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妾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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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被彻底擦拭抹去。徐卷霜和高文的视线中复归满目纯白。
“回屋去吧,外头冻。”高文劝徐卷霜道。他心里暗责自己:他也是一身战甲,没得披风,不然就给徐卷霜披上了。为什么他每次该运用披风的时候,身上都没穿披风?!
“你真的打算抗旨不遵么?”徐卷霜一边往房内走,一边问高文。
高文笑出声:“你几时见我遵过旨?”
徐卷霜注视着高文笑容满溢的脸,略略担忧。
高文这次总算猜准徐卷霜在担忧什么,他捏捏她的手:“放心,皇上不会杀我的。”高文又加一句,平淡而安静的声音:“我留着性命,一直陪着你。”
徐卷霜听得心中温暖,犹如手握暖炉,身近火堆,顷刻间驱散寒冬。但刚才段秦山说的那些话里面,有一句话她还是记住了,鲠在心头。徐卷霜知道这事可问可不问,按理也不该问,但她心里酸酸的,索性就冲动一回,问高文:“你跟永平郡主真是青梅竹马么?”
“是,宫里就那么几个同龄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高文果断承认,也不欺瞒徐卷霜。但他接着说:“但是段秦山在撒谎,永平性子根本就不温和,烈火爆炭!她这个人也女红诗书一概不会,就知道习武骑马。永平她这个人啊……”高文忽然发现徐卷霜的目光突然有些不对,好像……好像刀子啊。
“滋——”高文缩了缩身子,这冬天里的北风刮得十分刺骨啊。
高文赶紧跟徐卷霜强调加保证:“我不会娶永平的。”
过了会,徐卷霜答一声:“嗯。”
说实话,徐卷霜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一个妾室,居然痴心妄想着霸占。可是……思着慕着念着他,完全无法接受他有别人。
无论是妻,还是妾,都无法接受。
两个人步至门前,徐卷霜拉开门对高文道:“进去吧。”
高文一进徐卷霜的屋子里面,就瞧见了跟他分别半年的那把宝剑,正挂在墙上。徐卷霜顺着高文的目光去看,便笑了:“你人也回来了,我也没什么危险,这宝剑呀……”她走近墙边,轻柔取下宝剑,又弯下腰,亲自替高文仔细系上:“须物归原主,才得物尽其用……”
高文听徐卷霜徐徐一句一句狄讲着,不温不火,犹如琵琶声语,非常好听。他又直勾勾睹着徐卷霜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握着宝剑,又按上他的腰间……高文腹下忽涌冲动,手如钳铁般刚劲,用不容人反抗的力道将徐卷霜拉起来,接着臂膀往内一带,将徐卷霜带入他的胸怀。
“你刚才在外面,你对段秦山讲的那几句话,我、我……”高文话语卡住,想想说“我很感激”完全不能表达他心里的情意,但他又找不到其它词语来达意。
高文两眼一闭,不管了,低头直接将唇对上了徐卷霜的唇。
说不出来,用吻来表达。轻轻一个吻,印在她的唇;深深的情意,述向她的心。
少顷,高文的舌尖不自主想往徐卷霜唇内探,忽地他又停住了。
高文松开徐卷霜,摇摇头,眼神闪烁了几下,颇有些灰哀之色。
他还是不行。
徐卷霜抓起高文的手,这个时候,她不能说话,只能静静地执手伴在他身边。
半响,高文忽然话头飘远千里:“我明天去找皇上,跟他说,我不娶永平,叫他改了圣旨!”
徐卷霜不明白高文为什么突然又提到圣旨了,但她依旧顺势建议高文:“你不要硬碰硬,同皇上好好地说,锋直易折,以柔才能克刚。”
高文突然又冒出一个新话头,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盯着徐卷霜,问她:“你知道,我这隐疾。”高文说三四个字就顿一下:“是怎么,害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晚上的份,我觉得我已经没救了= =#
今天的份我一定要在零点之前更!!!以血明志!如果又过了零点才更就让我提前来大姨妈。
43第四十二回
徐卷霜默然了一会儿,轻轻问道:“怎么说?”
高文即刻就又问:“你觉得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这话可得好好斟酌了再回答,徐卷霜把目光放远,人在屋里,视线去望向窗外,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我觉着……君君臣臣。”徐卷霜收回目光,对上高文双眸,鼓起勇气道:“父父子子。”
徐卷霜以为高文会犹豫一会,哪料高文立马就应声:“不错。”高文忽然伸手搭在徐卷霜肩膀上:“他的确是我的父亲。”高文应该是想到了高老国公,又特意加了个词解释:“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高文忽然想带徐卷霜出府去喝一碗豆腐花。
转念又想想,大门让他叫人给糊了。
那就坐下来给徐卷霜讲故事吧……高文牵着徐卷霜的手,在桌前坐下来,高文还特意将自己那把椅子挪了挪,挨着徐卷霜。
他的故事不长,先从一碗豆腐花说起。
高文小时候是特别喜欢喝豆腐花的。在殷朝,民俗是喝咸豆腐花,加点香葱蒜末,或是豆丁肉丁什么的,独有高文和皇帝独树一帜,喜好只加白糖——因为皇帝和高文来得比旁人亲近。
高文八岁时某一日,皇帝又来鄂国公府做客,陪高文嬉戏。高文突生一念,打算悄悄给皇帝做一碗甜豆腐花,为了留给皇帝一个惊喜,小高文瞒着众人独自动作,连他的娘亲也没有告诉……高文忙活了近一个时辰,虽只是一碗豆腐花,他却几乎用到了厨房里所有的工具,自己也弄得一身灰头土脸。
高文屁颠屁颠端着豆腐花去找皇帝,书房里找不着,就去娘亲那里找,结果破门而入……睹见一双男女精光赤}身绞缠,高文手中端着的豆腐花哐当坠地。
哐当——哐当——似他接连二三,一路下沉的心。
“都过去了。”徐卷霜抚上高文的手,又问他:“要不要我给你沏壶茶?”
高文摆手示意不必,他常笑,但这一次的笑却显得分外落寞和令人心痛:“怎么过去得了?”
高文以手扶额,眼睛望着桌面:“我当时也不知道委婉一下,直接就质问娘亲和皇上是怎么一回事。娘亲居然也不瞒我,哈哈哈哈……”高文笑出声,笑声几分悚然:“娘亲说啊,我其实是皇上的儿子。我便问那我爹呢,老鄂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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