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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颛顼只觉得,前途是充满挑战的,而他就要在这充满了荆棘的路上……砍情敌。
    苏女裳和锁骨手正是这个密牢的关键所在,它们两个一旦消失,密牢自然是不复存在了。
    颛顼在一行人周围划下了结界,密牢从锁骨手出现之后就开始出现震动,这时候正在一点点的崩塌,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前一刻还在为能否出去而担忧的人们此时此刻站在地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时此刻,经过生命威胁的旅程,他们也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能够再一次看见太阳有多么的不容易。
    云苍看着一片洁白的世界米勒眯眼,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方才在地下还不觉得,这么一出来,只觉得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浑身都舒畅的很。
    颛顼在他身边站着,看着这人微微仰头的样子心底有些发热,嘴角莫名的勾起一些弧度,心情极好。
    一行人就在这里分别,临走前亚瑟对云卿说若是想要回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复他皇家亲王的身份,不过被云卿笑着拒绝了。
    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回复了本身还是什么原因,云卿比起以往来开朗了许多,回去的路上还曾经抱着云苍的手撒娇,自然是被云苍一一的满足了,只是让一边的颛顼有些不爽,他这是……被忽视的彻彻底底的。
    白起一路上就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也不说话,云苍通过传送阵又回到了他们初来这世界的那个小镇上给白起开了一张身份证明,上面标注的是云苍的侍者。
    平日里白起就还是化作繁琐的花纹一样的贴在云苍的身上,据说是这样他也可以回复的更快些,云苍也没有反对,只是毕竟有些许的不自在,商量过后,白起平日就在灵府内修行,好在效果和在云苍本体修行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两个人这一次回来又在魔法师工会内重新测试了一下品阶,由于云苍有意识的隐藏自身的修为,所以只是上升了两个层次,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也足够这个小城镇上的人们谈论上一段日子了。
    从密牢出来,云苍也只想着能够好好的休息几天,洗去一身的疲乏,再好好的吃上一顿美食,哪知道才一从魔法师公会出来,就被一群士兵团团的围住了。
    云苍伸手抚了抚额心,把啃着糖葫芦啃到一半的云卿拉到身后,道:“既是如此,我就和你们走一趟。”
    云卿嘴巴砸吧了两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默默的把糖葫芦插在了身后的护腰上面,也不管是不是会把衣服弄脏。
    云苍好笑的牵着云卿的手跟着这几个人走,领头的似乎官职不小,来这么小的镇子上面还带着自己的坐骑,而且坐骑的样子也似乎是通人性的,驮着云卿也走的很稳当。
    皇家排场果然是大得很,传送阵都是直接制造的,云卿这会儿啃完了糖葫芦,舔着手指在那头白虎坐骑上弯着一双大眼看着云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变了,云苍心底暗叹,冲着云卿摆了摆手,云卿龇牙一笑,伸手抱着白虎摸了两下,长相看起来凶狠无比的白虎在云卿的抚摸下居然变得异常的温顺,这让在周围护着的士兵是完全无法相信。
    踏出传送阵时,云苍本以为会是传送在城外,哪知道直接就传送到帝宫内了。
    在金黄的主坐上端坐的就是这一代人间的帝王,模样依旧是威严的,只是鬓角的白发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几分,在看到白虎坐骑身上的云卿时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云苍可以看到他手下抓着的扶手已经有了些许裂纹,双眼也濡湿了不少。
    云苍整理了一下袖子,掩盖住眼底的湿润,看到这个老人的一瞬间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脑中不可抑制的回想起过往和父母在一起时的画面,心下对于这个帝王的身份也有了肯定。
