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血梦 作者:婧然如此
分卷阅读47
恶
那挥之不去的恶心记忆。
初冬的这天比平日都要暖,洗完澡,在回山里前,先陪她去集市买点东西,然后她送他到山脚——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是如此,达成某种默契。随着来往次数增多,分别时候越来越不舍。已记不清当时说过什么,只记得这天第一次吻了别人,被热烈回应,一只手轻探衣襟,于是他立刻宽衣解带,好让那只手碰触更多。
明明是冬日,脱掉衣服却也全不觉冷。
因为,在此刻两人都已蜕变成了野兽,就这样心急火燎地滚倒在野地里要把对方吃掉。结果,还没开动,身后的树丛传来一声树枝断裂声……
提刀转一圈下来没看到人,回到原地,她在哭。
很难过,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决心再也不来往,希望不要有事。
结果,他再下山时候,还是已经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那个女人,为了自保甚至说是被自己强迫;为了帮丈夫泄愤(泼两桶水),甚至不惜诬陷他。
是了,从来没有过情投意合,仅是野兽相吸!
他恨那个女人,他无法接受这一身伤疤、这漫天的讥笑辱骂作为只对自己一人的惩罚!
他甚至觉得自己冤屈!
他想要报复!报复笑过自己、伤过自己的每一个人!
怎奈,师傅和师傅那把宝刀一样脾气火爆,听闻此事没半点同情,只有勃然大怒,他亲口骂了他“淫贼”!师傅不准他“报复”:不知悔改就滚下山去吧,没有过你这样的徒弟!
只剩磕头认错了。
他承认,自己的一生算是被 “一时yin欲”给毁了。
他越来越憎恨所有人!
丑陋的憎恨、丑陋的伤疤,将与他相伴一生?
那还不如提前结束算了。
偷刀那夜,意外发现,自己的本事竟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杀了旧主,“鬼紫”从此跟了新主,“他”忠心耿耿地陪他宣泄了一胸的“恨”,陪他叱咤江湖。
在江南,幸运碰见了清灵会张氏父子,张源巧妙地移花接木,帮他彻底洗脱这身血债!对此,他必当倾一生之力,报 “给予重生”之恩!
除了自己,没人真正知道那偏僻小村发生了什么。
伤疤而后被纹身覆盖,他的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不过,他依旧控制不住地憎恨“yin欲”,总是避免。
如有例外,抱歉,他定会在次日亲手杀了那个人——没人知道他也有“yin欲”,噩梦就不会重现。
此刻,他知道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冬日里的野兽,并且不打算掩饰自己的丑态。
睁开眼,看到身下之人,锁眉紧闭双目,咬着一只手手背,单手捂着腿间——那里大概没什么快感——如快散架的人偶般随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撞击,在那里乱晃。
俯□子,对方如有感应一般睁开了眼。
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人,温淼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微笑。
“啊……嗯……嗯……”手一离开嘴,悲惨的呻yin就算咬紧嘴唇也是要泄露的。
紧紧盯着他,愈发凶狠的撞击——他要撞的他连嘴唇都咬不住!哈哈!一阵巨大快感就这么猛然爬上心巅。
手离了嘴,晃动着继续朝他伸来。
他强烈感到要被扇了。没有愤怒,也完全不想躲闪,心情只前所未有地高涨。盯着他,再次加重撞击,笑的更兴奋了——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恨!全部宣泄出来!把我送上巅峰!
当然,最不可能的,就是一巴掌。
手轻触他侧脸,想把他拉近。
司空翦艰难的露出笑容:“啊……嗯吻、吻……”“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对方已低吼一声重重压落在他身上,依旧没有吻,只是狠狠咬在他肩头。
感到额角又传来些轻吻。良久,那阵晕眩渐退,支起身,看到对方肩窝一个沾满口水的骇人牙印——与之前正相反,刚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空虚、多厌恶。
对方不想他离开。
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应付地吻了一下刚才一直忘记的唇,他还是想强行离开。于是又看到,对方腰两侧被自己捏出的吓人红印,以及身下带血的、自己肮脏的液体——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他几乎是扑进水里去清洗自己。
反反复复地从头到脚洗了好久,回过头,看到司空翦正缩在船尾,拿他那件(司空的)烂袍清理身体,表情带着很明显的失落——虽然在和自己相视时候还是笑了笑。对方的背,因为刚才一直在粗糙的船板上摩,已经破皮见血——又是个视觉冲击。
望着对方,心中再涌起一阵极度烦恨!握刀那只手控制不住地抓握、抓握、抓握……
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不是早就想好,如果会无法忍耐到想杀救命恩人,就先杀了自己!回到船中,尽量说的波澜不惊:“走吧,回去了。”坚持到和对方永别,就等于对方已经死了。
“啊?你、你不饿吗?不先吃(点)……”
“回去也可吃。”披上外袍就要去摇船。
“你……你还是不高兴了。”再也掩盖不住的哀伤。
“不是你的原因!”回头笑了一下,“我依旧挺喜欢你的。”
“不是!”抱着双肘在膝上埋下头,“我就知道你讨厌这些!其实……其实只有吻也可以的……都是我太贪心了!”
“都说过了和你无关!”
“请不要讨厌我……”
“说过了没有!!!!”火了。
“那还能再见吗?”抬起头望他。
无法回答。望着那双眼睛,如果说“不”,绝对马上就要掉泪了,但是他又说不出“能”。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热情的吻我……拥抱我,却依旧讨厌我?”还是埋下头哭了,“就好像同样地喜欢我一样……”
“那只是……野兽的欲望罢了。劝你早点忘掉。”
“怎、怎么可能!!”抬头,一脸鼻涕眼泪:“一生决定只用一把刀的人,一定只对唯一心爱的人做这种的事!请不要不肯承认!”
“之前,稍碰到一下都要杀人,怎么可能真为了报恩‘以身相许’?!”
“我才是‘淫贼’,你跟我说什么 ‘野兽’?!”
“你只是什么都不肯承认罢了!”
“你明明就是,唯一的,只喜欢我!!”
“我、我也是,今后只属于你……”
一生决定只用一把刀的人,只对唯一心爱的人做这种的事。听到如此评价,震动,心中波涛汹涌,望向静躺船中的鬼紫,几欲落泪——他觉得自己也真的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其实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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