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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薄薄的红晕,还挂著汗珠,就如朝霞中带著露水的花,新鲜、蓬勃、朝气而富於魅力,不再是平常那冰霜的样子,反而有一种俗世的热烈的绚烂的美,让人怎麽看也看不够。
    这样的尉迟临风,也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吧?
    当抛弃了一切华丽的世俗的外衣,两个人在床上赤裎相对时,江意总有一种错觉,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一刻是平等的。在尉迟临风给予他最极致体验时,自己不也给了他最销魂的快感?
    就在江意不错眼珠的著迷的盯著眼前的美人,男人沙哑的嗓音问出的却是有些煞风景的话,“再来一次,受得住吗?”
    如果我摇头,你会停下吗?
    江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欠奉,就给禁欲了快两个月的男人抱到身上,再一次拖进情欲的深渊。
    漫漫长夜,对於春宵来说,总是极其短暂的。
    在江意坐在马桶上,费神的将新鲜的药势放进体内後,忽地有些懊恼,昨晚,他为什麽没在第一次结束後拒绝?
    如果自己那时说不要,他说不定就能停下来。眼下,自己也不必顶著两个黑眼圈,在这里哈欠连天。
    可是,再一想,脑子里很快就出现那热烈的亲吻。几乎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再度勾起了无法自控的火热情欲。
    江意有点心虚,也许是禁欲了太久的缘故吧?连自己都变得比平常更加饥渴起来,紧紧的抱著年轻男人不放。用骑乘位做了一次不算,後来到浴室里洗澡时又做了一次。
    眼角不自觉的往旁边的大浴缸瞟了一眼,江意忽地有些想笑。
    不知道是经验不足,还是买到了假冒伪劣产品,在浴缸里做的那一次时,尉迟临风慌慌张张戴上的避孕套破了,到底还是射进了江意体内,不过那小子还算体贴,事後亲自动手帮他做了清理。
    只是当时他那脸黑得,简直跟锅底一个样了。
    嘴角往上弯著,江意不无恶劣的想著,要不要跟尉迟临风说说,是他的小兄弟太过神勇,应该做做缩阳术?
    噗哧!忍俊不禁的笑声终於响起,打破了浴室的宁静。
    时针已经走到上午十一点,连日的阴雨终於结束,久违的阳光带著初夏的味道,从窗口灿烂的照进来,映出一室光亮。
    江意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的是自己虽然挂著黑眼圈,又红肿著眼皮,却神清气爽的脸。尉迟临风早就上学去了,屋子里只有自己。
    吃过早餐,把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在给枕头套上干净的新枕套时,江意忽地抱著那柔软膨松的枕头轻轻嗅了嗅。
    这里,有尉迟临风的味道。
    眼神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温柔,抱著枕头坐下,把脸贴上,心里绵软得就象这枕头一样。也不知道尉迟临风昨天给他脸上抹的是什麽药膏,效果真的很好,被爸爸打伤的左脸肿全消了,一点都不疼。
    经过一夜的尽情发泄,再想起自己的家人,江意心里已经不再是受伤的忿恨与委屈,虽然还有些失落和难过,但更多的,却是放下的释然。象是一个背得太久太久的包袱,当你取下来时,虽然有些情感上的不舍,但那种轻松却是无法取代的。
    别人要怎麽做是你无法左右的,但你可以选择的是,让自己生活得好点。拍拍枕头,江意的眼神渐渐坚定。
    任何付出都是有底限的,他不是二十四孝的孝子贤兄,为了那样的家人,请恕他做不到。
    拍拍枕头,收拾完的江意决定今天去买点菜,做顿好吃的慰劳那男人。
    虽然尉迟临风表面冷酷了些,但他是唯一记得自己受伤也会疼,唯一会在自己难过时抱著自己,让自己哭,给自己温暖的那个人。
    有些事,不一定要说出口,能感受到对方实际行动的诚意也就足够了。
    才要出门,江意忽地想起阳台上的那把伞,可是找一圈也没发现,也许是尉迟临风拿去扔了吧?他一向不喜欢把陌生的人和东西带回家。
    放下心情的江意并没有昨天那麽在意了,拿上包包就出了门。
    此时,在学校里的尉迟临风接到一个电话,他听了之後,脸色渐渐慎重起来,但沈吟片刻,却道,“把东西放回去。”
    追风(现代生子)24
    在超市的冷鲜柜前犹豫著是买排骨还是牛肉的时候,江意意外的接到一个电话。
    “是老师啊,真不好意思……唔,对,刚刚出院了,正准备明天就去学校的。”扯谎的江意有点脸红。
    虽然进入了论文阶段,没什麽课业压力,但住院这些天,听说尉迟临风给他请过假了,就再没有打电话到学校去过一次。哪里真有弱到那个地步了?无非是没有心情而已。
    眼下还要年过半百的老教授亲自给他打电话,安慰他不要著急,先把身体养好,答辩的事情可以缓一缓,江意真是很不好意思。
    正打算表表决心,努力把他的好学生做下去,那热心的老头忽地提起一事,“江,你还记得上回电视台的事吗?那个制片人因为你不能参加那档新闻节目感到非常遗憾。不过你之前帮他们做的历史节目很受欢迎,电视台最近准备再制作几集,想继续邀请你写解说词兼业余主持,你能去吗?只要出几天外景,不会太辛苦。”
    江意心头一跳,“那……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发个节目大纲,我先考虑下,再答复好吗?”
