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负卿 作者: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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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晨……秦傲然。”我险些叫错,“刚刚中央银行打电话给我,说我有一笔十五万元的存款。”
他没有应声,我猜不到他的表情。
“为什么要用的我名字?”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我竟又不自觉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可以发现这语气卑微至极!
“那是送你的东西。”
他仿佛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静静的陈述事实。
他的态度在狠狠敲击着我的自尊。
我欠你的。我欠你的还没有还完。我欠你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待到何时,才能与你站在相对平等的起跑线?
“那张卡我没有带走。如果你取钱有麻烦,我可以用身份证挂失,再取出来还给你……”
“还给我?”他打断我,伴随着令我心悸的冷笑,“我秦傲然送人的东西,从来没有还的说法。”
从他语气决绝,我才后知后觉那“八分傲骨”代表着什么。依他的性子,我说还给他钱,一定程度上是在侮辱他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道歉,但是他再次打断了我——
“别太拿自己当人物。”
紧接着他挂断电话。
这就叫自取其辱吧。
我更没有想到会与他不期而遇。
只不过是有位同事有事请我代班,我比往常晚离开洗尽铅华两个小时而已。
也仅仅是擦肩而过。
我出来,他进去。
那个少年依然伴他左右。他没有看我,那少年却冲我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我看见那少年j□j的锁骨处有细细密密的吻痕。
心被那吻痕狠狠蛰伤。
但这些时日的历练让我保持状态,面无表情继续离开的脚步。
这几步却用尽我全部力气。
我最终瘫坐在隔壁店铺门前,眼泪止不住的流。
秦傲然,秦傲然!
我没有太拿自己当人物,我没有祈求你能偶尔想起我,我没有以为我会在你心底留下一点点的痕迹,我没有理所当然的认为你曾经对我的好不会转手他人,我没有幻象我们结束那种关系以后你还会用以前一样的目光看我。
可当我亲眼验证你的冷漠,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心痛、流泪?
为什么我一次次告诫自己忘掉曾经与你在一起的画面,却还是忍不住记起?
为什么我一次次告诫自己你是我遥不可及的幻象,却还是不能对你死心?
我只是想能好好站在你面前,不再是令人耻笑的包养关系,就错过了你?
我只是想和你有平等的身份相处,不在用心待你好时被你认为是偿还,我错了吗?
你的温柔,你的霸道,你笑起来的表情和你眉心那道浅浅的疤都还在我眼前,为什么你身边却有了别人?
还是说,你曾经对我的好,都只是你心血来潮逢场作戏?
原来,你只是不想空床。
我傻傻的掉进了你的陷阱,你最终没有告诉我该如何走出来。
“喂。你在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负却今宵花底约 3
我想我这一刻的样子应该是相当狼狈的。本就不够颜色,还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面前站了个好看的男孩子,眼睛超大,五官小巧,娃娃脸。
我赶紧掏出纸巾擦干眼泪和不雅的鼻涕,站起来回他的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有点矮,眉头皱在一起,我一度怀疑他的问话出自不情愿。
“你失恋了?”他抬头看我,目光微微有点戏虐。
“没……”
“别装了,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甩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他的态度十分不友好,我却无法对他衍生出讨厌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说中了原因,或许他有着这个社会再难以寻觅的直白。
“呐,被人甩了就好好活出个样子给他看,让他后悔嘛。如果实在喜欢到不行,就去抢回来咯。”
“我……我不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陌生人说出我最不愿承认的事实,但是我知道我永远没有让他后悔、或是重拾回他的资格。
“哎,还真是麻烦……”他懊恼的挠挠头,“先进去喝一杯吧!”
他不由分说,拉着我的胳膊重新走进洗尽铅华。我想挣扎,却没想到这个看似小孩子的家伙怪力惊人,抓得我手腕生疼。
我害怕再撞见秦傲然,他和他的新欢似乎还没有离开。
幸运的是,他只带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然后离开去吧台叫东西。
怕遇到他,却还想再看看他。
时间虽然已是凌晨,客人却比往常多些。他坐在距离我约十几米的卡座,背对我,怀里搂着个人,对面坐着吴铭远。
我可以看到他的发,他大笑时微微后仰的脖颈。再顺着他的动作猜想他的表情,他的眉眼。
突然感觉旁边有人离我很近,我几乎神经质的一躲,撞翻了他手里的酒杯。
“原来是他。”那个男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回来,嘴角带着一丝调笑,“你眼光真不是一般的……”
我有些期待他说出些夸奖秦傲然的句子。也许是因为他从前对我的帮助,所以在我心里,不论如何,他都是好的。
男孩仿佛看透我想法,摇着手指说,“是差!”
我没来由的沮丧,想为秦傲然辩白几句,却又想起我连评论他的资格都没有。
男孩漫不经心的用纸巾擦拭着洒在衣角的酒水,随后伸出白皙的手掌示意我握手,“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聂流光,幸会。”
他的动作不似他长相一般稚嫩,有着社会人士的成熟态度。我发现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比我大。
他再次看透我的想法,“我二十五岁了哦……”
“嗯……比我大三岁,我叫阎安,你好。”我感觉脸有些热,他有些惊人的聪慧,在他面前我好像无法保有秘密。
“你是做什么的?”他呷口酒,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就是这的服务生。只不过下班了。”我苦笑,上次喝酒,还是与秦傲然在一起。如今,这样近的距离,却是他喝他的,我喝我的。
聂流光挑眉,没有搭话。他能轻易看穿我在想什么,我却无法揣摩他的思维。这样的相处,细想有些毛骨悚然。
“和我这样的人相处,是不是有点害怕?”聂流光似笑非笑的问,却不待我回答继续诉说,“其实我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再加上这样的性情,所以没有什么朋友。”
说他不爱说话,我不敢苟同。“可能是你没找到能让你有讲话欲望的人吧。”
“这不找着了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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