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最近的后宫都相安无事,大家都望着储秀宫去了,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
代妍珊也学聪明了,她毕竟是个才进宫的妃嫔,对于选秀还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经常去请教安婉菱,借此也好拉拢拉拢关系。
东祈临还是没有到陌上宫来,不过梨伩已经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难过,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帝王情,她早就已经看透了,因为便觉得没有什么所谓了。
“娘娘,昨儿个储秀宫出事了。”南菲跟梨伩说。
“哦?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夏语芸出事儿了?”梨伩假寐。
“娘娘说得极是,昨儿个晚上,夏语芸被教习嬷嬷罚了。”南菲低声说。
“是嘛,不用去管,只要盯着那边的动作就可以了,还有,多注意注意付充容的动作。”梨伩懒懒的吩咐着。
“奴婢记下了。”
梨伩依旧假寐着,看来这后宫还真是没有平静的一天啊,那夏语芸也不算是特别出众的,眼看着离选妃嫔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人也是越来越会排挤人了,想想一年前,她在一群秀女中,并不出众,所以还是风平浪静的过了。
就是不知道这夏语芸,能不能撑到选妃嫔的那天了。
“娘娘,秀女吴芷蕾求见。”白乐进来通报。
“吴芷蕾?就是秀女中最出挑的那个?”梨伩问。
“是。”白乐颔首。
“她除了本宫,还去见了谁?”
“似乎是去见了贤妃娘娘,但是听说贤妃娘娘并没有接见。”白乐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儿。
“那本宫也自然是不能见她的了,白乐,替本宫打发了吧。”梨伩也懒得去见这些新人风采。
迁翡宫。
“你这儿可有秀女来?”梨伩问历妙涵。
“我这儿怎么会有秀女来呢,谁不知道我是历国的公主呢。”历妙涵像是自嘲的说。
“没有人打扰,岂不是更清静?”梨伩并不做什么安慰,她知道历妙涵也不需要什么安慰。
“说起来,倒是有一个秀女来过,但是我没有见她,也就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了。”历妙涵喝着茶说。
“这些秀女能不能留下来都不知道呢,别说是什么目的了。”梨伩轻轻的笑着说。
“是呀,若是可以,还真是希望她们能看清,不要让自己太出众,被选进宫来。”历妙涵说着就感慨道。
“有时候,是天不遂人愿的。”梨伩想起自己当初就是本不想进宫的,谁知道最后还是进来了,最后还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话题变得沉重了起来,两个人都在感慨着。
陌上宫。
“娘娘,秀女任清求见娘娘。”依旧是白乐进来通报。
“以后若是有秀女求见,就都打发了,不用来跟本宫禀报。”梨伩并不想见什么秀女,既然贤妃都不见秀女了,她也就有理由不见了。
“是,奴婢记下了。”说着白乐就出去了。
梨伩甚是无聊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这是付楠格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请大师开过光的。
“昭媛娘娘,昭媛娘娘……”外面声音有些嘈杂,接着梨伩就看见一个着宫装的女子跑到了自己面前然后跪下行礼。
“奴婢该死,没有拦住任秀女。”后面紧跟上来的白乐请罪。
“是民女硬要来见娘娘的,不关这位姑娘的事儿。”跪在梨伩面前的女子,顿了顿说:“民女任清见过昭媛娘娘。”
“本宫似乎没有要见你。”梨伩有些不高兴的说,“还是你以为,本宫不受宠就可以随便让人闯进来?”
“民女没有那个意思,请娘娘赎罪。”任清一听就慌了,“民女确实是有要事见娘娘的,不然,给民女一百个胆子,民女也不敢来打扰昭媛娘娘。”
“那你就出去吧。”梨伩直接就叫白乐送客。
任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梨伩并没有按她想得那样,顺着问她有什么事情,所以,任清一下子就懵了。
“秀女,请吧。”白乐很是无奈的说,这位主子做事一向与别的主子不一样,不管这任清是有什么事儿,都是打错算盘了。
“昭媛娘娘,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的看着语芸病死吗?”任清仍旧不死心的说。
“本宫一向狠心。”梨伩笑着说,夏语芸病了?任清来找自己帮忙?
“看来民女还真的是找错人了。”任清颇为气氛的走了,临走还说了句:“亏得语芸还是因为娘娘病的!”
“娘娘,这……”连玉在一边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本宫面前不必支支吾吾。”梨伩知道连玉想说什么。
“奴婢不敢。”连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本宫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是有些事,本宫不能去插足。”梨伩看着任清离去的门口说。
“奴婢愚钝。”连玉是越来越不明白主子心里面想得究竟是什么了,或者应该说,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娘娘心里在想什么。
隔日,李惠琴来陌上宫。
“听说你拒绝了帮那个叫任清的?”李惠琴也听说了这件事。
“看来事情还传得挺快啊。”梨伩倒也不甚在意。
“这后宫也就这些人,什么事儿都传得快。”李惠琴也不过是将这事儿当做饭后谈资罢了,梨伩这人,她很了解,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去趟这些浑水的。
“那现在后宫肯定都说本宫是一个狠心的人了,那些秀女以后见着本宫,不知道会不会很害怕呢。”梨伩自嘲的说。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觉得你是个厉害的。”
“哦?何来这样一说。”梨伩倒是有些意外,李惠琴这是夸赞她?
“你看,才一年,你就已经到了昭媛的位置,虽然也有大起大落,但是,你现在不是安然的在后宫活着吗?”梨伩说着就有些黯然了。
“安然?是呀,我现在确实很安然,”梨伩笑了笑说,“你难道没有安然的活着?”
“我?似乎也是挺安然的吧。”李惠琴望着手边的茶水,失了神。
梨伩见此,也不说什么,她不知道李惠琴在想什么,也没有什么兴趣想去知道,后宫是一个染缸,还记得去年的时候,李惠琴可是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不知道这一届的秀女会是什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