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西城门守备队20来个士卒,也突然遭到了十名黑衣人突然袭击,这伙黑衣人手持利刃,不发一言,挥刀疯狂砍杀,一半仓促起身连盔甲都没穿的守备士卒一个照面就集体报销,其余的一半守门士卒挺着长矛缩在城门洞内,瑟瑟发抖的困兽犹斗,企图等待兄弟部队的增援。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伙黑衣人突然退后,从身上取出了一只小弩,残忍的“桀桀!”怪笑着,扣动了扳机。
“不!不要!”
“不要杀我们!”
“啾啾啾……”
“啊!啊……”
盏茶时间不到,曲阿西城门就已经被突袭拿下,陷入敌手。
……
“军营那边的兄弟们已经动手了,咱们也上!突击队正门强攻!”
刘佚手握宝剑,凝视着紧闭的孙府大门,对身后的队员发出了指令。
“得令!”
随后有几个队员从附近的民房院墙内推出一辆大车,上面捆着一根大圆木,合力推着这辆简易的冲车,逐渐加速的向正门冲去。
孙府大院的守备官正疑惑军营方向的火光和厮杀声时,院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轰隆!”声,大院材质上好的坚固大门应声破裂,碎裂的大门倒飞而出,后面两名士卒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砸了个正着,惨叫着被大门压在了底下。
守备官心中一突,城中怎么会混进敌人来了,而且数量估计还不少,军营已遭到攻击显然短时间内肯定不可能有支援了,城区的援军他也不太指望了,敌人都杀到这里了,连个报信的都没有,想到主公家眷全在这里,这下麻烦大了,弄个不好要被全部一锅端了。
“城区这么多守备士卒全部都是吃屎长大的,全部都是蠢猪。”
忙取出佩剑,对一边的士卒大吼,“快!通知护卫队顶住!给老子顶住!”
正门突击队在刘佚的带领下,约20余人一齐挥刀砍杀了进来,挡着披靡,势如破竹,护卫队在守备官的指挥下,大吼大叫着,虽极力抵挡,但奈何领队敌将骁勇异常,身边突击队皆百战精锐,一刀下去,护卫队不是头颅扫地,就是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形势岌岌可危,眼看就要杀进内院了。
守备官视之大急,目眦欲裂,拔剑砍杀一名向后退却的己方士卒,大吼,“有敢擅退者死!”
众士卒哗然,只能拼死抵抗。
守备官向后一招手,拔剑向前一挥,“上!射死他们!”
一小队弓箭手队列,向前一步,动作整齐划一,张弓搭箭,一齐向敌方阵营攒射。
“啾啾啾!”
“唔……”
几声闷哼,一波箭雨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数名突击队员中箭,有两名倒霉的被射中要害当成阵亡,其他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王八蛋!还有两下子!支援组上前,掩护突击!”
刘佚将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道光幕,将攒射而来的箭矢纷纷扫落,其他队员尽力散开,几名强壮的队员从门外推来了三张巨型盾牌,如推土机般向前缓缓推进。
后院围墙附近的一株大树下,数名黑影正在往上攀爬,只一会功夫几个人影便上了大树,沿树干爬上了围墙。
看到前门突击队杀的热火朝天,孙府护卫队纷纷向前支援,后院瞬间空虚了下来。
“前面的弟兄把肉都吃光了,汤最起码也留点给咱们吧!轮到咱们出场了,别让主公和前面突击队的兄弟们看不起,咱们奇袭队的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上!”
一名特战队小队长,对身后的约莫10名队员一挥手,一条条人影纷纷从围墙上越了下来,挺刀就杀奔后院。
守备官正指挥士卒拼死抵抗的时候,突闻后面又传来喊杀声,和临死前的惨叫声,脸色顿时大变,腹背受敌,这下可糟了。
“顶住!顶住!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守备官气急败坏的挥剑连斩数名胆小退却的士兵,谁知斜刺里又突然攒射过来一波箭雨,原来,有几个猥琐的敌军爬上了附近的房顶,正居高临下的向他们这些困兽犹斗的护卫队残酷的射击。
“弓箭手!反击!反击!对面的房顶!压制住他们!压制……啊……”
守备官目眦欲裂,正疯狂的挥剑在空中劈砍,大声指挥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一枝流矢正中左眼,直透入脑,将脑组织摧毁成一堆浆糊。
守备官圆睁着双目,不算雄壮的身躯缓缓倒地,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上,不甘的死不瞑目的盯着漆黑的苍穹。
房顶上一名猥琐的队员,非常邪恶的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不屑的吐出了一口痰,“妈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在那唧唧歪歪的,惹的老子心烦!”
随着敌军指挥官的阵亡,困兽犹斗的护卫队在前后夹攻,腹背受敌之下,士气大跌,守势瞬间瓦解,丢盔弃甲,一窝蜂抱头鼠窜。
特战队疯狂砍杀,如砍瓜切菜,狼狈不堪的护卫队伤亡惨重,死伤殆尽,一小部分败兵拥挤着向后门逃去,又遭到埋伏在后门附近的10人小队迎头痛击,只有极少数败兵侥幸夺路而逃。
“都别追了!办正经事要紧!”刘佚挥了挥滴血的长剑,血透甲衣,不过都是敌人的,阻止了队员们的追击,带领特战队将内院主建筑团团围住。
府内激烈的交火早就惊醒了一众家眷,下人侍女们在队员们冰冷的眼神下,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用惊恐的眼神偷偷的打量着刘佚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担忧着死神的突然降临。
几名孙策军主要家眷被悉数赶到了大厅,4男三女,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妇,一名中年妇女,一个半大小女孩,一名中年文士,还有三个半大小子。
看着如凶神恶煞的刘佚等人,中年文士和那名老妇倒是神情镇静,不是太慌张。
中年文士瞥了眼浑身浴血的刘佚,并没有被其滔天的杀气所震慑,反而不屑的一笑,如瞧死人一样盯着刘佚,“汝摸摸汝的头颅还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