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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通,不等我开口就说:“清清,王二贤袭击狱警潜逃,被当场击毙了,这边还有点乱,我过会儿打给你。”
    我说:“哦。”
    挂了手机,我又看向了余世华,说:“王二贤也死了。”
    他还在翘着二郎腿看汽车杂志,说:“活该。”
    然后他又说:“跟我没关系啊。”
    我在一瞬间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猜测了一遍,甚至他可以把信息藏在垃圾袋里给小纪,甚至他可以扔纸团出去,或者也能发短信出去安排这些事。但我看了他一会儿,决定相信他,我没有证据,只能相信他,而且我想相信他。
    我俩就沉默了下来,他低头看杂志,我抬头看电视,到了十一点先后起身去睡觉。他睡着睡着就蹭我身上来了,又亲又摸的,看意思是想做全套。这段时间我俩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也不是不能做,但我心里还在想新闻的事,实在是没心思。我绝对不信那是个意外,而最可能这么做的人除了余世华就是我爸,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会头疼。我肯定是巴不得王二贤死的,他家那堆社会败类人类渣滓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冷血一点说他们死了还挺有利于社会团结和进步的,但我不希望他们的死污了我爱的人的手。
    我心里很乱,余世华亲我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还回想着新闻里报道说尸体都被炸成了碎块,下意识躲了躲。
    余世华的动作就全停了下来。
    我回过神来,心说糟了。
    果然,余世华爬起来就把枕头用力地砸地上,有点崩溃地说:“你报警把我抓了吧。”
    我:“啊?”
    话题怎么就突然到这了?
    我解释说:“不是,我刚才不是躲你,我正好在想别的事。”
    他说:“你肯定怀疑是我干的。”
    这个我不能否认。但我不得不在嘴上否认:“没,你别想太多。”
    他说:“你报警,赶紧报警,把我抓了查干净了跟我没关系你才信,反正你信条子,凭什么信我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我一下子也来了脾气:“余世华你差不多得了啊,别一天到晚跟我来这套,烦不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是真不喜欢他这一点,就事论事懂不懂?怎么一说事情就很情绪化地来这一套,根本毫无联系的事情就非得一起扯进来,半点道理也不讲,沟通起来特别困难。
    他发狠地说:“我他妈就是个混混,讲屁的道理!”
    说完他坐在床边,背对着我,从抽屉里摸出烟就点上了。
    我俩都沉默了一会儿,我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耐心地解释说:“我相信你,你说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我刚才是在想会不会是我爸做的,我同样也不希望他去冒这个险,所以我才走了个神。”
    他闷了会儿,继续把话题往沟里带,说:“清清,我不是在跟你吵架,我也想跟你说清楚。很多话我以前故意避开不讲,其实是没意义的。”
    我:“你说。”
    他说:“我是个什么人,什么背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说:“嗯。”
    他又猛抽了两口烟,说:“我注定要接我爸的班,注定一辈子混黑,你跟我在一起之前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我说:“并不。没有人说你注定就得这样,按你的说法我还注定得接我爸的班呢,毕竟我爸就我一个孩子,但有人这么觉得吗?”
    他低着头闷笑了几声:“所以你其实一直都在打算把我掰回去是吗?”
    话说到这儿了,我想是个机会,赶紧继续把话题往回掰。我把手搭着他的背,说:“说真的,我一直也没认真讲,但是现在话说开了,我就跟你说了,你别混黑,别接你爸的班,咱俩都这么大了,做点什么不能活啊。咱俩就好好过日子,我还有两年就大四实习了,现在我也能接兼职挣钱了,我老师还有学姐学长他们还挺喜欢我的,说要带我一起做项目,其实来钱还挺快的。”
    我还在努力构建美好蓝图,他突然又问了一遍:“你一开始肯跟我好,就是赌我会为了你答应所有事,包括我不混黑这件事,是吗?”
    我一下子就懵逼了。
    他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半天之后我拿起我枕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余世华你他妈的王八蛋!”
    我随手抓起什么朝他扔什么,实在是气得没有理智了,边扔边骂:“老子失恋了才跟你上床,同情你丧父跟你上床,为了让你不混黑道了跟你上床,老子是个鸡啊?!”
    他一下子慌了,边躲边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
    我发誓我没哭,至少没哭出来,我跟他又不一样,我眼圈发红可能有一大半是被他气得,我被他气得不但眼睛发红还眼前发黑。
    我骂道:“你他妈就是那个意思!”
    他一边道歉一边抱着我往床上压,我就知道又是他们黑社会的套路,吵到没话讲的时候先来一发再说。但我讨厌黑社会,我不要走他们的套路,所以我卯起劲朝他脸上揍了一拳,打完之后我扯动伤口自己都疼,靠床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他站在床边没敢动,半天才说:“我真不是那意思。”
    我看看伤口没事,问:“那你什么意思?”
    他说:“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只有这一件事不行。”
    你他妈什么都不用答应我,答应这一件就行了!
    我知道今天这事是不会有进展的了,也实在不想跟他继续吵下去,吵架是没有意义的。我一直觉得吵架的时候必须得有一方保持理智和克制,但显然他不是理性的人,而我今晚也理性不起来,鬼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我起身打算回家。
    他赶紧拦着我问:“你干嘛去?”