    云卿看着哪个老人的时候有些踌躇,对于他有很大的熟悉感,但是莫名的有些畏惧不敢上前,于是又走到了云苍的身边扯了扯他的手。
    云苍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云卿的头,轻声道:“去吧,那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俺滚回来更新了qaq
    ☆、颛顼的坏毛病
    云卿这个年纪,本该在父母的宠溺呵护之下每日快乐度日,在遇到他之前,一人也是受尽了委屈,初初进城时,看到那两个低阶魔法师的时候浑身都无法自抑的发抖,而且那一身的伤也足以能够相见这孩子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卿还是有些不自在,慢吞吞的磨蹭到那人的身前,一直都低着头也不抬眼。
    那人的手颤了几下,最终缓缓地抬起,放在了云卿的脑袋上面,云卿抬眼看了看他,最终,嘴巴缓缓地动了两下,蹦出了两个字眼:“父亲……”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羞答答的扭自己的衣角,再也不肯抬头了。
    坐在高位上的黄袍男人嘴角颤动了两下,终究是流下了两行眼泪,伸出手把云卿抱在了怀里,“曦光……我的孩子。”
    云卿眼带迷茫的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泪水,慢慢的倚进了那人的怀里。
    亚瑟在一边站了很久,直到这时候才开口道:“皇爷爷,这是小皇叔的东西……”
    他手中捧着一个脏兮兮的法杖,慢慢的走到云卿的身边,然后道:“这根法杖是您出生时随着您一起降生的,后来您因为……这把法杖就一直收在圣地内,现在,也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云卿眨了眨眼,伸手接过法杖,就在交接手的一瞬间,法杖转瞬就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脱去了重重外壳之后变得洁白无瑕,浑身洁白晶莹。
    不过……
    云苍靠在颛顼的身上摸了摸下巴,他平日里可是拿云卿当作亲弟弟一样疼爱的,现在人家亲爹找上门来,这辈分凭空就矮上了这么一截,他可是不怎么觉得舒心。
    说到最后,黄袍男人……也就是帝国的主人雷特斯陛下封给了云卿一个闲散伯爵的身份,并且拥有储君一样的权利。
    因为云苍一再的坚持,所以本来雷特斯要诏告整个大陆的打算就这么被打消了,他的本意也是为了保护云卿,但是八年前那个轰动了整个大陆的皇子已经死去,没道理能够复活,再者,还有光明教廷。
    “光明教会现在已经开始插手于政事,而且势力越来越大,前些日子又得到了光明之神赐予的圣器无上荣耀……”雷特斯说着,禁皱的眉头可以想见有多么的担忧。
    云苍并没有开口说云卿的身份,这一代的光明之神尚且还在,再者,若是真的昭告了整个大陆,先不说光明教廷的人,单单是国家之间的斗争就够他们烦得了。
    告别了依依不舍想要把云卿留在宫廷内的皇帝陛下,云苍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在学院的住处,还好,自身带的清理系统让他走的这一段时间内也是没有一丝灰尘。
    刚一从密牢内出来就被带到皇宫去,若不是云苍每日都引水自己清洗,恐怕今日见到雷特斯的北辰云苍可就真是蓬头垢面的了。
    仰躺在浴缸内,微烫的热水在冲在身上带来一阵阵的酥麻,云苍低低的舒了口气,听到门响之后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底的慵懒激的门外的人顿时就是一僵。
    云苍当作没看见似的,伸手拨了一下水,道:“云卿已经回复到本身内,一个时代内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光明之神,那么……”
    颛顼自己也脱了衣服下了池子里,道:“这一代代表光明之神的星子已经不再光亮,按照推算,他在云卿降生的时候就该陨落了。”
    “神祗陨落……”云苍低声说着,把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水里,“神祗陨落在古籍上也略有记载,也从未出现过有神祗断定陨落之后还能够再这么一直生存下去……更何况,新一代的光明之神已经降生了,上一代的光明之神,无论怎么说,都不该再存在于这个大陆上了。”
    颛顼嘴角牵出一个轻蔑的笑,“八年前这整个大陆被前代光明之神散播出来的气陷入了整个黑暗,在这之中,有多少人死了?”
