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我...在女皇回京...的路上...”
    许成业的回答突然开始顿次，眼睛如同短路的红灯一般，不停的在红黑之间闪烁。
    红衣心下大惊。
    这是要摄魂失控的征兆！
    “唔～”
    还没等红衣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侵入她的脑海。
    她随即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神色震惊。
    这许成业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却先让她的魅惑之术失效，后摆脱她的摄魂之术。
    这怎么可能？
    在许成业完全醒来之前，红衣一闪身，消失在阁楼之中。
    睁开眼睛，许成业有些头痛。
    环视四周，六元、绿叶都还在屋中，唯独红衣没有了踪影。
    “叮，宿主自主破除摄魂之术，奖励积分五百。”
    所以，我刚刚是中了这什么...摄魂之术？
    动手的是...红衣？
    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开始产生眩晕的感觉，是看到红衣的眼睛之后。
    许成业慢慢回过味来，将六元叫道身边。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我没明白老板的意思。”
    看来，六元并没有发现我中了摄魂之术……许成业道，“三法司离开后，到现在这个时刻，中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讲一遍。”
    得到确切指令，六元将刚刚红衣的问话，以及许成业的回答，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许成业松了口气。
    还好没问到什么关键的秘密！
    现在看来，红衣昨天对他的邀请也是早有预谋，她恐怕不只是简单的花魁。
    会是谁派来的？
    她的目的应该是探查我和女皇的关系，那就不会是太后的人。
    难道是其他党争势力？
    “六元，你知道摄魂之术吗？”许成业问道。
    “不知道。”六元面无表情。
    系统机器人只了解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对武功秘籍之类的并不是很了解。
    询问无果，许成业打算明天问问黄秋，他或许知道。
    许成业想要离开，被门口的婢女拦下。
    “殿下，您今天包场红衣阁，一共消费一百二十两。”
    “……”许成业嘴角抽了抽。
    自己被摄了，自己还要掏钱？
    就没这么憋屈过！
    付完钱后，许成业直接回宫，经通报来到了女皇寝宫。
    “陛下，臣有罪。”
    姬栩栩：“？？？”
    “臣身位工部尚书案主审，愧对陛下的嘱托。”许成业声泪俱下。
    你就一摆设，演的跟真事儿似的……姬栩栩一头雾水，“摄政王有事直说，不用这么...声情并茂。”
    许成业脸色随即恢复正常，“陛下，臣发现了一些新的疑点，工部尚书案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眼看明天就是一个月期限了，请陛下给延长点时间。”
    “这可是三法司的意思？”姬栩栩问道。
    “不是。”许成业坦然道。
    姬栩栩盯着许成业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担忧，又像是想要看出许成业的意图。
    “朕金口玉言，说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一个月，一天都不能多。”
    最终，姬栩栩没有答应许成业。
    “陛下就不能通融通融嘛？”
    “不能。”
    许成业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却依旧被女皇严词拒绝。
    看来，只能明天去大闹早朝了。
    ……
    红叶家。
    红叶将红衣扶到偏房，然后传输内力，为其疗伤。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确定红衣没事，红叶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伤的如此严重？”
    “抱歉啊，红叶，我没打探清楚。”
    “发生了什么？”
    红衣将刚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红叶越听越震惊，“这怎么可能？”
    她还清楚的记得，红衣的摄魂之术曾让一名中天位言听计从，怎么会在一个毫无修为的青年身上翻了船？
    “今天之前，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红衣苦笑了一声，随即询问道，“所以，明天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是许成业给的最后期限，她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还是要以母亲的病为重。”
    红叶双拳紧握，心中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半晌过后，回过神来，她看向红衣，“对了，我最近听说了些狐族的事情。三法司前日逮捕了杀害工部尚书的凶手，似乎是个年龄不大的女狐，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现在在哪？”红衣萎靡的神色突然激动了起来。
    红叶沉声道：“刑部大牢。”
    ……
    次日一早。
    天还没亮，许成业就被六元这个机械闹钟晃醒了。
    “老板快醒醒，早朝要迟到了。”
    “烦死了!”
    许业成气出了猴叫。
    但他还是乖乖起了床，换上了朝服。
    要不是还需要为翻案争取时间，打死他都不会起的。
    ……
    金銮殿。
    众位大臣罗列两侧，许成业被安排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三傻站在他身后。
    这是他第三次来早朝，也是第一次正式的上朝。
    他对自己这个位置不是很满意。
    按照规定，朝堂上的站列位次应该是按照官位来排的。
    摄政王虽然更多的只是象征封赏，但好歹也是超一品的官位，不给他弄个座位也就算了，连第一排都不让站？
    “上朝。”
    “女皇万岁！”
    众大臣行礼完毕后，蔡永康作为三法司代表，率先出列，呈上奏报。
    “陛下，臣等幸不辱命，已将杀害工部尚书案的妖狐缉拿归案，现呈上奏报，听候圣裁。”
    司礼太监将奏折转呈。
    姬栩栩装样子看了两眼，准备回复。
    许成业刚想出列上奏，站在他前面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他穿着和许成业相似的诸王朝服，但要更华丽些。
    “陛下，工部尚书被害也有一个月了，案子都查明白了，但工部尚书之位您却迟迟不肯裁定。如今正值北方修筑防御工事的重要关头，工部左侍郎一直暂代工部名不正，言不顺。工部尚书的补缺应尽早定下。”
    那少年动作颇为随意，与毕恭毕敬的群臣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成业低声问了问旁边蔡永康，“他是谁？”
    “这位是睿王！被杀的工部尚书就是依附他的党羽。”蔡永康轻声回应。
    原来这就是太后的外甥！
    看起来年纪不大，刚刚成年的样子。
    “旁边那俩和他穿一样朝服的呢？”
    “那个魁梧一点是前朝大皇子，现在的齐王；那个相貌儒雅的是前朝二皇子，现在的晋王。这两位都是前朝庶出的皇子，也就是女皇陛下的兄长。”
    蔡永康将声音压得很低，许成业只能勉强听清楚。
    于此同时，姬栩栩回应睿王，“皇弟以为如何？”
    睿王回答道，“臣弟推举工部左侍郎，他代理工部也有一个月了，其能力有目共睹，工部尚书之位由他补上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