    我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回家冷静一下。”
    他说:“大半夜的回什么家,你在这待着,我出去。”
    说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他转身就往外跑,跟我要放狗咬他似的。
    我听着门口哐当一声,也不跟他争,坐回去,捡起他扔在床头柜上的烟,抽一根出来犹豫半天,全扔垃圾桶了。我是个不喜欢重复错误的人,也觉得人不应该重复自己犯过的错误,错的事就是错的事,不要给自己找任何放纵的借口。
    我在屋里坐了一晚上,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换了衣服出门。一开门就看到坐在楼道里打瞌睡的余世华,身边绕了一圈的烟头,跟什么神奇阵法似的,他以为他是servant被召唤出来打圣杯战争啊。
    我冷漠地绕过他去按电梯。
    一点也不想理他,他说得没错,我干嘛搭理一个随地乱扔烟头的混混,他要腐朽就自己去吧,我才不要跟他一起,我的人生还那么长,前途那么光明。
    他跟过来,说:“我送你。”
    我没理他。
    他又说:“那我让小纪送你。”
    我还是没理他。
    他就打电话把小纪从睡梦里喊出来了,小纪开着车过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脸都没洗,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他渐渐远去的大哥,懵逼地问:“荣少,怎么了?”
    我说:“没事。”
    他说:“你别跟我大哥吵架。”
    我说:“没吵。”
    他憋了一路,终于在我到家下车的时候说:“荣少,大哥不让我讲,但那天我是跟他一起去救你的。”
    我说:“嗯,谢谢。”
    他说:“你那时候可能晕过去了不知道,你满身的血,大哥看到就疯了,姓白的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站着被打他就站着被打,让他跪他就跪。当然,我可能没什么资格讲话,但大哥他对你真的是……”
    我说:“我知道。”
    他又说:“我知道你想让大哥不混这个圈子,他也跟我讲过。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已经在这圈子里多少年了,现在退了也不能保证就没人找他麻烦。”
    我终于认真地看向小纪,说:“如果他不退,他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那才是说什么都晚了。道上的规矩我懂,他现在退一定是对的。小纪,你也回家好好想想,你还这么年轻,做点什么都好。”
    小纪就忍不住笑了:“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做别的,读书又读不进去,也没别的事做。”
    我说:“不是读书好才能找到工作,我可以借你钱开个小店。”
    小纪摇摇头:“荣少,你不懂的。”
    我确实不懂,也完全没觉得那是正常人能懂的逻辑,难道就为了来钱快?我真心觉得去工地搬砖都比这靠谱,据说现在搬砖也赚得多,实在不行去开车接单啊,现代社会只要肯吃苦肯劳动我就不信赚不到钱。
    小纪跟他大哥一样摆出跟我无法沟通的表情,我也没心情纠缠,径直回家了。我爸跟跛叔都不在家,我泡了个方便面吃完就躺房里睡得昏天黑地,医生说要多睡觉,多睡觉伤好得快,我要快点好,好完就去学校,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这群黑社会。
    跛叔后来知道我在家里,就特意给我找了个保姆做饭吃,整天所谓营养餐,吃得我生无可恋,怀疑跛叔是想把我早点逼回学校。
    过了大半个月,我终于回学校了。当初跛叔给我请长假的时候说我在老家奔丧时见义勇为被打伤了,所以我回学校后辅导员和同学们都用十分赞许的眼光看我,看得我非常心虚。跛叔是好意,但确实有点尴尬。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我回到正轨,不去理那些事了。
    也不知道我跟余世华算怎么回事,谁也没提“分手”俩字,但也就这样了,我刚开始还给他发微信说点不相干的废话,他一句也不回。倒是小纪三不五时给我发他大哥的偷拍照,无外乎是想告诉我他大哥多么多么颓废多么多么痛苦,我也一句话没回,关我屁事,我也很颓废,谁欠谁的啊。
    偶尔我能察觉余世华隔着操场或者未名湖默默地偷窥我。我室友都发现了,跟我说我发小是不是要找我。我说不用理,他就是想找我借钱的,我才不会借。室友问为什么,我说那人借了钱去赌博,已经赌得对象都跑了。室友诧异地说看上去挺精神一小伙子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啊。我说是啊是啊。室友说那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借,借了就是纵容犯罪。我说对啊对啊。
    室友话锋一转,说:“不过你是不是也跑了对象?我看你最近很不对劲,整天心不在焉的。”
    我每天认真学习健谈开朗,上周还拿了校报征文三等奖,哪里心不在焉了?我觉得室友才有毛病,心理课学得太深入,看谁都觉得不对劲。
    我含糊带过去,说确实在闹矛盾,分分钟可能就直接恢复单身了。室友看我实在不想提,就没追问。
    但是,这消息就不知道怎么的传了出去,当初戏剧社那个男二基佬找上门了。自从我退出戏剧社之后他就荣升男一,过了很是风光的一段日子,这次开学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没骚扰我,直到搞迎新汇演,校老师领导都没在,只有学生们参加,他谢幕时突然暗示说整部剧是献给我的,还摆出一张自以为帅裂苍穹的脸,引来无数感动和起哄。
    我就呵呵了。
    帅个屁啊,我见过世面的,我男朋友在半个黑道面前说他能为了我去死,你他妈一个大学迎新汇演算屁,这部剧还是这死基佬逼走我之后才上位当的男一。
    我还不能走,因为我是学生会的,得等开完汇演收拾场地。
    这小基佬叫许棋,在后台妆都没卸,等我进去cue流程的时候就捧一束玫瑰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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