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鸣也没有继续和唐今朝商议事情,转身出了议事堂。
这老家伙也是在看四大宗脸色食饭的人,若没有足够大的利益他是不会和四大宗翻脸的,毕竟他也要为自己镇守镇扬城负责,更是为了冯再坤负责。
现在自己和正宏宗出现这样的隔阂,日后想要正宏宗帮助,那肯定是出工不出力的局面,或许这唐今朝在其影响之下也会做出符合自己的利益的事情。
况且自己现在只是冯再坤手中的一把刀,刀还在鞘中,没有成为刀当主人手中利器之时,这令牌只是块废铜烂铁,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要想左右他们,就必须要以更强势的姿态出现,而这姿态就是制造价值吸引他们,从而使他们靠拢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又转到镇扬城通天茶楼来,这一个多月没有找这个曾原军聊聊天了,进去坐坐看看,顺便打探点自己想要的消息。
肩上搭着抹布的茶楼伙计,一见有客,热情的招呼道:“客倌,这边请……诶,是大爷您呀,喝茶还是找楼主?”
那伙计一打量是李源鸣这小子,这人年纪不大竟然能让楼主亲自接待,肯定身份不简单,故此一问。
“你的眼力劲不错呀,自然是找你家楼主的,这灵石赏你的。”
那伙计接过五块中品灵石,那笑容更加亲切道:“大爷,这边请。”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茶室,哦,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坐在那楼主茶室里,悠闲的品着茶,一见是这小子,马上调侃道:“哟,一统左派九统领的堂前贵客,竟然来到这种小茶楼饮茶?真是罕见,罕见。”
“诶,承蒙曾前辈的调侃让天鸣受宠若惊呀,人经堂前过,还是一布衣,何处来优越?”
“看你这文绉绉巴巴的,这一个多月未见,你的事迹现在满天飞呀,江扬城竟然被你小子给拿下了,那个正宏宗想要灭杀你,又被你小子反杀人家二成力量,让人家暗中要买你的颈上人头。”
“我的人头值多少?最近人穷想捞点灵石食顿大餐,曾前辈,要不咱们合作一把?”
“你小子别打老夫的主意,老夫还想留着这头颅喝喝茶。”
……
精明如狐狸的曾原军还是被李源鸣几番软磨硬泡,还是讲了些关于这小子想要的消息,后者带着满意的神情道:“多谢曾前辈,下次再来请您老去酒楼食顿山珍海味。”
“要请现在请,老夫担心某些不要脸的下次再来,曾某要出去迎接大驾了。”曾原军调侃道。
“前辈放心,日后晚辈真的有那一天也不会让您老迎接的,到时通天楼楼主前排定会有您老的一席之地。”
这十五楼主沉默了,这种事情他不敢想,这种玩笑他也不敢开,毕竟这脑袋还是要留着食饭的,赶紧笑骂道:“滚,下次再开这种玩笑,通天楼不欢迎你小子。”
“哈哈哈,滚就滚,下次再滚回来。”留下一脸深思的通天十五楼主,这小子太惊艳了,成长速度太快了,自己这现在要不要伸手还是坐观其壮大……
出了茶楼的李源鸣又出现在一酒楼里,悠闲的食着饭菜,品着酒,看着这忙碌的伙计和各方来客,暗道:开一家酒楼和开一千家酒楼都是开,那效果肯定不一样,这些酒楼代表着羽化宗的眼线,这对家大业大的宗门势力来讲非常重要,风吹草动也会影响其决策。
这四大宗虽然每宗镇守距离宗门最近的一城门,但他们每宗经营的行业遍布全镇扬城,不像江扬城样,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经营上,这也是四宗相互包容的结果,那是因为四宗实力相近。
毕竟生存了几千年的宗门,大家都知道在这种大城需要抱团取暖,否则容易被像将天城的势力随时给灭了。
这是他们为什么愿意跟着唐今朝死守镇扬城,上次跟右派势力谈判失败的原因,可能在利益分配上没有谈妥,也可能是右派势力以为有帝境初期武者没有妥协。
看来先给他们找找茬,然后自己乘虚而入,再调动他们力量,再各个击破。
拿着从曾原军手里顺走的镇扬城地形图,骑着小白虎朝三百里外望尘宗驻地驰去。
一路观赏着镇扬城的热闹集市,见识着大城的快节奏生活,小城和大城发展不同之处在于大势力的存在引来人群的聚集。
大城需求与被需求同时在进行,扯动了大城的货物流通,其实就是一种交换,因此产生了价值,最后养活了当地人群,外来者带走了微薄的收获,这是一举多得的需求效应。
武道发展也如此,借着手中的势力吸取众多的修炼资源,不断的扩大下层来支撑上层的需求,从而牢牢掌握着话语权和主动权。
这望尘宗坐落在富饶的镇扬城北部,一座大山横跨几十里地,那宗门建立在山脚。
一条大河自西向东从宗门前奔流而过,形成宽三十丈的天然保护屏障,连接宗门与外界的通道则由一座铁锁桥分几段组成。
来到那桥头堡之时,几名身穿望尘宗服饰的弟子,上前拦住道:“请问这位少侠来望尘宗找何人?”
