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一族的四脉主战派之中,也不是单纯的主战,因为遭遇的不同,彼此之间还是有差别
狩宇天脉对破坏环境人族与魔族,有种近乎歧视厌恶;尤其是这一脉的领导者逆神旸,更是因为这些年的交战与过节,誓要灭尽人魔两族,净化天下,但其本身并非恶者,只是立场不同。
相较于天脉的偏执,禁城血脉则是稍微冷静的激进,但这一脉的领导者禁城罂粟,是地冥埋下的棋子,昔年便是借她之手,为精灵一族种下恶魔种子。
所谓的恶魔种子,种下的过程不知不觉,也不会对寄宿体产生任何外显的影响,却会在无形之中,干扰寄宿体的自由意志,进而支配行为和选择,变得暴躁易怒、复仇为先。
这便是精幽大战之中,精灵一方掀起战祸的内幕。
与天脉、血脉不同,猩野兽脉本就好战,最初掀起战祸的原因,也是因为资源的不足,暴躁易怒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常态。
而相较于其他三脉,鋱徨玄脉尤为不同,因为其领导者寒武纪,可以说是精灵一族最强者
而且,其对人族的态度也较友善,对魔族则毫不容情。
这就要继续谈回恶魔之种,不过精灵内部叫其希望之种,希望之种夺取自然的力量,蕴生于精灵身上,然后地冥把这口锅,扣在了人族的头上。
在精灵天下遭遇天灾时,血聞源头再次以地冥的身份现身并挺身而出,保住了精灵天下的生机,在场见证了地冥神迹的精灵,皆奉其为真正的救世者,但玄脉精灵之主寒武纪,在拒绝追随的同时,也拒绝了地冥的力量。
究其原因,或许是寒武纪本身就足够强,再加上性格较之其他精灵,也更为沉稳。
毕竟,地冥彼时的根基,皆是来自血闇之力,真要和寒武纪打起来,胜负尚未可知。
四野惊爆,烽火焚世,风雷撼天掣地,万丈怒焰之中,惊见两道身影不断交锋,招来式往之间,大地随之震碎,威势撼动八荒。
-者外形夸张荒诞,头生三角却又满身肥肉,气息非人非兽,非仙非妖,庞大的躯体举手投足间便引动狂风呼啸。
一者头戴鹿冠,发色黑白相间,不怒自威,手上一杆长枪如龙破云,欲诛杀眼前之敌。七劫幻世,帝诏九重,方圆千里同受摧折,如临末日。
昼夜不断更替,寒武纪心中,却是愤怒与震惊相间。
这个自称夸幻之父的生命,莫名出现在精灵天下,因为莫名的原因肆意造杀,等精灵天下的高手反应过来,对方已成了气候。
神脉,圣脉,御脉皆死伤泰半;天脉,兽脉,玄脉亦是死伤惨重;血脉几近灭族,方继任不久的天织主,以及猝野兽脉之主战神猊更是不知所踪。
精灵天下内部陷入混乱,众人经过商议,由寒武纪外出缉凶,其余人安抚族民的同时,留守精灵天下防止幽界魔族来攻。
寒武纪一路奔袭万里,最终在临近人族生存的区域追上夸幻之父,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已是战了七天七夜。
声声兽吼,异兽慑尘寰,森森寒芒,云龙破天荒。
千里之外的高峰上,一道儒风道骨之身影,正冷眼旁观着千里外的战局。
只见其头戴珠玉冠,手握玦玉麈,气质脱俗,正是魔始众化之首,仙踪无名,同时也是此回精灵天下血案的暗中策划者。
三教对仙门的态度,以及他那狠心的兄长面临的状态,仙踪无名都看在眼中。
作为一个阴谋家,一个野心家,一个视众生为棋子的不世枭雄。
哪怕以仙踪无名的气度.....
好吧,他没那玩意。
总之就是,被芦嘉莎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的打乱千年布局,让仙踪闻名很生气,所以在确定仙门状态之后,万魔始源直接把魔爪伸向了人之最。
以他之能为与身份,那狠心的兄长的计划,他了解不少,末日计划更是两人一同研究所以找到人之最对他而言,复杂。
不过是一番伪装,再加三言两语,骗其承接天命后直接翻脸无情,对其进行恐怖改造,一个加强版的夸幻之父,便由此诞生。
始主对他之作品相当满意,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精灵天下,因为同出一辙计划,所以地冥的布置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能算是魔始的资粮。
夸幻之父的一番屠戮,直接补回了昔日北海灵州的损失,甚至还让魔始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说那封印在乱神峰的八岐龙首。
当然,这都是顺带计划,仙踪闻名真正的目的,还是要确定坏他计划之人的身份。
目前来说,芦嘉莎的嫌疑是最高的,所以这一局便是专门为此而设,虽然确定身份也没什么用,不过是方便他今后调整计划,但这就足够了。
仙踪闻名不是没想过,多找些盟约将对方彻底除掉,但是考虑到蔺天刑的实力和脾气,万魔始源选择稳妥一下。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他此回不止做了局,还请了位故友帮忙兜底,以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至于说这人之最,就目前而言其所给仙踪闻名带来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仙踪无名的付出,就算被做掉也无所谓了。
还能恶心一下他那狠心的兄长,稳赚。
就在仙踪闻名观赏自己杰作,同时思索后续行动之时。
乍然,天象骤变,百里空间与世隔绝!
晴空竟现渺渺云烟,云层高积,遮天蔽日,苍穹开裂,现霞光万道,圣气氤氲沉浮,再见儒风荡八方!
“昊德柔照览九州,尊皇自坐问仙侯;杀生亡人存己寿,邪道猖妄应何求?”
只见一道不世身影,伴随诗声半阙,负手自天而降,落在高峰之上。
甫一落地,恢宏剑意升腾,将仙踪闻名牢牢锁定。
“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
相同的话语,不同的语气,仙踪闻名自视甚高,却是未曾料到,蔺重阳会直接找到他。
而站在芦嘉莎的角度,这些自负之人有一個共同点,那就是都厌恶在案发现场远处,挑选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来欣赏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