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实真的如阿尔弗雷德所说的话,圣歌团的成员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
拜尔沃金斯毕竟是一切的起源,驻守这里也是他们的责任之一。
艾琳对着灰烬说道:“看来真相越来越近了,只要见到威廉大师,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朱雀,感应下, 看看有没有威廉大师的痕迹。”灰烬吩咐朱雀,试图寻找威廉大师的踪迹。
朱雀马上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感应。
“主人,我感觉不远处有一个风烛残年的气息,应该就是要找的威廉大师。”
“带路!”
学院内异常的安静,仿佛除了刚才那个圣歌团成员外,不再有任何人。
就这样灰烬四人顺利的跟随朱雀的指引, 来到一个大平台上。
平台上除了一个躺在摇椅的老人外,空无一物,而老人则对着不远处的湖面怔怔的出神……
灰烬径直来到老者的身边,看装束应该是威廉大师无疑了。
“威廉大师?”灰烬尝试着呼唤了一声,结果老人只是动了动眼神,并没有开口。
“这是……不能说话了吗?”
灰烬突然想起了朱雀的话,估计老人衰老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能白跑一趟啊,灰烬还想从威廉的口中得知,整个事情的真相呢。
“欸!”
灰烬想到一个主意,他伸出左手,利用樱龙的生命萃取,开始反向给威廉输送生命之力,犹如拯救苇名一心那样。
果然随着生命之力的输入,沉默已久的威廉大师“啊”了一声,似乎特别的舒服。
灰烬也是见好就收,他来只是听故事的,又不是来救人的……
“威廉大师?”
“恩……”这次的呼唤终于换来了回应。
“年轻……的猎人……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
看到威廉开口说话,灰烬便直接提出了问题:“威廉大师,你知道这场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血月,究竟是谁封印了它?”
威廉被灰烬输送生命之力后, 不仅可以说话了,身体还能小幅度的摆动,最终带起了摇椅,在“咯吱咯吱”声中,开始讲述……
“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大师,讲重点好吗?”灰烬一听到“很久以前”这个开头,就很头疼。
“年轻的猎人……要尊重老人家……而且好久没有一个倾听者了……”
灰烬示意朱雀准备晚饭,整个故事估计很长,还是一边吃一边听比较好。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上没有人类,只有苏美鲁人。”
“苏美鲁人?”
威廉大师用权杖磕了磕地面,“……不要打断我……还有……给我也做一份,多少年没有吃过东西了……”
灰烬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不是威廉大师,而是一个骗子……
“您老继续,继续。”
“当时,苏美鲁人还是地底文明, 他们盲目并且痴愚,可就是他们却成为了上位者的眷属。”
“上位者, 也就是古神们,它们的存在已经不可追溯。”
“当它们降临到苏美鲁人的面前时,立刻成为了崇拜与信仰,而上位者则选中他们作为自己子嗣的传承。”
“对,你没有听错,上位者看中苏美鲁人的目的,只是为了传承子嗣。”
“这些古神啊,它们不可观测,所以形态无穷无尽,但也导致它们无法自由的诞生子嗣。”
“为了延续自身,古神们想到一个办法,亲自培育。”
“从此以后,苏美鲁人便为古神献上女子,供给孕育子嗣。”
“一旦成功,上位者将降下赏赐,而与苏美鲁缔结契约的就是无形古神欧顿。”
“欧顿,无形无垢无影无踪,它的子嗣亦然。”
“就这样,苏美鲁人在古神的眷顾下,开始飞速发展,可是类人生物都是愚蠢而又自大的存在,渐渐的这些苏美鲁人失去了对古神的敬畏,甚至想要自身成为上位者中的一员。”
“多么可笑,历史就是见证这一场场的可笑发生,拜尔沃金斯的现状,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苏美鲁人的计划,自然被欧顿获知,犹如一个农场主得知自己养的肉鸡,居然准备翻身做主人一样,一场灾难自然也就降临在“鸡舍”。
“那是第一次血月的降临,兽灾爆发席卷了整个苏美鲁文明,幸存者寥寥无几,为了平复欧顿的怒火,苏美鲁女王献祭了自己,成功替欧顿孕育了子嗣……”
“可是神罚没有停止,还愈演愈烈,本来苏美鲁人认为,只要女王生下神子,灾难必然会消退,可是到了时间神子依然没有降生,这让早已受尽折磨的苏美鲁人失去了最后的神智,直接把神子给刨了出来……”
“结果因为是欧顿的子嗣,也是无形的,众人只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却看不到神子,就这样随着啼哭声消失,欧顿的神子也再也不见踪影。”
“就这样,苏美鲁文明在绝望中覆灭了……”
“但,有些苏美鲁人还是逃了出来,来到了地表,这个时候地表已经有了人类,它们建立了城邦。”
“苏美鲁人不愿意与人类为伍,便来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建立了一座叫做该隐霍斯特的城市。”
“该隐霍斯特?”一直听着威廉讲述的阿尔弗雷德顿时被惊到了,原来血族就是苏美鲁人的后代,难怪他们如此追求上位者的血液。
“血族蛰伏后,人类开始飞速发展,很快就开始探索地底,然后就发现了苏美鲁文明的遗迹……”
“没错,主张探索遗迹的就是拜尔沃金斯学院,带队的人就是我,而考古者的护卫,就是猎人的原型。”
这下灰烬终于明白了,原来猎人是由此演变而来,拜尔沃金斯发现了苏美鲁的遗迹,试图继续研究古神,这又是一个轮回……
“劳伦斯主张研究上位者的血液,被我反对了,因为根据考古所得,苏美鲁文明就是因此毁灭,人类不能重蹈覆辙,我们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最后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