    “你是说――?!”云苍撑起身体,精神也被震了一下,有些清醒了。
    颛顼点了点头,整个人垫在云苍的下面,然后把云苍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纤细的腰,“唔,这个大陆当时死了多少人,那些人按照每人一天的寿命全部的补到了光明之神的身上。”
    云苍闭了闭眼睛,道:“每人一天……现如今已经时隔八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这么算起来,当时死伤的人数……
    “他既然这么做,终究有一日会遭天谴,那些人并不在轮回簿上,地府判官自然会寻找原因,会安排他们一个好去处。”
    云苍抬头看了看房间上方,突然想着把房顶弄成透明的也不错……加一个结界的话,洗浴还可以观赏美景和夜色。
    下面垫了一个人的感觉说实在的有些奇怪,云苍闷声笑了两下,道:“你倒是挺舒服的……”
    脖子后面传来一阵阵的热息,颛顼像是在呼吸,但是温度又很灼热。
    云苍面上带着微笑,身子向后稍微仰了仰,颛顼果然立刻就会意的将他向上提了一些,然后把他的头发拨到一边系上,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开始到处嗅。
    “你这个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云苍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伸手推了推颛顼的脑袋。
    这人真是……在修真界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这样的,他也是知道有不少的修者都有各种各样的习惯,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后来和这人莫名其妙的就熟识起来,每一次见到对方之后却还是喜欢像是这样的对着自己身上闻味道。
    “我倒是一直都忘记了问你,你是不是妖修?”云苍躺在后面的软枕上,颛顼的发丝落在身上有些痒痒的,一只手指轻轻的拨了一下,颛顼总算是闻够了,满意的把云苍从浴池里捞出来,然后把他放在一边已经铺好了巾帕的上擦干。
    云苍就在那里躺着看着颛顼一直忙活,“不,不是妖修。”
    颛顼把云苍的头发散开,长发盖在身上带来一阵清凉,爱不释手的放在手中把玩,道:“修真界……不,这世间的万千世界,在天地初分之时,我就存在了,不过,当时能够生存在这个世间的,应当是盘古。”
    “这么说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河蟹横行你懂得……温油一下就好了,至于呵呵呵……我们来年见勒哈哈哈!!
    姑娘们冒个泡吧吧吧吧。
    ☆、主神之间
    云苍道:“盘古大神是你的父亲?!”盘古大神是所有古籍中对于盘古最统一的称呼,其余的神祗无论是如何能力高超或是
    云苍嘴角带着笑斜靠在床上的软枕上面,笑盈盈的看着颛顼,眼底带着明显的逗弄。
    颛顼抓着云苍头发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那人乐不可支的样子泄了一口气,“不,严格来说,盘古算是我的兄长。”
    云苍没有动作,静静的等着颛顼继续说。
    “天地初分之时,世间一片混沌,他用自身为代价化出世间万物,后来诞生出无数的上古神祗,其中女娲伏羲造出现在的人类,又有无数种族从天地初分的混沌之气之中诞生。这些在古籍上都有记载……”
    “你也知道,上古神祗如今剩下的人数寥寥可数,在修真界几乎是等于无,而在这里,却还停留着七个支撑着整个世界的主神。”
    “除去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主神和光明之神的话,剩下的是……黑暗之神?”云苍有些迟疑的说着他已经知道的几个元素主神的名称,只是最后一个实在是不敢肯定。
    黑暗之神的名称他也只是根据着光明之神的反义猜测的,一界之中所生存的物质必定是相生相克的,无恒强无恒弱,光明与黑暗相生相克,从没有过哪一次是一方单为王。
    “不,这个世界很奇怪。”颛顼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修真界余下的几个诸神都是已经成了定数的,但是在这里却是可以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上位的,这一代的光明之神是云卿,下面将会还有别人。”
    “但是,被取代的光明之神的下场……一定要是陨落吗?”云苍有些担忧,虽然在云卿的身上只看得到光明圣洁的存在,但是光明之神的担当绝不只是这些东西存在就可以的,若是有一天有一个更强的人在,那么云卿……
    “他们可以自行的选择去处……就像是自主禅位一样,回归到幕后,当一个闲散的光明之力高超的人。”
    云苍长长的叹了一声,按了按眉心,这几天经历的这些,着实是让他疲乏得很。
    颛顼见状也就不再说了,把人搂在怀里道:“睡吧,这些事情总会有一个解决办法的,这一代的光明之神的结局必定是遭受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云苍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一会眨一下的,闻言也只是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幅度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
    待到云苍彻底睡熟了之后,颛顼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推开一边的房门,果然看到了云卿在外面站着。
    “你既然都听到了,该如何做想必你也都明白。”和在云苍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口气说道,只是话语间还是能听出对于云卿关心的姿态。
