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嚣张!
在场的人无不一惊,就连那庄家身子都微微往后靠了一些,她原本胜券在握的想法都突然被动摇了。
难道她真的有这一手吗?
眼前这个昳丽的女子,不,应该说是小姑娘,真的让她小瞧了吗?
分明从刚刚那局赌注之中,看的见的都是她的运气!
庄家想明白后, 身子前倾,她顿时觉得,或许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想带给她压力,继续精神上的重击!
她忽略掉周边的声响,猛地将手上的骰盅打开,赫然是十七点!
两个六点和一个五点。
最大数也不过是十八点罢了!
旁的人都深吸一口气,这种技术, 便是放眼整个原郡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这小姑娘也确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否则怎么会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
没有一个人发现, 原先陪同小姑娘的人不见了。
云缚安嘴角勾起一抹愚弄的笑,苏月庵虽然有把握保护好她,但是云缚安想砸场子,她也不能不依,此番,定然是去集结人手了!
“接下来,到我了!”云缚安清透的声音时的整个场子瞬间安静后又沸腾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呢?这事儿肯定是输定了啊!还有什么可好看的!”
“就是啊,难道她能开出三个六来吗?这也太离谱了!”
“据我所知,眼前这个卢庄家已经是这个赌场技巧高超的一批人了!”
云缚安对这些声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听得进去!
她玩就是要玩的这一把傲气!
只一瞬间,云缚安开了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生。
眼前这小姑娘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光芒,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开出来后,所有人定睛一看……
竟然是三个六?
三个六?!
这可是三个六啊!
十八点!
比庄家摇出来的还要多一点!
刚才本就没有多少人押云缚安,云缚安简直在这一局中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庄家的脸色瞬间变的就不好看了起来,刚要站起身,身后却伸出来一只手似乎要给予她安慰。
云缚安看明白了, 那是个男子的手, 也是云缚安从未见过的秀气。
待他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来,不禁引起周围的人的唏嘘,云缚安却保持镇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眼神中依然带着冷静自持,即使她从未见过。
“没事,我来。”那男子开口道。
声线干净的像是冬日山上落下的清泉,干净又澄澈。
年纪似乎并不大,但胜在沉稳。
云缚安坐在那处,是个十足十的贵家女公子的风范。
很快庄家就让了位置,待那个男子坐下,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异样。
大盛赌坊有一个很少有人能超越的传说,他便是这赌场的底牌,秦树。
听着这名字大约也能判断出,这个秦树,当真长了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
秦树勾起一抹弧度:
“客人既然来了,不如和我对赌一局。”
他既然是赌场的底牌, 那必然有一手的绝活。
旁边的人都抱着同情的目光看向云缚安, 有的甚至还劝慰道:
“不如就别赌了吧?!”
“是啊, 小姑娘家家的,干什么不好来赌坊,你家里人知道吗?”
云缚安对这些所谓的“善意”抱有不耐:
“我有的是钱!”
霍!
好大的口气!
旁的人便都闭上了嘴,有钱人家的事情,哪里是她们能置喙的呢?
云缚安脸上也带着乖巧的善意:
“既然是来玩,没有一点格局怎么行,我不是怕事的人,不如就你我开个赌局!”
秦树对眼前这少女有些赞赏的眼神,是个好苗子。
只可惜要栽在他的手上了!
“你来说,免得大家说在下欺负一个小孩子!”秦树忍不住笑了。
他是为何,要同这么个小孩子置气?
旁边的卢庄家早就心中闷气,她不是输不起,但是她输给这么一个小姑娘,着实让她脸上不太好看!
这不是砸她的招牌吗?
云缚安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推脱了,还是摇盅吧,比谁的点数小!”
刚才是比谁的的点数大,现在又比谁的点数小。
果真是好厉害的姑娘!
其他的赌桌也不赌了,都凑过来看热闹。
这赌坊经营多年,还没被人砸过招牌呢!
只见那男子用秀气的手,直接将骰盅倒扣,随即从桌子上,直接将三颗骰子一一带下,在半空中不断摇晃着手腕。
所有人听见骰盅里的声音,都想象到了那些骰子在骰盅中摇晃的场景。
云缚安若有所思的地看着这个场景,耳朵边在仔细听。
不多时,秦树将空中的骰子一股脑地带下,随即在桌子上一一开出。
竟然是三个一,三点!
三点已经是最小的点数了,难道眼前这小姑娘还能将骰子一下子折断不成?
云缚安笑开了,但是没关系。
她很笨拙地用技法将刚才的骰子一股脑塞到骰盅里,然后便猛地摇晃起来。
不多时,众人看着,慢慢开出来。
竟然,竟然……
眼前的场景他们似乎在做梦一般,竟然,还有这种招数吗?
云缚安倒是觉得这在意料之中。
秦树眼神复杂地看着云缚安,随即抬起了眼。
如此看来,他确实输了。
整整齐齐的三个一立在一起。
从顶部上看,便只有一个一。
秦树发觉,他似乎顿悟了,平日里他一直执着于如何让自己只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但是大部分时候对他而言都很难。
只是差不离就是了,但是单单是这个差不离就已经能够让他在原郡赌坊这一行列中赢的一席之地。
对上这个未及笄的小女孩子,他还是头回失了自己的分寸。
云缚安脸上是不骄不躁的淡泊淡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一局,赌的金额过大,还不知道眼前这两人能不能做主呢!
毕竟一个庄家就是事成,现下变成了秦树,筹码又不一样了。
云缚安甚至能感知到,周围有什么人在不停的靠近,似乎得到了谁的示意。
“怎么,今日是不想让我活着走出这赌坊的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