    “当然可以,我这叫他们发你电邮。”热心的导师在挂断电话之前还特意告诉他,“这回的报酬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绝对得比上回高。具体的你自己到时去谈,可千万别客气。”
    江意再次道了谢,心思开始活动起来。
    如果是出事之前,他是绝对不敢再想出去工作的,但是现在……好象有点不一样了。江意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他能感觉得到尉迟临风对他还是有点不同的,那麽回去跟他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定就能得到这个工作机会。
    江意不是在乎那点钱,但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想要真正自立,就必须在经济上独立。转头再看看冷鲜柜,他毫不犹豫的把排骨和牛肉全都拿上,又去挑了一条新鲜的鱼。
    等到尉迟临风走进家门的时候,就闻到厨房里传来的浓郁香气。
    江意系著围裙,很殷勤的给他递上拖鞋,“我今天觉得好多了,就去买了点菜,做了几个菜。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喝一碗汤?或者吃点水果,是要切的还是榨果汁?我刚做了点水果布丁,要不要试试?”
    尉迟临风瞟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江意顿时小跑著去给他端布丁了,顺便沏了杯绿茶,清香四溢。
    把东西送进书房,见尉迟临风摊开课本准备做功课,江意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笑呵呵的替他关了门,出来搓搓手,决定吃了饭再说。
    尉迟临风漆黑的眉头跳了跳,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之意,随即从包里取出江意昨天带回家的深蓝色折叠雨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到阳台的杂物柜里。
    晚餐是意料当中的丰盛,相处这麽久,江意已经可以很精准的把握到尉迟临风的胃,做出他最爱的味道。
    又因为生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下厨,所以年轻男人会如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四菜一汤横扫而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说过,做饭给心爱的人,并看著他吃光光也是一种幸福。江意不敢和对面的男人谈情说爱,但看到他这麽给面子的连最後一口汤都喝掉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他的胃口小,早就停下了筷子,见尉迟临风如餍足的大猫般,舒服的窝在椅子上不想动弹,适时开口了。
    “我,呃……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年轻男人懒洋洋的瞟他一眼,示意他可以继续。
    见他心情不错,江意鼓起勇气,把教授介绍的工作结结巴巴的说了,并重点说明,“我已经收到工作大纲了,并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前期一些历史资料的收集和解说词的编排我都可以在家完成,就是需要出几天外景,也不是很远的地方,最多一个礼拜就可以全部搞定了。你不信,我可以发给你看看。”
    话音落下,对面的男人没吭声,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沈寂。
    江意悄悄瞄著那男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小心翼翼的替自己争取福利,“呃……我就快毕业了,成天闲在家里也很无聊,象这种短期工作我以後想适当的接一些,你就……同意了好不好?”
    他了解尉迟临风的性格,这个年轻人与其说他懒,不如说他太聪明,跟他玩心机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有什麽想法,不如直白的告诉他,反倒能争取一线生机。
    所以江意很大方的透露了自己的底,他想争取的不是这一次工作机会,还有今後的许多交。如果尉迟临风觉得可以最好,如果不行,他也只好彻底死了这条心。
    尉迟临风看了他好一时,正看得江意手心开始冒汗,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时,年轻男人开口了,“你……”
    不识趣的电话铃声偏偏在此时响起,是尉迟临风的。
    看他起身去接电话,江意懊恼的肩膀一塌,认命的起身收拾碗筷。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时,他冲著光可鉴人的灶台握了握拳头,一会儿再去问,不能放弃!
