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院!我不要待在这里!”
“放我走,我要去阿灵的现场看看!”
“水根你这是在阻挠我的调查进度,你给我放手……啊啊啊!疼……疼……”
病房内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徐天南此时胸口被斜缠了好几圈纱布,正准备不安分地从病床上爬起,却被慕容水一把又按了回去,伤口的位置处立刻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慕容水强行按住对方,训斥道:“老大!我说你这人到底还能不能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了?你的身体素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我求求你以后遇到事不要再冲到第一个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啊!今天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受伤,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啊啊!”
一想到今日爆炸时徐天南那不知自己斤两的冲动做法,慕容水就越发生气,此时恨不得把徐天南按在那里暴揍一顿才能解气,于是她按住对方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顿时疼得徐天南嗷嗷直叫,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水根,疼……疼……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快住手啊!”
好一会,慕容水才终于收住了手,她眼看着对方此时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也只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还好医生说你这次只是胸骨部位的裂纹骨折,也没出现严重的错位,所以你只需要住院观察3天就行了,这几天你再不要去关心案子的事情了行不?”
文四宝披着外套站在二人旁边,身上也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痕迹,一并劝阻道:“天南,阿水说得对!你就在这安心带着吧,孟雪已经带人去现场查看了,如果到时有什么发现的话,她自然会告诉你的。”
徐天南刚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慕容水那恶狠狠的目光硬是压了回来,不得已之下,只好乖乖地躺回到了病床上,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太像了,阿灵的死法为什么和当初陈良善设局的方法那么像?”
文四宝当然也能看得出来,这次凶手的作案手法几乎百分百还原了陈良善当初的方法,不禁也同样疑惑道:“嗯,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不成米诺这个家伙在模仿作案?”
徐天南却明显不这么认为,只听他解释道。
——“不,我不认为这是米诺的模仿作案。”
——“从f4他们之前3个人的死亡方法我就能感觉出,这次的凶手在犯罪这方面明显比陈良善更高一个次元。”
——“凶手有很强的预见性,可以判断出当阿午和阿夜死亡后,我们一定会去他们的工作室。”
——“同时对阿幽这人的心理判断也很准确,凶手知道阿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性格,所以当看见那条短信之后,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们警方帮他抓住凶手。”
——“但是我却认为,对于最后死的阿灵来说,凶手若真想杀他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目标,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然而凶手却故意没有杀他,反而要等到他回家时,再用一模一样的手法让阿灵死于这次爆炸。”
慕容水问道:“老大,那你觉得米诺为啥一定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徐天南思考了一会,解释道:“恐怕,这是凶手对我们的故意挑衅。”
文四宝补充道:“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米诺这个人的心理就太有问题了,他故意用陈良善当初一模一样的方法,甚至还会做出提前的预言,让我们眼睁睁看着阿灵死在面前,这简直就像是故意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徐天南点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暂时无法下定论,不过若真的是这样的话,米诺这人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锁定更多的目标。”
“更多目标?”
文四宝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米诺他还会继续对其他人下手?”
徐天南道。
——“这也是刚才我在爆炸一瞬间想到的事情。”
——“如果米诺真的只是为了去报当年f4这几人耻笑他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还不惜提前做出预言,这明显是想把我们警方也牵扯其中。”
——“所以,我认为米诺这人的恨意绝不会随着阿灵几人的死亡而平息,他一定还会继续作案。”
文四宝沉思片刻,沉吟道:“米诺他……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冷酷到极致残忍的人。”
慕容水也问道:“难道……米诺也想像当初的杨万里那样,凭一己之力去审判这个世界上的作恶之人?”
“不会的。”
徐天南分析道。
——“米诺他根本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的心中的正义一定是扭曲的,自私的。”
——“甚至就连他口口声声说的‘冥府判官’这种东西,在我眼里看来,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满足自己杀欲的借口而已。”
——“就如同世界上那些最残忍的独裁者,他们总是会用自己口中所谓的爱与正义去掩盖自己杀戮的行为。”
——“其实这一切的背后,都只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恨意在作祟,我相信米诺也是如此。”
文四宝捏紧了拳头,低声道:“就因为当初f4他们几人在毕业演出时唱歌嘲笑过米诺,想不到现在竟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连当初那个心理测评导师也是一样,只是因为取消了米诺的毕业资格,最终也同样惨死在了对方手上。”
“这个人心理太变态了!”
慕容水也是提问道:“老大,那照现在这情况看来的话,米诺这人的杀戮一定还会继续持续下去,你想想……当年在警校时,都还有谁得罪过他?”看书喇
“这……”
徐天南与文四宝对视一眼,沉默了许久后回应道:“恐怕不在少数,米诺当年根本就是一个与谁都不接触的人,所以大学的几年间,多多少少也总会有人在背后说他些坏话什么的吧。”
文四宝也是无奈地道:“是啊,而且就像在当年那种住校的封闭环境中,一个人若真的孤独太久了就会变得敏感,周围人哪怕只要顺嘴提一句与他有关的话题,恐怕都会引起米诺这种人的胡乱猜忌。我们也没办法对当年所有的同学都发出警告,这样只会引起众人的恐慌。”
几人在商量了很久之后,却仍然没有想到什么好点的解决办法,最终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等待对方下一次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