    云卿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的勾起,这是在云苍面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整个人显得优雅非常,颛顼见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就又扭头走了房间。
    这时候再来看云卿,刚才的优雅自如完全都看不见,拍着胸口喘了两口气,然后吐了一下舌头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房间,他就是出来接一杯水而已……可算是吓死他了。
    一觉起来睡的云苍浑身都是软的,摊在床上不想动弹,房间里面也没有别人在,云苍微微眯了眯眼,然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喉咙还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呻/吟。
    懒散的下了床在床边漫无目的的走了两步,才发现他现在是真的好闲。
    想起前一段日子凡是有时间就在抓紧修炼……在想想现在的闲暇时光,总觉得不像是真的。
    颛顼拿着早饭回来的时候云苍正好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他出发前在这里种下的花草已经长出了嫩芽,看起来绿莹莹的可爱极了,他本身就是个惜花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觉得喜欢。
    “你已经结出金丹了?”颛顼把手中的麻袋扔到地下,另外一只手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也就是一些蔬果,只是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想来也是不平凡的。
    云苍耳边听到了什么东西哼哼哧哧的声音,好奇的转头看过来,果然就看到一只猪从刚才颛顼放在地上的麻袋里面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撒欢。
    “你抓了只猪回来做什么?”云苍走上前了两步,并没有靠得太近,猪身上有些脏污,而且还能闻到到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的气体……
    “这是在西山的罩恚记载中肉嫩得很,而且对于身体也是大补,做出来也不腻味。”最重要的是,云苍吃的肉食一向很少,几乎是能不吃就不吃,实在是没办法了吃几口也只是勉强的咽下去,而且之后食欲一定不会怎么好。
    虽然知道他这样的原因,但总是不忍的,每日都想着方法给他做吃食。
    摇了摇头,云苍对着颛顼说道,“还是把它放了吧,这么小,看着也怪心疼的。”
    颛顼倒是不以为意,这只猪崽子本来就是在一只狼的嘴巴底下抢来的,要不是看着肉嫩的很要给云苍做些补品,谁管它的死活。
    “不然就放在灵府将养着吧,这只小猪看起来也是有些灵气的。”好笑的摇了摇头,本来用来储物的灵府这么长时间一折腾,导倒是成了个天然农场了,什么都有……
    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云苍就给小猪清理了一下,然后放在了灵府内。
    “苏女裳和锁骨手你可放在一起了?”
    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过,苏女裳和锁骨手不能分开,否则必定会出现事端,所以在受尽灵府内时我就已经另辟了一块地方存放它们。”
    苏女裳乃是修真界主神苏女的嫁衣,而锁骨手则是主神锁骨的专属法器,两位主神某天看对眼儿在一起时,却没想到这俩法器成了再也不能分开的东西,不过这也预示着两位主神的感情之好,倒是挺令人羡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快不能行了……卡文卡到死,昨晚上查资料弄到半夜三点多,但是写出来还是只有几句话,是我太能缩了么
    ☆、鬼修沧河
    锁骨手、苏女裳已经在灵府内保管完好,五件神器之中也有三件都在自己的手中,他们距离着目标也就更近了一步,而剩下的两件神器分别是扶桑神树以及山河日月图,扶桑神树日出于九十九重天之上,在太阳升起时,每一片叶子都会散发出耀眼的光直至照亮整个世界,知识扶桑神树在古籍上记载却是只有在修真界的才有这么一棵树,而要触得扶桑神树的唯一办法就是得道成仙,到了真正天上才行。
    而显然的,不论是中间的过程如何,最终他们都是要回去修真界,因此,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目标,也就是山河日月图。
    山河日月图会在哪里根本就无从猜测,而且若是在没有人使用,或是没有遇到能够让他出现反应的人之前,山河日月图就会呈现出普通的山水画的状态,这让他们的寻找也是加大了不少的难度。
    云卿主动地找了地方的人说要高价购买东方水墨风的画册,但是也是成效甚微,而且也的确是破费了不少,滥竽充数的人也有许多,地方的官员也是被累得苦不堪言。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云苍揉了揉眉心,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挤成了人堆,还有不少人在一下一下的往上涌。
    云卿一直在画册中间看,双手脏得很,偏偏自己还没发觉,伸手捧着脸蛋儿坐在了凳子上面,结果就留下了两个巴掌印,“这样下去根本不成!”
    他伸手指了指一边的仓库,道:“这个仓库已经堆满了,还没有找到那张山河日月图……”说完又嘟了嘟嘴,颇有些无力的感觉。
    云苍在这里也是丝毫没有感到苏女裳和锁骨手有任何的波动,摇了摇头对着一边的士兵说道:“让他们都散了吧,已经不需要了。”
    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学院,就见到自己的房门前围满了人,云苍走到一边问一个还在不停地往人群中张望的学员,道:“前面是怎么回事?!”