    水声掩盖了说话声,江意没注意到这通电话竟是与自己有关的。
    “是吗?”尉迟临风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那清瘦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有些冷,“让他们去,只是你记得盯紧一点,别让他们有机会生事。”
    视讯电话里,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胖子严肃的举手行了个军礼,却道,“臣,领旨。”
    尉迟临风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的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回书房打了几通电话,安排了一些事情。
    正准备去运动一下,江意敲门进来了,猛地看见尉迟临风脱了上衣,赤裸的上身,他急忙别开眼去,盯著自己的脚尖,“那个……我刚才说的事情,你同意不?”
    尉迟临风没吭声,就这麽甩下贴身的背心,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江意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但耳朵却不听使的慢慢红了,头也埋得越来越低,背弯得象驼鸟的颈。
    门口很窄,尤其是站了两个人的时候,那种拥挤和压迫感都快让人窒息了。江意两颊滚烫,连脚尖都不敢看了,因为男人赤裸的足正抵著他的拖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那炽热的呼吸喷吐在头顶,又顺著脖子滑进去,暧昧的包裹著全身,象极了动情时的亲吻。
    江意的心跳得厉害,尤其是当男人的手搭上他的肩,又顺著他的背一点一点滑下去,落到他的臀时,他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求饶了。
    他不去上班了,什麽都不做了,只求男人别这麽逗他,他受不了!
    “好。”出乎意料的,男人附在他耳边的唇吐出了这麽一个字。
    江意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才不可置信转过头来,却正好触到男人低头等在那里的唇。虽然只是轻微的触碰,那带给江意的冲击却是无比巨大的。
    他吻了尉迟临风?
    他居然吻了尉迟临风!
    江意全身都快被烧著了。
    年轻的男人似乎逗弄得他很高兴,终於施舍般直起了身子,“想要出去工作,每天上机跑一千五百米。”
    扔下这句话,赤裸著上身的尉迟临风就进了旁边本是他专用的健身室。
    大概过了有十分锺的时间,江意才换了身运动装束,贴著墙根做贼似的进来。尉迟临风斜睨了他一眼,从跑步机上下来,开始继续做他的俯卧撑,赤裸的胸膛上密布著细细的汗珠,看起来分外性感。
    江意偷偷咽了咽口水,然後用力的别扭的把目光挪回来,上机。无视显示屏上那些变态的设定,全部清零,然後重新设置了节奏,慢吞吞的开始计数。
    可是眼光还是不自觉会被旁边那个行动带著风声,正例行训练的年轻男人吸引。江意很无语,更想拿块布把那男人严严实实的包起来。
    家里又不是缺衣服,要这麽寒酸的光著膀子麽?虽然肌肉线条很好看,但也不需要随便卖弄吧!
    追风(现代生子)25 [圣诞快乐]
    跑步机上显示出三百米的数字时,江意已经没有心情去看旁边的男人了。别说是他,就算是个天仙在裸奔,他也表示没有半点兴趣了。
    长期缺乏运动的人伤不起呀!大病初愈,虽然时速已经调得很低,但江意还是累得够呛,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拼死拼活冲到五百米,他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想想前面还有一千米,江意直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可是尉迟临风的话在那儿摆著,想要出去工作,就得每天跑到一千五,请问剩下的路程他可以调成步行麽?会不会把那个男人惹毛?
    当数字冲到六百米的时候,跑步机上的可怜男人已经到极限了,两腿只是机械的跟著跑步机运动,身子东倒西歪的,似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但他还是咬著牙在坚持,怎麽也不肯放弃。
    尉迟临风看了一会儿,伸手把跑步机关掉了,“今天就到这里,欠下来的九百米你以後慢慢补。”
    解脱了!如听圣旨般的江意顿时往地下瘫坐下去,但尉迟临风有力的手拉住了他,“在屋里慢慢走一走,不能坐,也不要大量饮水。”
    他说的都是最基本的运动常识,江意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可眼下他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眨了眨眼来表示了。
    放开他,尉迟临风转身去洗澡了,赤裸的背上有汗珠滑下,顺著弧线优美的背部滑进挺翘结实的臀,汗湿了黑色的七分紧身运动裤。江意看得又是一怔,半天才回过神来。
    健身房里有镜子,用以在运动中提醒自己矫正姿势,江意跑得气喘吁吁时当然没心情去看,可是此时,他却不自觉的往那里瞄了一眼。就见镜子里映出一张平凡的脸,还有平板的身板。
    侧著身子看看,既没有胸也没有臀,撸起上衣,左看右看也就跟块搓衣板似的,比年轻男人可差得远了,那他是为什麽看上的自己?
