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会所。”是郑无名名下的一家酒吧式的娱乐会所,名字起的倒有些颓废的感觉。
这里不是酒吧街的那些普通酒吧,虽然进这里不像其他高级会所一样,需要几十万的会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你要有相对应的身份,才能成为进入这家酒吧的敲门砖。
“为什么答应他?”站在浮萍会所门口,苏轻舞一脸平静的看着燕慕容问道。
无论第一次见面还是今晚的第二次见面,他和郑无名都处在对立面上,而且两个人对对方的挑衅意味都颇浓,只是让苏轻舞想不明白的是-----郑无名挑衅燕慕容或许可以归结到是因为他的原因,可燕慕容这家伙为什么会主动挑衅郑无名?难道他在乎自己?
不可能,这家伙要是在乎自己,那天晚上也不会跑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燕慕容耸了耸肩,敷衍着说道。
一旁的腾湘灵则是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语不发的跟在两人身边。
从高成叫出燕少和高成对燕慕容露出谄媚的笑容时,腾湘灵就知道,这个白痴一样的家伙,恐怕身份不会简单,再加上高成说出名门大少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燕慕容的身份-----燕慕容,华夏上一任总书记的长孙。
这个混蛋,来头竟然这么大,可为什么偏偏落魄成那副德行?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苏轻舞盯着燕慕容说道。
“我又没让你相信。”燕慕容撇撇嘴说道。既然你都把抬到前面来了,我何必还要再继续伪装下去呢?有时候低调是必须的,但在低调不成以后,高调也是必然的。
没错,燕慕容决定,自己以后要高调,高调的做人,高调的做事,你郑无名不是低调吗?那我就高调起来,时时都压在一头上,等到有一天你忍不住也高调起来的时候,破绽也就露出来了-----要知道,一向低调的人,在突然高调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快适应。
他们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深谋远虑,习惯了背后指点江山-----但是,他们未必就习惯面对面的交锋。
思维决定行为,有时候,再强的人,当他习惯了一种思维以后,想要做改变,短时间也不能完全适应。
其实,燕慕容已经确定,老头子口中的郑家就是郑无名的郑家,他也知道,老头子那么高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要提醒自己小心什么,那就证明,郑家确实值得自己提防,郑无名,自己也必须提防。
虽然不知道老头子跟郑家有什么仇,但从老头子说道郑家两个字所表现出来的深沉语气中就能猜出,这仇,小不到哪去。
“说说吧,我想知道。”苏轻舞表情诚恳的说道,她想知道燕慕容为什么会接下郑无名的挑衅,非常想知道。有些事情,她如果不能掌握一些,那是非常不舒服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除了喜欢医术,就是喜欢武术,所以,我才来的。”燕慕容再次敷衍道。
“我要听真话。”苏轻舞固执的摇着头。
这女人怎么这么烦,燕慕容心里郁闷的想道。
“好吧。”燕慕容苦笑着说道。“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出去,发生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
“我打了他弟弟。”
“哦?”苏轻舞轻哦了一声,眉毛一挑,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打的好。”
“啊?”这次轮到燕慕容错愕了。本以为她会与中心张的给自己讲一堆什么这不符合利益啊之类的大道理,却没想道,她竟然说打的好。
“我讨厌他。”苏轻舞见燕慕容一脸错愕,就解释了一句。
讨厌他?哪个他?郑无名还是郑晓?
“打成什么样了?”苏轻舞问道。
她虽然不在意这事,但还是要问清楚的,他没见过燕慕容的功夫多厉害,但从他能不惊动中南海的警卫就逃出去的举动来看,一定弱不到哪去。
一时间,苏轻舞有些迷茫-----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自己从小就被定下来的男人,但是,多年不见,他似乎还是那么傻,可是,却隐藏的更深了。
之所以问郑晓被他打成什么样,是出于一种本能。郑家也不是小家族,虽然在大家族里,大少和二少之间的地位相差甚远,但怎么说,郑晓也是郑无名的弟弟,郑无名在饭店没有当场翻脸,已经够能忍耐了,但既然邀请燕慕容来浮萍,那也就意味着,郑无名不可能在郑晓被燕慕容打了以后还忍气吞声。
低调是低调,但绝不能让人其在脖子上拉屎。
“不怎么样,就是抽掉了他满嘴的牙。”
-----
----------
“慕容去了浮萍会所?”燕家书房里,燕龙腾放下手中的邓论,面容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问道。
“是的,老首长。”男人恭敬的说道。“老首长,要不要我去保护一下慕容少爷?”
“不用,雪燕已经去了。”燕龙腾摆了摆手,沉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只是没想道,这小家伙这么快就已经准备动手了,老苗啊,只希望他不会出事吧,这事,我是帮不了的。”
自言自语了一阵,燕龙腾才抬起头,眼神中闪烁出一阵精光,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告诉雪燕,如果不是必要时,只需要在暗处保护慕容就行,要是有人敢伤害慕容,格杀勿论。”
“明白。”男人沉声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男人出去后,燕龙腾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老苗,慕容他已经跟郑家小子接触了,我帮不了他。”
“他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燕龙腾顿了顿,说道。“但是,你必须帮他。”
“我知道。”电话那边沉声说道。“我说过他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你说过,你们燕家欠我一个情,我又何尝不是欠你一个情呢。”
然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忙音时,燕龙腾才摇了摇头,挂上了电话,再次抓起那本邓论,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