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哨塔去 作者:兮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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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快过意识,陈虞将包往背后一甩,朝船尾的大洞外蹿。前滚轻巧落地,她循着王恪的向导素气味前冲。
“别过来!”王恪罕见地破音了。
另一道人声冷然:“放下武器,哨兵,你的向导在我手里。”
陈虞没答话,借着浓烟隐蔽身形。
“我知道你在哪里,”陌生男人哼了记,“如果不想让向导有什么意外,你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陈虞抹了把脸,将背包往地上一扔,举起双手。
“很好,慢慢走过来。”
一撇嘴,陈虞照做了。她也终于看清了陌生人的模样:是个哨兵,高鼻梁深眼窝,高了她足足一个头,全身上下都写着危险。他双手持刀,加护过的刃面泛着嗜血的红光,抵在王恪颈上。
“报上你的名字。”不速之客命令。
陈虞与王恪对视。他以眼神竭力催促她逃离。
“你又是谁?”她没动。
眉眼阴冷的哨兵嗤笑:“我是施余存。”
“没听说过。”
近十年唯一一位黑暗哨兵施余存,陈虞没听说过才怪。
与普通哨兵不同,黑暗哨兵拥有强大的自控力,很难因为刺激暴走或迷失于精神世界之中。
施余存眉峰急压:“哦?”
“你为什么要对伙伴刀剑相向?”
“伙伴?”同样句句含着嘲讽,这家伙比王恪还要令陈虞火大,“救援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淡水、弹药、食物都有限,这岛上的任何人都是竞争对手。”
陈虞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所以你想要挟持他,逼我当你的小兵?”
“没错。”
“成交。”
王恪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陈虞侧脸避开,睁眼说瞎话能力再升一级:“哨兵总不能抛下自己的向导。你呢,你的向导呢?”
施余存一勾唇:“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除此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幸存者?”
“有没有呢?”对方意味深长地重复问题。
陈虞恼火地瞪他:“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人都在你手里了,还不相信我?”
“你还没报上自己的代号。据我所知,这艘船上有不止一位独行哨兵,其中的s级恰好还是个女人……”
“麻烦,”陈虞大喇喇走到施余存面前,撒第三个谎,“他是我男人。”
这么说着,她仰起脸,闭眼便亲了上去。王恪只一僵,全身很快放松下来。他只比她更擅长做戏。这点彼此心知肚明。
刀锋隔在脖颈与脖颈间,这吻不控制距离便会见血。
陈虞没立即抽身,反而抬眸挑衅:“施大人,这样够了没?”
施余存竟然有些难堪,视线不知往哪里放。他狐疑地盯了她片刻,刀刃几不可见地向外挪了半分,信了。
“所以我该干什么?”陈虞翻了个白眼。
“首先去收集淡水,在--”施余存脸色陡然大变,松开了王恪准备进攻,“有鬼!”
墙外流窜的不明灵体即为“鬼”,捕食灵魂,凭依躯体,是哨兵向导本应战斗的对象。
陈虞不转身观察敌情,反而一手捞住王恪,拦腰抱起他,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新题材新文风,开文三更,希望大家喜欢qvq
一句话概括哨兵向导设定:感官敏锐的战士x精神力后援,一对一绑定。
——树哥的哨向百科——
【神启者】
21世纪末人类的又一次世界大战中,人群中出现了神启者。其来源究竟是基因变异还是超能力尚不明朗,但新兴宗教组织认为这是神赐的力量,因此觉醒被称为神启。神启者立即被作为人形兵器投入战场,而为了维护自身人权,神启者组织【塔】(之后被称为旧塔)组织起哨兵和向导,成为第三方力量,其组织形式与宗教十分相似。神启者分为两种:【哨兵】与【向导】。
第2章 登陆日 5 p.m.
“能换个姿势吗?”王恪居然还有余裕抱怨。
陈虞视线一压,愕然发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顺手拎了一架狙|击|枪。这厮动作比贼还快!“谁让你伤在侧腹,只能公主抱,”
王恪一手勾住陈虞脖子,微拧转上身,将枪往她肩上搁,吐息喷在她颈窝:“谁和你说这事了。别回头,一共三只恶鬼,两只缠着姓施的,还有一只跟过来了。”
“距离?”
“再近就麻烦了。”他轻轻呼了口气,“抱紧点,这样准心稳不住。”
陈虞虽然照做,却恶言恶语:“射偏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王恪嗤笑:“怎么可能?”一顿,他几近自虐地补充:“追上来的又不是家人,我才不会手抖。”
她无言狂奔。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平缓的节律骤然慢了半拍。
“解决。”
语声和扳机声同时响起,打鬼用的魔弹不需火药,靠风咒力驱动。
陈虞没回头确认,因为没必要。她相信他的实力,但这信任里又夹着自我厌弃。
一阵疾奔下,他们已绕到了小岛石滩的尽头。陈虞毫无征兆地松手,王恪早有准备,扶着她肩膀站稳,不忘嘲弄:“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她不接茬:“施余存呢?”
“没追上来,但愿他没被恶鬼附身。”
“我第一次知道你那么有同情心。”
“失去人类意志、无差别攻击活物的黑暗哨兵……我可不想和那样的怪物为敌。”
陈虞耸肩:“碰上了也只能干翻他。”
“你办得到?”
“黑暗哨兵的卖点不就是超强的自控能力?被剥夺了心智,那货就和神游症发作的独行哨兵没什么差别。”
王恪轻掸肩章,别过脸:“刚才……谢谢。”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他嚯地回转头盯她,桃花眼眼角微微泛红,是发怒的前兆。
陈虞一歪脑袋,齐耳短发迷了半边脸:“真没听见。”
王恪深吸气,话语被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
“伦敦铁桥垮下来,垮下来,垮下来……”
孩童嗓音尖细刺耳,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歌谣,越唱越快。
陈虞的耳罩早已遗失,精神屏障又无力隔绝这过激的刺激,顿时头疼欲裂。她捂住耳朵便往地上蹲。
头痛倏地消失无踪。无形的暖流笼罩她的感官,抚平梳理她混乱的精神,甚至带走了向导素无法消除的疲惫。
“别碰我!”陈虞的嗓音微微颤抖,“谁让你--”
“不领情?那就算了。”
“嗯,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王恪的眼神可怕起来:“陈、虞。”
她扶额摇摇晃晃站起来:“我没兴趣和你继续吵,刚才救你算我脑子被枪打了。等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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