    这个问题直到江意走进浴室时也没想明白,倒是浴室里残留著的味道,刚刚沐浴後的年轻的雄性的清爽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开始想入翩翩了。
    当江意恢复意识的时候,手已经握住了胯间的分身上下撸动著。
    瞬间清醒过来的巨大羞耻心让他一下子就沈进了浴缸里,简直没脸出来见人了!可是满脑子仍是年轻男人的裸体。就算是怎麽命令自己,还是不可扼制的涌现出被男人爱抚疼爱的画面,半勃起的分身怎麽也安生不下去。
    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了?江意没来由的害怕起来。是因为对家人彻底绝望所以对尉迟临风生出无比的依恋吗?可依恋到每天都想做爱的地步,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苦恼的抱著头,瞪了那个在水中半翘著,不听话的家夥半天,江意终於无可奈何的伸出了右手。
    他总不能这副丑态回到床上去吧?那江意会羞死的。
    尉迟临风抱著掌上电脑半倚在床上,瞄了一眼下面的时锺,又往门外看看。他进去洗澡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不会运动一下,就在浴缸里睡过去了吧?
    想起曾经看过有人泡澡时滑进浴缸睡著,最终导致溺水身亡的新闻,尉迟临风有点躺不住了。
    “你还在洗吗?”敲了两下,尉迟临风见没锁,就径直推开了浴室的门。却正好看见某人抓著私处,自慰的画面。
    江意吓得僵在那里了,本来正要到紧要关头的分身再次疲软了下来。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只穿著内裤的年轻男人,直到他慢吞吞向自己逼近才蓦地回过神来。
    “嗯……我……呐……”舌头好象打了结,半天愣是没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到尉迟临风在浴缸边面无表情的站定,江意才如鸵鸟一般闭上了嘴,不解释了。他爱怎麽想就这麽想吧,反正这糗样都给人看见了,还能有什麽好说的?
    一根手指落在他紧抿著嘴,略微鼓起的颊上。
    然後,好象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然後眼前一花,尉迟临风弯腰脱了内裤,赤裸著走进了浴缸。
    面对面的拉过那低著头,正跟自己生著气的男人,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吻上他的唇。
    江意如别扭的小孩般抵抗了一时,这才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让年轻男人的唇舌进来,重新挑逗自己的热情。
    疲软的分身在男人的手上,比在主人手中更快的重新振作起精神,但此时被压在臀下的,尉迟临风的分身还没有反应。
    江意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是自己勉强了别人一般,但很快,尉迟临风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头,在他耳边低语,“摸我。”
    他的声音虽然年轻,却很有磁性,但两个人在床上时,极少听到他说话,此时突然听见,江意心尖不由一颤,如被蛊惑一般,不受控制的抚上他修长的颈。
    就跟刚才在健身室时所想的一样,他的肌肤,年轻而富有弹性,白皙光滑的表面下,是如大理石般的坚实。
    江意著迷的在手下的肌肤上游走,带著不自觉的力度与挑逗,把自己摸得浑身发热的同时,也把尉迟临风摸得情动了。
    抓著他的手放在那半勃起的分身上,江意几乎是以一种急迫的心情在撸动。他想要,好想要!
