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使出浑身解数,让她高潮连连,后半夜才终于疲惫的睡了过去。
他摘下黏稠的套子,扔进垃圾桶,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看了会儿她熟睡后的面容,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从身后抱着她睡过去。
弦月故意说他是鸭惹他生气时,周渡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是没有发作,薄唇紧抿,半晌,淡淡的说:“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四年来都是这样?”
她脸颊泛着薄红,很是妩媚动人,望着他眼里有着些许质疑。
“嗯。”
弦月眼里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第二天清早,周渡睁开眼,随手挠了挠散乱的黑发,向身边一看——
果然空空荡荡。
哼,女人。
伺候爽了就提上裤子走人。
周渡郁闷地在床边坐了好久,终于磨磨蹭蹭穿好衣服。
这些天他忙着缠磨宋弦月,无心理会白夜的事,一觉醒来发现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小陈打来的。
周渡一边走进电梯,一边听他打来的语音消息。
“哥,你人在哪呢?店里出事了!店里那个小张,就是去年上岗的那一个,昨天夜里跟四个富婆开房,吃了好多伟哥,人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局子里可是有人来查这事儿了,好在没闹出人命,否则就完了。”
他眉头越皱越紧,俗话说祸不单行,他这边情场失意,那边生意场上也不消停。
“得,我去医院看看,该赔的钱都弄到位了,后面请几个人吃顿饭,估计就消停了啊。”
他给小陈吃了剂定心丸,匆匆走出电梯。
忙了几天白夜的事,周渡也不忘得出空来就骚扰骚扰宋弦月。
小陈把酒店那些剩的伟哥都拿来,问他:“这些药怎么办,销毁吗?”
“当然是扔了。”
周渡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正在给宋弦月发微信,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忙拦住小陈:“等一下。”
小陈愣了。
周渡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拿走那些药,“给我吧,我来销毁。”
“…”
他不理会小陈脸上异样的目光,打开微信拍照功能,给宋弦月拍了几张伟哥的药。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新消息,眼睛一亮。
:你有毛病?
虽然是没好气的话,周渡也笑得灿烂,身后正午阳光照他的侧脸,长弯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下次伺候你之前,要不要我吃点这个?
:一夜九次,保证让你爽翻天。
:滚远点。
宋弦月正在工作,一看到那厮的消息就气。
那些天晚上周渡趁她睡着了,用指纹解锁她的手机,把他自己的微信备注改成了——阿渡哥哥。
她昨天上午才看见,暗骂这人脸皮厚如墙,怎么骂都不退缩,将他备注愤怒地改成了——癞皮狗。
周渡忙完白夜的事,就又开始去纠缠她。
他才不理她什么态度,他这几天想开了,她讨厌他,骂他几句,那他就受着,总不会比失去她的滋味更难受。
星期五下班早,宋弦月和林瀚宇一起走出公司,远处夕阳很美,映的两人脸上都红红的,镀了一层光辉。
林瀚宇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今天工作辛苦了,待会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
“汉斯游泳馆。”
宋弦月睁大眼睛:“我不会游泳…”
“没事,我教你,包你会。”
“…”宋弦月跟着他到车门口,听到他信心满满的语气,很是无语。
“可是我没带泳衣啊。”
“我后备箱里有。”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给她显示一个包里的东西,“这件衣服是我姐姐的,我帮她买完之后她一直不敢去,于是就一直放在这儿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宋弦月看了看那件蓝色的泳衣,尺码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便答应了。
汉斯游泳馆就在附近不远,宋弦月和林总闲聊,才知道原来他每天下班几乎都来这里游泳。
想到他发达的上臂肌肉,宋弦月心里找到了解释。
各自从更衣间出来,林瀚宇见到她,明显一愣。
那件深蓝色的泳衣穿在她身上,十分搭配。
她皮肤很白,上围丰满,裹在那么一点布料之中,像两个圆球一样,十分吸睛。
“会不会很奇怪啊?”
宋弦月第一次穿泳衣,觉着有点不好意思,偏偏林瀚宇的目光一直毫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她就更尴尬了。
他摇头:“很漂亮。”
两人在浅水区游了一会儿,林瀚宇是个有耐心的教练,她学得累了,就亲自游给她看。
宋弦月坐在旁边看着水中男人有力跳动的肌肉臂膀,每次换气都十分敏捷自如,仿佛海洋里一只光鲜亮丽的白豚。
“噗”地一声,水花在她眼前绽开,水中的人跳出来,笑着摘下游泳镜,抢去她手里的果汁,直接用她的吸管喝了几大口,宋弦月看得目瞪口呆,喝完他还若无其事地说:“夏天就是要呆在水里,舒服。”
宋弦月递给他毛巾,林瀚宇擦干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问她:“饿不饿?”
宋弦月按了按肚皮:“…有点。”
两人洗好澡,换好衣服后,把泳衣放回后备箱,来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饭。
宋弦月望着玻璃外面浅灰色的天空,心想着夏天真的倒了——白昼不知不觉已经变长。
林瀚宇点完餐,两人闲聊着,他不知不觉谈起曾经留学在海水浴场游泳,说那太阳很毒辣,还总能听到一堆小孩哭哭闹闹。
宋弦月正专注地听,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她愧疚地打断他,说了句“抱歉”,接起来——
那边传来周渡慵懒的气息:
“媳妇儿,在哪儿呢,好想见你。”
宋弦月一听,立刻斥道:“我不是说不让你叫我…”刚要说出那两个字,看了眼对面的人,她话锋一转,说:“那个称呼,你没记性的吗。”
“好,我不叫媳妇了,你别生气。”周渡赶紧哄道。
“你现在在哪儿呢?”
“关你什么事。”
“吃饭了吗?”
“还没。”
“我去找你去。”
“别来。”宋弦月低低的说,看了一眼林瀚宇,见他正在那儿无聊的迭纸飞机玩儿。
她现在怀疑周渡是不是成了无业游民,一天到晚就除了发消息就是打电话骚扰她。
如果他那么闲,她倒是有点事想安排给他——
“周渡。”
“嗯。”他马上应声。
“你这周日有时间吗?”
周渡一愣,顿感欣喜,以为弦月主动约自己,想也不想就说:“有有有。”
“我想让你帮个忙,我宿舍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一个人拿不动,你帮我搬到公寓去。”
周渡一听,原来是叫他做苦力,有些失落。
“你找好公寓了?”
“嗯。”
“怎么也不告诉我。”
宋弦月张了张嘴,这时服务员端来切好的巨大汉堡盘,放在两人面前。
“先生,需不需要酱?”
林瀚宇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便看向她:“嗯,来点番茄酱?”
宋弦月拿着手机,点了点头。
电话那边,周渡隐约听见男人的说话声——虽然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但很确定是一个男的。
他顿时脸黑,语气也变得古怪:“你现在和男人在一起呢?”
“做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
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醋意,宋弦月知道他又要犯病,说了句:“不关你的事。”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那厮不知是不是闲出淡了,接连又打了两个电话,她恼怒,直接调成静音。
林瀚宇扫了一眼她手机屏幕,问了句:“谁啊?”
“以前同村的人。”
她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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