“找贵宗主吕战,本人从将天城而来。”
那几名弟子闻言朝面前这小子不断的打量着,狐疑道:“少侠,找本门宗主需要预约或身份令牌。”
“事关机密,你等身份低微,无权知晓。”
那为首弟子闻言吼道:“这小子是不是来找事的,身份令牌也没有,肯定前来捣乱的,师弟们,过来将他拿下交予外事长老处置。”
那五六名弟子纷纷将李源鸣围住,面色不善道:“小子,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于是众弟子挥拳朝这小子砸来,但是他们没有想的是,还没有砸到这家伙,自己却被连续扇了几巴掌,捂着脸在痛呼‘哎哟哎哟’。
“你们太不知好歹了,再敢如此不敬,下次不是打脸这么简单。”
那第二段桥上明阶境弟子看到前面已经干起来了,连忙挥动刀剑朝这嚣张的小子砍去,还有人赶紧向空中释放求救信号。
这些低阶境武者丝毫没有带来任何阻挡,势如破竹的直冲到桥另一头,闻讯而来的皇境武者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此时那求救信号变成黑号,整个宗门此时铜锣声响起,全宗上下一副面临大敌,怒吼声,集合声,马蹄声等交织在一起,形成特有的紧张气氛。
此时空中出现几只飞兽,一股强大的武者气息从空气中压迫而来,瞬息音场中出现几位老者,个个修为王阶境。
当他们看到皇境弟子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击倒在地之时,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不相信所看见的一切,用手擦了擦那双浑浊的眼眼,还甩了甩花白的脑袋,以此来证明刚才确实没有看错。
“齐太上长老,这小子不问青红皂白出手伤我们,请长老们为弟子主持公道。”
一躺在地上明境武者,见到这五位王境武者之时,那脸色瞬息变成明亮起来,终于来靠山,看你小子怎么死?
“好的,本长老为你们主持公道,先起来疗伤。”那齐太长老朝众弟子安慰,转身看着面前这小子道:“少侠,你为何擅闯本宗,还出手中伤本宗弟子?”
“本人特来拜见吕宗主,让贵宗弟子去禀报,他们未理还朝我出手,故出这现象。”
那天阶境弟子突然跪地道:“太上长老,这小子讲假话,弟子明明向他要身份令牌,他不但不给还手揍我们。”
那齐姓武者那面色已有怒色,但还是压住冲动,缓和问道:“少侠,这弟子的话可是真的?”
“是的,本人身份特殊,在没有见到贵宗主之时,包括众前辈都无权知晓我身份信息。”
“你小子太张狂了,连本长老都无权知你身份,以为你是一统大首领,还身份特殊,今日不揍你一顿,望尘宗颜面何存。”
那齐老头再也忍不住了,挥掌直接朝面前这个年轻人扇来,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想给这小子几耳光,让他长长记性,不要任性而为。
李源鸣见这老家伙竟然说打就打,赶紧施展步伐迅速避开,挥手道:“这位前辈,千万别动怒火,不利于解决冲突,反而让大家难堪,您老先去禀报吕宗主,到时就会明白了。”
那齐国强一巴掌扇空,这小子竟然闪避到自己的右侧,暗惊:“诶,这小子有点道行呀。”
于是道:“宗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打赢本长老,马上带你去见。”
“拳脚无情,刀剑无眼,等下打斗起来,伤了长老的话,不但丢失您的颜面,还会给拜见宗主之事带来阻挠。”
“你小子太张狂了,还想将老夫打伤,痴人说梦话。”
那齐老头今日被这小子一席话气得火冒三丈,心里直想将他揍一顿,揍个半死那种,然后再扔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