    在尉迟临风小腹上磨蹭的分身早已滴出蜜液,而不甘寂寞的後庭更是空虚的一张一合,急欲寻求被填满的充实。
    忽地,尉迟临风把他的腰微微向上托起,江意立即欣喜的配合著,可是尉迟临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想把他推开去拿搁置在旁边柜子里的某样东西。
    江意知道那是什麽,可他已经急不及了,抱著男人,用自己的後庭在他已然坚硬如铁的分身上磨蹭,“没关系的……没关系。”
    年轻男人胸肌急剧起伏著,显然忍得极为辛苦,但他还是要推开江意,去拿那样很重要的东西。
    江意急了,不就是个避孕套吗?他又不会怀孕,干嘛非要那玩意儿?双腿把男人的腰夹紧,不顾羞耻的亲吻著他的耳垂催促,“不要那个……进来。”
    然後,他主动堵住了男人的唇,并大胆的把舌头伸了进去翻江搅海。
    如他所愿,炽热的分身立即填满了他空虚已久的後穴,江意满足的绞缠著男人,随著他的韵律一同开启极乐的密码。
    当高潮来临时,他甚至很神勇的紧紧吸附住想要逃离的男人,任那全部的炽热的精华抚慰了焦渴已久的内嬖,直到彻底的享受完高潮的余韵才放那极乐之源离去。
    夜已深,瘦弱的男人窝在尉迟临风怀里,睡得很香。
    但尉迟临风却睡不著,偷偷腾出一只手点开了掌上电脑,打开一份标有家族绝密资料的文件,在又一次看到那上面提示的副作用,并确认无法可医时,无言的苦笑。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似乎被干扰到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尉迟临风不敢再看,只得关了电脑,重新搂住了他。男人舒服了,清秀的眉眼重又舒展开来,不是很惊w,却很耐看。
    尉迟临风刮刮他的鼻子,眼里噙著几分笑意。若是清醒著,男人绝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他,可一旦睡著,就象是依恋母亲的小狗,直往他怀里蹭。
    在被窝里一根根数著男人身上摸得出来的骨头,又移到他平坦的小腹摩挲著,年轻男人墨黑的眼神闪了闪,里面是难以掩饰的忧心。
    追风(现代生子)26
    江意一早就去了学校,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他。
    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魅力不减,只是在看到他时顿时形象大变,好似庙里的天王金刚,横眉怒目。
    “你是什麽意思?一不高兴就跑掉,有没有把我当你爸爸?”江父一边大声喝骂著,一边注意著四周看过来的学生,透著几分得色。
    这个位置他早就看好了,後面就是学校的餐厅,来来往往的人极多,在这里闹事,最容易吸引人的关注。只要稍有些自尊的人,都得顾忌到体面,听自己的话。
    看那个老实木讷的大儿子似是被自己骇住,愣在那里,江父越发来劲了,却偏偏摆出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痛心疾首的说著早就编排好的说词,“我们说你,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要跟什麽人谈恋爱,那是你的自由,我们就算身为父母,也没有干涉你的权力。但是你总不能因为谈场恋爱就连父母兄弟都不要了吧?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血浓於水,难道你忍心弃我们於不顾?”
    说到这里,江父略顿了一顿,等著这个儿子接下去。
    他若是让他们去找尉迟临风,那他就会说尉迟临风是外人,他肯定得找自己儿子。他若是说对钱没办法,那自己就会立即打断,然後表示万事好商量,把他哄进去,里面还有江母和江恩等著进行新一轮的狂轰烂炸。连眼药水都准备好了,就不信不能逼得他就范。
    那天把江意打了一巴掌,骂走了之後,江家人一商量,似乎这事做得有些过了。江意是好说话,但要是他铁了心不管他们的事,那他们还真没办法去找尉迟临风。
    来了这麽些天,他们也不是没察觉,他们多次提出想见尉迟临风,可根本连风哥的衣角都摸不上。那个管著江恩的阿喜总是笑呵呵的说,已经替他们转达了问候,可他们一提到住在这里的酒店费用还有飞来的机票钱,阿喜就装聋作哑,这算是怎麽回事?
    江父江母这回能来,并能收拾得这麽体面,花的还是之前江意平时打工交来的一点钱。他是想著爸妈毕竟年纪也大了,成天在尉迟临风手下讨生活也不容易,自己能赚一点,就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可谁知竟会被人如此挥霍?
    眼下,看眼前那个名为爸爸的人又在故计重施,假装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想逼自己低头,江意突然好想吐。
    正等著他乖乖束手就擒的江父就见自家的大儿子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冷静语气开口了,“该说的话我那天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不高兴的话,大可以去找个律师咨询咨询,看能不能告我没有尽到赡养义务。现在我还有事,告辞。”
    他微鞠了一躬,客气但是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江父傻眼了,“你……你这什麽态度?”
    可江意留给他的,是没有回头的背影。瘦削,却如树边的白杨树,刚直冷峻。
    江父心里突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恐慌,想拔脚去追大儿子,可是冷不丁的,背後有人重重的拍了他一记。
    阿喜笑眯眯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伯父,眼下是上课时间,你若是真要闹事的话,恐怕校园警卫就会立即出来抓你哦。”
    江父还想耍横,却在看到树下望过来的两个人时,闭上了嘴巴。那两个打扮也象学生,一人捧著本书,一人拿著画夹。可是拿著书的腕带上,还有那张画板上的素描,分明都绘著红门的标志。
    再看那两人冰冷的眼神,江父不由得打了激灵,目光落到他们的腰间,似乎都能透视到里面暗藏的枪。
    咽了咽唾沫,江父二话不说的回身进了餐厅。江母和江恩正畅谈著那三百万要怎麽花,忽地见到江父阴沈著脸进来,不觉都是一愣,“怎麽了?”
