,最后决定各领一支军队从西南和西北的各自挂帅出征。”
“这事儿是他们两人根据当时的战况研究许久决定的,时机不等人,来不及上报京中便各自奔赴战场。”
叶侯夫人说着,蹙起蛾眉,“可谁知道金兵竟然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整军齐齐的往西南,也就是你爹出征的方向攻打。”
“当时战况激烈,可人数实在悬殊。宋凯复将军得了你爹发出的信号后便马不停蹄的率领军队前往驰援。若是多撑几日,两支军队汇合,未必不能反咬金兵一口。”
五娘隐约猜到些什么,听的一颗心也紧张的揪起来。
“你爹他,在金兵围城的第叁日,只率了自己一队亲信,便从后城跑了。他置城中数百名残存的百姓和将士不顾,更没有告知宋凯复将军城中状况。”
五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喉间干涩,“怎么可能?爹怎么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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