    那人猛地被云苍扯到吓了一跳,道:“还能怎么样啊!导师和学员打起来了,还没分出来上下呢!”
    导师和学员打起来?!
    云苍皱着眉强行的分开了一条路,今天只有颛顼一个人在家里,而且他记得这人今天应该是在深度的修炼才对,根本就没机会外出,再者,就算是要出去,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和别人闹不愉快?
    云苍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出现了一种名为‘护短’的心态,在他的心里,颛顼已经升到了无法达到的高度。
    进到了他在房间外面设下的结界内,果然看到铺天盖地的火焰和另外一方毫不示弱的冰蓝,颛顼在那里眉头紧皱,丝毫看不出轻松,这完全不符合他一向的实力。
    另外一边则是一个根本就从未见过的人,看样子也算是儒雅,只是眼中带着的邪气实在是和他的穿着打扮丝毫不沾边。
    云苍的到来很快的就给战局带来了变化,手持冰蓝色法杖的人马上就露出了败势,云苍上前接住了颛顼落下的身体,问道:“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颛顼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无碍。”
    “云苍哥哥我知道啊。”云卿双手扶着头上的发冠总算是从一堆学员里面挤出来了,衣服也都是歪扭的不成样子,“颛顼……哥哥?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限制,所以实力只有他从前的一半,不对,三分之一……或许是更少的,他今天在这里修炼也是因为这个啦。”
    云苍恍然,颛顼曾经和他说过,当某一方的力量强大的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本身的承载的能力之时,就必须要飞升前往下一界,若是自己不去,那么久必须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奉献出自己的修为,否则,这个世界受到了威胁,就必定会做出某个手段。
    “那么这人是……?”不,不对,看着样子并不像是,而且这人方才虽然使用的还是魔法师的法杖,但是云苍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吟唱咒语的声音!
    云卿嘟了嘟嘴,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一个杂碎啦,肯定是看到颛顼哥哥一个人在这里,修为又被限制才起了歹意!”
    如此说来,这人是想要吞下颛顼的修为化为己用,但是这种修炼方法在这个大陆上根本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么一会儿僵持之下,那人已经恢复了稳定,道:“云苍公子,好久不见……你现如今修为才到结丹期……嘿嘿嘿,想不到今天倒是转运了!”
    话音刚落,手上的法杖就开始挥动,然后云苍就觉得一阵冰寒扑面而来,颛顼突然的睁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把云苍推在一边,双手结了一个法印,两方的力量相撞顿时就激起了一阵空气的波动。
    “这人是夺舍的,实力已经到了分神期。”颛顼淡淡的说着,神情淡漠。
    “夺舍?!”云苍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一些原因,虽然好奇这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最多也就是想要夺取颛顼的修为,但是却从未敢往夺舍重生的方面想,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他是修真界中人?”
    “恐怕,还是个熟人。”
    熟人?
    云苍又看向了那人,眉目完全的陌生,只是眼神中带着的邪气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散出的,说起来,倒是挺熟悉的……
    颛顼说他是自己的熟人,但是他所熟识的人,而且关系又好的人之中,并没有人有这种邪气。
    突然的灵光一闪,云苍脱口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你是鬼修沧河!”
    沧河此人,其实说来也是可怜,他的爱人于九年之前因为救他神殒,而且死后根本追索不到任何的魂魄踪迹,他后来也因为为了寻找这世间传说中能够集结出世人魂魄的结魄灯也因此神陨,却没想到成为了鬼修。
    也不知道初时在寻找结魄灯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事情,仅仅是数年的时间而已,沧河就变得和以往的温文儒雅完全不相同,就和如今一个样子,而且到处掠夺别人的修为,下手狠辣阴险,根本就是致人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总算是想到了前代光明之神的去处了嘿嘿嘿
    ☆、光明之神
    “沧河,你我虽然算不得是至交,但寻长时间也是有过来往,你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云苍看着在对面的沧河皱着眉厉声问道,沧河原在修真界之时儒雅也是出了名的,和他的伴侣两人是医药双修,在修真界四处救济受伤的修者,而且本身也无私的和其它的修者分享自身炼丹的诀窍,当时是何等的风光不提。
    沧河听到了之后不仅是没有什么感触,反而是更加的愤怒了,双眼尽是血丝,“我伴侣二人在修真界之时从来都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四处为善,游医四方。天道因果,为何对我二人如此不公!”