    江父把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举起一口饮尽,从牙缝里挤出句话,“那小子现在真是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了!”
    一句话,便足以让大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莫名的形容不出的恐慌开始在江家人心中蔓延,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江意有一天会弃他们於不顾。
    “哼,不管就不管,难道我们离了他还不能活?”江恩一怒之下说出来的气话,却难得的没有得到爸爸妈妈的附合。
    略带隐忧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江母才生涩的开了口,“要是你哥真的不管了,那我和你爸爸连回去的机票钱都没有了。”
    江恩微哽,很快想到,要是哥哥再不见自己,他别说转学的事没指望,更要怎麽接近尉迟临风?
    他们的住处已经不是上回的地方了,江恩私下去过,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正在挂牌销售。新住址阿喜那胖子说他也不知道,江恩想查,却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有钱人就是好,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想想江意现在不知跟尉迟临风在哪里又筑了一处爱巢,房间里堆满了时尚的奢侈品,江恩妒忌得眼睛都发红了。
    再看一眼对面的父母,心生怨怼,“都是你们,当年要是把我送到风哥身边,现在怎麽会是这样?”
    江母看他一眼没作声,江父却也跟著起哄,“就是!当初都是你妈坏事,把你哥接回来,让你去不就好了?怎麽偏偏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留下了?”
    江母溺爱小儿子,不忍说他,可被老公指责就生气了,“你怎麽怪起我来了?当初叫小意去卖肾的不是你吗?谁知道他这麽走运遇到了风哥?至於後来把他留下来,不也是你到风哥跟前去说的?说要报答风哥的救命之恩,小意他又会煮饭又会做家事,让风哥尽情使唤就行,现在倒来怪我!”
    她也嗔了江恩一眼,但话却仍是对老公说的,“你也不想想,当时小恩才几岁,会做什麽?就算是跟了风哥,能伺候得了吗?”
    江恩被妈妈说得不吭气了,他在家中得宠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整整比江意小了七岁。在江意跟著尉迟临风的时候,他不过十二岁,就算长得再漂亮,只要没有恋童癖的人都不可能看上。
    可是眼下,难道就这麽放弃?江恩不服气。他明明长得比哥哥好看,年纪又小,怎麽可能输给江意?
    “对了,我想起有一个地方,是风哥一定会去的。”江恩重又振奋起来,跟爸妈商量起来,“不过要进去的话,我就没有合适的衣服了……”
    他的目光贪婪的落在江母那对小巧的红宝石耳环上,似乎在那珠光宝气里看到了一条通向荣华富贵的光明大道。
    追风(现代生子)27
    工作的事谈得很顺利,因为有过一次合作的基础,大家彼此已经很熟悉了,江意今天来学校,不过是跟导师确认部分志业内容,再把自己毕业答辩的时间定一下。
    “有件事情还想请您帮忙。”江意颇有些赧颜的拜托著老教授,“如果有类似电视台这样,不需要占用太多时间的短期工作,您可以推荐我吗?”
    “当然可以。”老教授非常热情的答应了,“不过江,你明明成绩那麽好,又勤奋又努力,为什麽不试著找个稳定的工作固定下来呢?”
    江意有些难以启齿,“这,这是出於一些私人方面的原因……”
    “是因为你的恋人吗?”老教授忽地狡黠一笑,反把江意吓了一跳,难道他知道了?
    老教授呵呵笑了,“你别误会,按说这是你的隐私,我不应该打听,不过上回你生病的时候,那个男孩来跟我请假,我本来说去医院看看你,却被他拒绝了。我有点担心,就问他是你什麽人,他说是你男朋友。我想爱情的力量肯定比我这个老头子的探视能让你康复得更快,是吗?”
    老头促狭的眨了眨眼,江意顿时面红耳赤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学校,心中犹自忿忿不平。那小子!谁让他这麽说的?
    可是再想著那三个字眼,心头却掠过一丝近乎颤栗般的甜蜜。
    虽然使劲压抑著,但微微上翘的唇形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情绪。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身子周围象是飘浮著层出不穷的粉红泡泡,眼睛似乎看到了许多东西,又好象什麽都没看到。在经过学校餐厅一段路之後,江意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早上刚来时的不愉快。
    咦?他们人呢?怎麽不见了?脑子终於从那诡异的兴奋中冷静下来,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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