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 作者:糖果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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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再刺激刺激他,容涵扫一眼放在托盘中的四只茶杯,三只小白玉杯中间放那么一只大茶杯,真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呐,勾唇一笑:“我也是来向骆姑娘讨杯茶喝的。”
骆明霜煮茶,姜毅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这表侄子说话。
不是瞎子都看见那只大号茶杯了,姜毅心想这女的真够狠的,这么差别对待,不过对像这表侄子这么争强好胜的皇子确实在合适不过了。
茶水煮开,骆明霜还是有一丝紧张的,告诉自己不会出纰漏的。把托盘转到身前,挡住他们的视线,揭开茶盖,那里有半杯毒粉,再加上会出现的死士,绝对够了,一定能让泓景帝在劫难逃。
取下茶壶斟茶,斟满三杯后唤丫鬟过来把另外两杯给那两位送过去,自己端起白玉杯慢慢饮上一口,偷瞄见泓景帝果然一口饮尽时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惜她没看见,她身后站着的四个丫鬟望着她的背时眼底的冷意;更不知道,她以为的毒丨药早已被换成普通的补药的药粉。
容涵放下茶杯,懒得周旋下去,相信她也没兴趣再周旋,“骆姑娘方才所言之事,本王需要考虑;这一路赶来,本王有些疲劳,可否借贵地休整一番。”
“王爷客气了,陇纱,给宁王带路。”
容涵颔首,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开,候在一旁的亲兵当即跟上。
看宁王和他的兵全部走出庭院,姜毅打探问:“方才所言,何事啊,能说来听听吗?”
骆明霜嗤笑道:“没什么,向宁王借二十万白银,他没答应。”
姜毅一怔,忍不住多打量她两眼,这语气怎么他听来有些嘲讽?
二万就算了,张口就二十万两,就算真要讨她欢心也不可能轻易给的,哪怕宁王打这么多年的仗,手上的银子肯定不少于一百万两的。
“他不答应,哪里有问题吗?”姜毅试探道。
“难道你觉得没问题吗?”骆明霜反问,要是心思全在她心上,怎么会不愿意拿不出来?
当年泓景帝为兰妃可是能和整个朝堂还有太后强硬对峙的,到她这连二十万两银子都不肯给,这心会是在她身上吗?
姜毅发现,他竟然有些接不上话,不过对这位的感观倒是可以变一变了;她这个人,那副淡然的面孔下是不是还藏着一副过于自以为是的嘴脸?
夕阳一点点西沉,黄昏的斜影越发暗淡,直至隐入天边的尽头,大地也变得冷清了。
夜色寂寥,月光下的男子神色淡漠,在听完属下的回禀后忽然笑了起来,波光潋滟,风华无双。
另外两位一刻钟前已经悄悄从后门离开,这院子还剩十名仆役,全是死士假扮的。而这座别院正有着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死士,少说有两百名死士,只为取他的命!
云颦夫人的好算盘,可惜了!
已经抵达安全地带的姜毅亦是忍不住问:“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宁王同进退吗?”竟然也走!
“这事以后一定会成为宁王心中的疙瘩,这情分非但不能更近一步反而要有瑕疵了,这可是亏本买卖,那你这封信就没有意义了。”
毕竟姜毅或是虞首辅还有云颦夫人等人哪里能想到,骆明霜就是要宁王死!
她自从知道大姨跟她说的事以后心就一直没安定过,泓景帝这次中了毒,又有那么多死士围攻,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命活。
一想到这个,骆明霜就想笑,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淡淡道:“要是这样能撇干净,也好。”
姜毅啧啧两声,这欲擒故纵是不是玩得过头了。
那座别院四周已经聚满死士,个个一身黑衣,在月光下便是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究竟是夜色还是黑色的布料。
只等院中的信号传来,他们便冲进去,直取宁王首级。
忽而一阵嗖嗖声传来,一众死士转头,就见从夜空中带着火星的箭矢铺天盖地般的射来,不消片刻,便有许多死士倒下。
等院门打开时,门前的空地全是死人,容涵眼中一冷,淡淡道:“留下三百名护卫,其他人启程回大周。今夜便出发,先去江陵的潜江县勘察一番。”
留三百名护卫,防的自然还是暗中还有杀手。
聿顺长公主会想要对他下杀手,难保萧家、娄家不会也想掺和,甚至其他那些兄弟!
只是身在别国,带着三百名护卫走官道,太招眼,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者他不好在大梁久留,要是就在荆江一带走一圈又有些不值。
便是真的还有暗中的杀手,只守不攻可不是他的作风,引出来一网打尽才是。
容涵稍一沉吟便继续安排:“划拨五十人出来,十人一组,去周边各省勘察一番,勘察完毕后把情况统一交给仇止,不必再来见本王,直接回盛京去。
再划拨三十人出来,把这些尸体处理干净,天亮后随本王走山路去潜江县;其余人等,休整三个时辰后出发,在本王去潜江县的必将之路上埋伏起来,看信号行事。”
众人应是,当即去准备。
☆、出走
要避开暗中盯梢的探子,先得知道探子在哪,有多少人,是不是昼夜不歇地盯紧着?
凤祁南直接把在潜江县的死士调一百人过来,五十人扮成普通老百姓,白日就围绕在他这座小院周边暗中观察,另外五十人在夜间观察。
过两日后确保只有十个人盯着时凤祁南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入夜后只有两人盯梢,趁着半夜把那两人弄昏后离开便可。
“祝况,你晚行一步,尽量把人拖住,让他们以为我一直在院中。”
他甚少出门,就祝况每日都出门去,只要没被探子看到,他悄悄离开这院子,他们不会知道的。
凤祁南担心的是,该怎么解释半夜出行这事,先直接试探道:“宁儿,我们后日丑时出门,祝况我留着他办些事,要晚一些跟我们会合;我另外雇一个车夫来,你看成吗?”
宁长安这几日就没再展过笑颜,也没再哭,更没有吵闹,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看着摇篮床中的儿子安宁的睡着,她问:“为何要半夜走?”
“是这样的,宁儿,我在书画馆中跟另一个画师前段日子结了怨——”
“说实话。”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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