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傅松有些不解:“章总,你让我治疗不孕不育,不会和郝院士有关吧?”
章玖悦点点头:“的确和她有关,或者说,此事现在已经成了老太太的心结。
因为植物的生长特性,普通农业科学家一生能培育五六个瓜类品种,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老太太一生却培育了30多个瓜类品种。
你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吗?
一年之中,她80%的时间都呆在试验田。
后来交通便利了,为缩短培育周期,她更是夏天在边疆,冬天飞海南,不断的来回奔波。
所以别说评院士职称提交文件,她连照顾子女的时间都没有。
老太太的爱人杨先生为了支持妻子的事业,甘愿调到最贫苦的地方工作。
结果因为条件过于艰苦,身体一直很差,最终还是在二十年前永远离她而去了。
老太太育有一子一孙,她孙子杨青皮今年31岁……”
“等等!”傅松打断,“你说她孙子叫杨青皮?真的假的?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怎么一股子流氓味?”
章玖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懂什么?小青皮是老太太最具代表性的瓜种之一。
为了这个品种,老太太耗费了将近八年的心血。
等小青皮瓜成熟,她孙子刚好出生,便为其取名为杨青皮。”
傅松:“好吧!”
章玖悦:“杨青皮23岁结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孩子。
去医院检查后,医生发现原因就出在杨青皮身上。
他的体质有点特殊,不算绝对的不能生育,但概率极低。
这个把老太太愁坏了,她丈夫生前最看重的就是子孙传承。
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因为丈夫为自己的无私付出,所以老太太迫切希望能抱上重孙子。”
傅松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没问题,交给我即可。”
两人说着,陆续有人从外面回来。
大家仿佛都对章玖悦很熟悉,纷纷和她打招呼。
终于,傅松看到了一个男子。
男子身体有些瘦弱,特别是他的眼睛,哪怕是阳光直射,都能感受到一股愁容。
男子旁边是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女性,不算漂亮。
但两人不管站位还是走路,都有种特殊的默契。
“青皮,你总算回来啦!”看到他,章玖悦显然非常高兴。
男子正是杨青皮。
他看到章玖悦,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你又来看我奶奶?”
章玖悦摇摇头:“不,我这次来是专门看你的。”
“看我?”杨青皮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还是关于孩子的事?
拜托,我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你能不能别天天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好烦!”
旁边女性闻言忙拉拉杨青皮袖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玖悦这也是为咱们好。”
女人自然是杨青皮的妻子苗欣兰。
杨青皮无奈:“我当然知道,也愿意配合她。
可她……就拿上次来说,她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副中药,说喝了可以调养身体。
结果我喝下去后,拉了半个月肚子,瘦了整整二十斤,也没见半点效果。
所以那药根本不该我喝,章玖悦自己喝还差不多。”
苗欣兰一愣:“玖悦的身体又没问题,她喝这种药干什么?”
杨青皮:“谁说她身体没问题的?那副中药分明是减肥药,她喝了刚好对症。”
对面章玖悦:“……”
傅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杨哥你好幽默。”
杨青皮看着傅松:“你是……”
“哦,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乃泰国佛子,杨哥精通农学,我精通佛经。”
杨青皮的脸上全是狐疑:“泰国佛子?精通佛经?”
傅松:“怎么?看起来不像?”
杨青皮:“确实很难将你和佛联想到一块。”
“哈哈哈哈,人不可貌相,很多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你看到的。
你看不到的也未必就证明它不存在。”
杨青皮一愣:“这两句到时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样子。”
*
四人回到屋中,杨青皮道:“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想怎么给我治疗?
先说好,如果让我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不干。”
傅松微微一笑:“很简单,有纸和笔吗?”
杨青皮从怀中拿出一个黄皮笔记本:“这个行不?”
傅松接过,打开一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什么,相比是从试验田中得出的数据。
中间还夹着一支钢笔,古色古香的很有格调。
傅松从尾页撕下一张空白纸,接着打开钢笔思索片刻,写道: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养猪!”
杨青皮:“?”
他看着傅松,嘴皮有点哆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松微微一笑:“虽然我的专业是治疗不孕不育,但计划生育这样的基本国策还是要遵守的嘛!
毕竟国家现在还没开放二胎。”
如果不是傅松是章玖悦介绍过来的,他估计都要直接骂对方神经病了。
傅松毫不在意,他又用笔在两行字下方随便画了个符。
吹干上面的墨痕,傅松把那页纸塞进杨青皮口袋:“装好,下个月应该就会有好消息。”
杨青皮见傅松没有其他动作,忍不住道:“这就完了?”
傅松看着他:“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把这张纸烧了化成符水给你喝?
纸张烧成灰后除了氢氧化钾,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成分。
能不喝还是尽量不要喝的好。”
此话一出,杨青皮忍不住幽怨的看向章玖悦,显然有过某种不好的经历。
傅松轻轻一笑:“行了,既然事情已经了解,我也有其他事忙,就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
只是等他打开看门,忽然就愣住了。
因为门外此时林林总总站了二三十人。他看看着傅松,脸上既紧张有期盼。
终于,那个叫肖玲的小姑娘开口问:“傅先生,杨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松一愣,随即明白对方说的杨哥是杨青皮。
他笑道:“小事,已经解决了。”
此话一出,这些人的脸上瞬间舒展开来。
“解决了?太好了。”
“这样老师终于可以放心了。”
“是啊,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担心了好些年。”
“……”
随着议论声,一人道:“傅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走,我请你喝酒。”
傅松连忙推辞:“谢谢,不过今天就算了吧,我是真有事。
改天,改天我请你喝。”
那人有些遗憾:“既然这样先加个好友吧,等你有空了再联系。”
傅松点点头。
只是等他收到对方的好友申请后,瞬间就是一呆:“华国工程院院士叶志平?”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另一人也加了他好友:华国农业大学教授凌力文。
第三人:华中农大副校长司大有。
第四人:……
傅松整个人已经麻木。
他看着面前这些像老农的一样土包子,此刻心里只剩一句话:
卧槽,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牛逼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