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不会放弃彼此

    顾景之安静地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谢茹央第一时间开启医疗系统为他检查身体,发现他是中毒了。
    “顾景之中毒了。”
    “什么毒?”萧云宴目光落在了床榻上昏迷的人,缓缓开口:“什么毒?严重吗?”
    “挺严重的。”谢茹央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狼毫在宣纸上写了一张方子交给逐风:“务必在天黑色之前找到这味药材。”
    “是。”逐风上前接过药方,转身离开。
    谢茹央抬眸看向萧云宴,为他解惑:“顾公子中的毒是北疆常见的毒,中原倒是不曾见过,如果我们之前不曾到过北疆的话,或许对顾公子的毒也束手无策。”
    “怎么严重?”萧云宴脸色沉了下来。、
    谢茹央点头:“幸亏当时我们在幻境里采了很多珍稀的草药,如今成了顾公子的救命良药了。”
    萧云宴目光微动,顾景之身上的毒怎么会和北疆有关系?
    谢茹央前几日今日铁矿里寻找萧云宴踪迹的时候,见到严藩出现在西山,便让暗卫砸严藩的府中展开行动,却没有想到真的救出中毒的顾景之。
    顾景之从严藩府中消失,整个江州城戒严,据说是为了抓捕刺杀郡守的刺客,其实是想搜查顾景之的下落。
    萧云宴望着床榻上中毒昏迷的顾景之,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目光。
    顾景之真的被严藩困在府中,而暗卫真的把人给救出来了?
    “王爷,怎么了?”谢茹央察觉到萧云宴脸色不正常,询问道。
    萧云宴的目光从顾景之的身上收了回来,他总觉这件事情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最后目光落在了谢茹央的身上,望着那消瘦的脸庞皆因自己而起,心疼道:“阿央,辛苦了。”
    谢茹央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甜甜的说道:“只要王爷能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辛苦的。”
    这几日为了寻找失踪的萧云宴,谢茹央几乎是拼尽了一切,耗费心力,哪怕她有一丝的放弃,他们今生都很难相见了。
    因为爱和相信,即便是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谢茹央把从北疆采集的药材从医疗空间里取出来做准备,她相信逐风一定能将那味药引找到的。
    萧云宴知道她要为顾景之解毒,便也不打扰,转身走出了房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州的西山竟然有铁矿,而朝廷竟然一无所知。
    这么多年来,严藩开采出来铁矿都运去哪里了?为何整个江州城不见这些矿产的踪迹?
    严藩是要造反还是以要通敌卖国?
    萧云宴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之色,这些年来他当真忽略了江州,忽略了严藩。
    郡守府的士兵正在严密的搜查着整个江州,整个江州已经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由此可见,顾景之对严藩很重要!
    萧云宴已展开了对江州的调查之中,谢茹央也着实为顾景之解毒做准备。
    两个人各自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却又都在为对方着想,想要对彼此减轻一丝压力。
    月上中天,萧云宴从书房回到了卧房,床榻上的人已经疲惫地沉睡了过去。
    萧云宴站在床榻上,想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手却僵在半空中,最后又缓缓落下了。
    夜幕下,皎月的光透过窗柩洒进房间里,为这样的夜色里增添了一丝温柔。
    谢茹央转身走到耳房悄悄地洗漱一番,收拾妥当,小心翼翼地上床,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人。
    谢茹央掀开眼帘看到了萧云宴的身影,嘴角上扬,慵懒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涌进他的心房:“王爷。”
    “吵醒——”萧云宴话音还未落下,谢茹央抓着他的衣角再次陷入离开沉睡当中。
    萧云宴微怔,随即轻笑了起来,他的阿央真的是太累了,温柔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平坦的腹部,这样下去真的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但萧云宴是理解自家王妃的,身为医者对于医术有特殊的执着,顾景之不醒,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解毒,这是王妃对于医术的执着,更是对生命的敬畏。
    萧云宴出生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人命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甚至也从来没有在意过,甚至认为欲成大事者,没有必要在意那几条人命。
    可王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甚至让他对生命产生了敬畏的心理。
    谢茹央从来没有正面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却在潜移默化对萧云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萧云宴躺在她的身边,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怀里的人动了动,寻了一个最佳的姿势,继续沉睡。
    郡守府。
    侍卫走进书房,仿若走进地狱一般,死气沉沉,空气里笼罩着死亡的杀机。
    “启禀大人,属下已经将整个江州城和江州城附近都不见顾公子的踪迹。”侍卫低沉的声音泛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嗖——寒光闪过,侍卫的脖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严藩垂眸望着手中的宝剑,冷声道:”不愧是天下名剑,不沾染半分血迹。”
    站在一旁的管家将头垂得极低,浑身也止不住地颤抖着,立刻跪了下来:“是老奴失职,让贼人闯进府中,将人带走。”
    咔嚓一声,宝剑入鞘,听得管家的脖子一凉,就好像他的身体和脑袋已经分家了。
    “严康,你跟了我多久了?”严藩的声音很低,可落在严康的耳中,那便是夺命的利刀,锋利无比。
    “会打人的话,属下跟在大人身边已有三十年了。”严康的声音有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没有给你治罪。”严藩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目光:“可顾景之对我太重要了,丢了此人我没有办法和上面的人交代。
    严藩看着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严康,冷声道:“给你三天的时间把人找到,否则的你也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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