    云苍也是无言,对于修真界之人中,正修者向来都是有偿必有果,这道来说……对于他们二人,的确委实是不公了些。
    “凡事有因有果,你们二人做了诸多好事,必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云苍怎么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为何,突然的,有了一个假设。
    “沧河,崇光身陨之后你耗尽心血都无法寻到他的一魂一魄,说不定一定是另有原因,你又是因何缘故来到这个世界?”
    沧河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崇光一人,崇光的事情解决,这件事情也算是能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沧河在这个世界还不知为何依旧要夺人修为,只是一直这么下去根本不行,更何况夺取别人的修为在另外一方面相应着也是夺取了那人的性命,这么下去,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我在修真界九年间耗尽心血到了分神期后期,总算可以一举度过天劫得道成仙,寻找崇光的下落,却不知道为何被传送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我本以为是在什么不入世的密境之中,好不容易在森林中九死一生的总算是活下来,出来后却发现已经到了这个大陆……”
    “这就是转机。”颛顼开口说道,然后转向一边抱着小肥脸儿发呆的云卿,道:“你初生的记忆既然已经回复,那么我问你,上一代的光明之神在继位之前,姓名为何?”
    云卿眨了两下眼,不知道为什么颛顼会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道:“叫崇光啊!唉我跟你说啊颛顼哥哥,这记忆可真是好用啊,稍微一想就出来了都不用动脑……”子的。
    “好了,我知道了。”颛顼嘴角抽了抽,自从记忆恢复之后,原来那个害羞内向胆怯的云卿算是彻底的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补偿之前说话太少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这一段说话的速度以及数量……简直是话痨。
    沧河丝毫不见往日的淡然,也一改先前的阴狠,道:“光明之神……是崇光?”
    颛顼收拾了一下衣裳,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了沧河的面前,上下打量他了一下,才缓缓地笑了一下,道:“我倒以为你是真的入了魔,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入了魔?这是何意?
    云苍疑惑的看向了颛顼,颛顼倒也没有故意吊着云苍的胃口,道:“夺人修为提升自己本就是魔修常用的手段,但是因为因果循环,在过级遇到天劫时,若是度不过去,便会灰飞烟灭,丝毫没有一丝的转机。”
    “只是……我看你身上的修为如此精纯,根本就不是夺取他人修为提升起来的。”
    “那,方才你那样又是为何?”云苍是真的不懂了。
    沧河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为了试探你们。”
    “那你先前在修真界之时……”
    “那时候,却是受了奸人控制。”沧河面上带有惭愧,缓缓地把先前的事情一一道来。
    “先前因为崇光身陨,我当时只觉得是万念俱灰,一时失手之下,被一个魔修控制,此人自称是鬼君,名号修罗,后来我道体被人强占,只得看着那人任用我的身体四处夺人修为,害人性命却无能为力……说来惭愧。”
    “后来那魔修在渡劫时彻底的魂飞魄散,我却也阴差阳错下因此被传到了这个世界……”
    “原来如此……”
    “你们方才所说,这个前一代的光明之神,确定是叫……崇光?!”
    云卿突然从一边冒了一个头,道:“当然是啦!啊你等等,我这还有他的画像,我给你找找。”
    云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缝隙,整个人进入其中,留下一半的屁股在外面乱晃,好一会儿,才哼哧哼哧的爬出来,手里抓了一个卷轴。
    云苍看着云卿一副累瘫了的样子,静了半晌道:“云卿,你方才……为何不用幻想之术。”
    云卿保持着屁股撅起的动作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才道:“忘,忘了……”
    说着,垂头丧气的伸手在空中四处比划着什么,随着他的动作,空中渐渐的出现了波浪的纹路,然后一个镜面状的物体就出现在了空中。
    沧河几乎是摒住了呼吸看着景象中的人如同云卿的穿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雪白圣洁,只是多出了以往温驯的脸上不曾出现过的冰冷淡漠,眼神中也消失了以往暖阳般的笑意,只余下深入刻骨的冰寒。
    “这是我的崇光……”沧河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明知道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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