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乎灰烬的意料,果然是他,难怪当时会把渔村与旧亚楠隐秘的故事讲给自己听。不过,格曼图的又是什么呢,如果他真的是幕后者的帮凶,又能够获得什么好处?
一时之间,灰烬也想不出个头绪, 看来必须要找格曼当面好好谈一谈。
灰烬临走的时候再次向宇宙女孩保证,只要他拿回时空穿梭的能力,必然会把宇宙女孩送回星空。
离开治愈教会,灰烬返回了亚楠的医疗院,经过女医生的房间时,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内悉悉索索的作响,还不时传来痛苦与挣扎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按道理说女医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灰烬都不给开门,现在必然是发生了意外。
灰烬来不及多想,直接暴力破开了房门,环顾一圈后在房间的最深处,发现从未打过照面的女医生,正趴在一张治疗台上,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和表情。
可房间内,除了女医生外,没有任何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女医生天生有什么疾病,这个时候发作了?
灰烬带着疑问,准备接近查看一下,结果当灰烬要靠近的时候,女医生的头部突然裂开,数道触手直接向灰烬袭来。
“这……”灰烬提刀便斩,扭曲的触手掉落在地上,还想继续攀爬,结果被朱雀的火焰给烧成了灰……
女医生一看自己的攻击没有奏效, 四肢翻转,像蜘蛛一样迅速的爬上了屋顶,然后把腹部对准灰烬,通过巨大的口器开始喷吐腐蚀性的粘液。
这种情况,已经无法进行交流了,灰烬示意朱雀用火球封锁女医生的路径,然后在女医生退无可退的时候,做出了致命一击。
当女医生不再动弹后,灰烬非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女医生从来没有开过门,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
就当灰烬疑惑不解的时候,女医生的尸体旁,一根残缺的脐带引起了灰烬的注意。
随手拿起一旁的纱布,把脐带包裹一番后,拿在手中进行观察,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开始蔓延。
跟欧顿子嗣的力量非常相似, 看来这应该就是宇宙女孩所说的第三根脐带了, 至于为何会出现在女医生的身上,灰烬大概有了猜测,女医生刚才那种动作和表情,房间内似乎还有第二个人,难道是无形者欧顿?
这让灰烬不禁的产生联想,无形之神欧顿,因为子嗣未能成功降生,所以这是在重新孕育子嗣吗?
不过灰烬手中的这根脐带是断裂的,并不完整,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看来还需要再凑够两条断裂的脐带,才能凑完整。
至于另外两条断裂的脐带,要到哪里寻找,这让灰烬有些挠头。
把纱布包裹的第三根断裂的脐带,用一个医疗包盛放好,灰烬吩咐朱雀随身携带,然后便通过墓碑进入了猎人梦境。
这里依旧没有太对的变化,不过让灰烬没有想到的时,格曼早早的坐着轮椅,带着墓碑前等候他的到来。
看到灰烬的身影,格曼激动的伸出手,“年轻的猎人,你做到了,你击败了噩梦的源头,结束了这场噩梦,可以回归现实了。”
回归现实怎么回去,时空之力已经被封锁,灰烬没想到格曼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要忽悠自己?
“……我已经知道一切……你骗不了我……”
正当灰烬准备质问有关于幕后上位者的事情时,听到灰烬的话,格曼突然不做声响的对着灰烬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用眼神示意灰烬,跟他进木屋交谈。
灰烬若有所思,没有当场发难,准备跟进去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来到小破屋之后,格曼让灰烬关上房门,当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似乎形成了某种结界。
“这?”
灰烬有些不解,按道理说,不应该会发生战斗吗?
“年轻的猎人,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那就好办了,无需我浪费口舌。”
“当初谈到世界的本质的时候,我已经向你隐约透露了一些消息,不过那个时候你没有在意,我也没法明说,因为月神一直在观测着这个世界。”
“月神?”
“恩,对,月神就是这个大梦境的幕后缔造者。”
看到格曼这么爽快,灰烬便产生了疑问,格曼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边侍奉着上位者,一边想要给我透露真相,到底想要做什么?
格曼好像看出了灰烬的疑惑,长叹了一口气:“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解脱罢了。”
“解脱?”
格曼指了指小木屋,又指了指炉火,“看到没有,这都是虚幻,而我就被困在这里,不停的轮回,永无止境。”
“只要月神没有达到目的,就会让这个斗兽场,一直延续下去。”
月神为什么要这样做,灰烬想不通,便直接询问格曼:“月神,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当然是和其他上位者一样繁衍子嗣。”
这下灰烬是真的搞不懂了,都是繁衍子嗣,那月神应该像其他上位者一样,为何要做一个幕后者,布下一块这么大的局?
“他可比所有的上位者加起来还要狡猾”,格曼直言道:“每一个上位者各不相同,繁衍的手段也不相同,渔村的科斯受到鱼人的崇拜,把整个渔村都列为他的眷属,这些同化过后的人类就成为他的一族,自然而然就会与其诞生子嗣。
“不过这种方法非常稳妥,但所需要的时间也最长。”
“无形之神欧顿,做法就非常的残酷,直接与选中的祭品相会,一旦祭品有孕,欧顿便会降下血月,兽化周围的人类,让其成为子嗣的祭品。”
“至于月神,与其他上位者都不一样,他要的不仅仅是子嗣,而是延续。”
“延续?”
格曼嘿嘿一笑,“你以为上位者是不朽的吗,他们不是,他们也是生物,也有极限,只不过人类的生命长度无法观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