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回到军营后,曹玮当即找上了他,二人眼神微微交错,彼此很快就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赵谷知道,曹玮这段时间一直在原地等赵谷回来,同时他还将王将军绑了起来,曹玮也从赵谷的眼神中,看出了军令一事解决妥当的喜色。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男人间的情谊,也十分玄妙。
二人都没有说话,却无声中交流了一番,随后二人带着新军开赴到了开封城外,期间并没有人发现赵谷回来了,一如并没有人知道赵谷曾经离开过。
到达开封城外后,曹玮进城交了军令,得到了新军就地休整的指令,曹玮便给新兵们放了三天的假,三天之后再回军营集合。
新兵们欣喜的回家了,包括几位将军也是,全都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军营。
军营陡然空了下来,只剩下曹玮和赵谷。
曹玮这才递给了赵谷一张文书,道:“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让枢密院又将剿灭老虎山的军令延迟了半个月。”
曹玮此时还没听说吕蒙正家里的事,因此看向赵谷的眼神里并没有不同,只是不知当他听说了这件事后,会做出何等反应。
毕竟除了赵普和小竹子外,能够猜到吕蒙正一事是赵谷暗中推动的,也就只剩下曹玮一人了。
赵谷接过军令一看,见上面的内容还是剿灭老虎山,不过出发时间已经改成了三天后,同时限期半个月完成。
另外,这次剿匪的一千新兵将会由赵谷独自执掌,而不是和王将军一起领军。
至于王将军其人,曹玮入城的时候就将他押到了枢密院,虽然不知道下场如何,但想来不会太好。
“这次多谢曹将军了。”赵谷收起文书,抱拳道。
曹玮笑了笑:“我也是为一千新兵着想,祝你出征大吉。”
赵谷回以一笑,二人便就此分开了,曹玮自然是回家去了,赵谷则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郡主府。
怀着激动的心情,赵谷敲开了郡主府的大门,想着待会儿就能见到苏小成,赵谷脸上的喜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依旧是那个门房接待了赵谷,可还不待赵谷询问,他直接告诉赵谷,柴郡主因记挂云南王柴俊,因此回云南陪柴俊一起过年去了,苏小成作为她的好姐妹,不忍柴郡主在路上孤寂,因此也跟了过去。
“不在家呀。”赵谷苦笑一声,接着也不停留,告别门房,直接回了百味饭馆。
没有见到苏小成,赵谷的心情自然十分低落,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温婉的女子,竟已占据了他的心房。
强打着精神,赵谷叫来冰糖雪梨两姐妹,问了问百味饭馆这些天的经营情况,得知自从朝廷撤消了限制粮食采购的命令后,百味饭馆的生意再次恢复了火爆,一天的营业额基本上都在一万铜板左右。
听到百味饭馆生意不错,赵谷心里颇为安慰,可以说,这个消息算是近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随手在收钱的箱子里抓起一把铜板,赵谷将它们分给了两姐妹,拍了拍她们的头,道:“辛苦你们了,拿去卖吃的吧。”
两姐妹十分高兴,尤其是雪梨小姑娘,更是高兴的在赵谷脸上亲了一口。
冰糖则脸色微红的看了赵谷一眼,接着就又去忙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
抱着小姑娘雪梨,赵谷随后进了后厨,和李师傅以及两个帮厨伙计打了声招呼,顺便指点了一下他们的做菜手法。
等到过了晌午,店里的客人少了许多后,赵谷便和众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席间,赵谷宣布给每个人加薪一百铜板,李师傅则单独加薪三百铜板,高兴地几人都异彩连连。
吃过午饭,赵谷难得的闲了下来,便搬了张躺椅,腿上盖着毛毯,在院中睡起了午觉。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赵谷很久没这么悠闲的睡觉了,醒来时已到了后世三四点钟左右。
“不知道二狗子他们怎么样了?”赵谷想了想,决定去兄弟镖局看看。
到了兄弟镖局,众镖头见到赵谷,皆是连忙见礼,赵谷一一还礼,问及二狗子三人,却得知他们都出去押镖去了,一个都不在镖局。
赵谷不由苦笑连连,怎么感觉所有相熟的人都不在开封啊。
无奈之下,赵谷只得再次回到百味饭馆,吃了晚饭后洗了个澡,就准备接着睡觉了。
不想刚一躺下,冰糖小姑娘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吧,怎么了?”赵谷问道。
冰糖红着脸走了进来,见赵谷只穿着里衣,头都不敢抬起来,道:“老板,隔壁成衣店的俏俏姐说找你有事,我就过来通报了。”
成衣店?
赵谷很快就记起来了,他隔壁的成衣店名叫柳记成衣店,正是当日他挟持苏小成越狱时,帮助他们出城的蒙面女子所开。
当初百味饭馆刚开时,蒙面女子还曾准备过来吃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
她能找我帮什么忙?
虽然和蒙面女子不熟,但赵谷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若不是遇到难事是不会求人的。
“她现在在哪?”赵谷想了想,觉得若真能报答蒙面女子一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问道。
冰糖道:“俏俏姐在隔壁呢,她说老板你若真想帮忙,就自己过去吧。”
还要我过去?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赵谷笑了,但却没有计较,他本是懒散的人,心态宽容,只要不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一般都能谅解。
“也罢,那我就去见一见她。”
赵谷便穿了衣服,在冰糖的陪同下,来到了柳记成衣店。
一路上赵谷问了冰糖几句,得知蒙面女子是个心善的人,对于无父无母的冰糖雪梨十分好,大家同为邻居,她知道两姐妹的身世后,时不时会给两姐妹带点吃的,偶尔闲暇的时候也会带着冰糖雪梨在街上玩耍。
赵谷听的暗暗点头,这蒙面女子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