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鼻青脸肿的回到家,连家门都打不开了,一整个扑倒在门前。
屋里听见响动的温雅急忙打开了门,就看见赵勇像个血葫芦一样躺在外面。
温雅惊呼了一声捂住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把赵勇扶进屋里。
赵勇连揍温雅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温雅在旁边含着眼泪问他,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默默的咬着牙,心想,你女儿害我害到如此地步,我定不会轻易的饶了你女儿的。
因为赵勇受了伤,所以温雅寸步不离的守在身旁两天,又是喂饭,又是上药。
好在这男人的身体底子还在,两天的时间恢复的至少能下地走路了。
柳峰给赵勇发来了一条消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赵勇一激动,扯到了嘴上的伤口,疼的到吸了几口凉气,吓得温雅急忙走上来查看他的伤口,却被他一把推开。
赵勇避开温雅,这才给柳峰回了消息。
“您放心好了,明天您的答谢宴上,一定准时把柳棠送到。”
赵勇一不小心触碰到自己身上的伤,疼的抽了口气。
他站在阳台上沉思。
如果不能找到柳棠现在住的地方,那也就只能从柳棠现在工作的咖啡馆下手了。
他揉了揉嘴角,点了根烟拨通电话,笑了,“喂,五哥,帮我个忙,借我点人呗,给你钱,五六个就行,能打的,对,办点事,顺便教训个人。”
下午六点,柳棠下班了,接到黎川打来的电话。
“柳棠,我今天不过去了,我爹要我去吃饭。”黎川说:“你回家时候小心点儿,如果遇到那天的跟踪狂给我打电话,我很快过去救你。”
柳棠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好,那你要跟爸爸好好吃饭啊。”
“切。”黎川十分不屑,“我爹就是个神经病,我跟他三句都不能多说。”
柳棠挂断电话,换了工服,疲惫的和同事们挥手说再见。
她捶着酸痛的肩膀绕过繁华的商业街,向公寓走去。
突然,大马路上窜出了一个男人,在这来人往的大街上笑着向柳棠走来。
柳棠脑子里先是蒙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
男人突然上前,一把勾住了柳棠的脖子。
柳棠脸色唰一下白了,她惊呼一声,“你干嘛!”
来来往往的路人全都惊讶的回过头来。
可是那个陌生男人的动作依旧自然,强大的力量让柳塘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老婆,你别跟我吵架了,我错了。”男人想极了哄老婆开心的老公,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周围路人恍然。
“谁是你老婆啊?我不是!”柳棠转身挣扎的要跑,“救救我!”
可是男人却勾搭着她的腰,把她又拉了回来,“好了,老婆,你别再闹脾气了,快跟我走吧,我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你别不要我。”
在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中柳棠被这个男人连拖带抱着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下一刻带着刺鼻气息的手帕捂住了柳棠的口鼻,她软软的,倒在了那个男人怀里。
男人看了一眼柳棠的脸,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啧,这小美人儿,便宜姓孙的了。”
他一把抱起柳棠,钻进巷子另一头的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孙英是孙家的董事长,与柳家皆属二流集团,不过津海是欧沈两家集团的总部所在,所以来了这里多受照顾,因此这次的答谢宴,欧沈两家是被邀请的主要答谢对象,租的还是千山集团的饭店。
不像欧沈两家的低调,孙家的答谢宴登报、上新闻,搞得满城皆知。
沈司活动了一下肩膀,肩膀上的疼让他抬不起手来,他放下笔,接起欧雪打来的电话。
“好哥哥,你陪我去嘛,我不想去那什么孙家的答谢宴,恶心死了,他还想娶二十岁小姑娘,他脑子有病!”
沈司转身站在窗口向下看去,前面人来人往的饭店门口,写着思派大饭店。
“我不去了,你好好玩儿,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离得不远。”
“啊?不远?”欧雪惊喜的说:“我还以为你在上杭没回来呢,你在津海吗?在哪儿,快点过来,黎川也回来了!”
欧雪那边,传来柳峰的说话声,“……小女这次和孙家喜结连理,再加上两家签署了业务往来,更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多谢各位捧场。”
众人都吵着要把他女儿叫出来见一见。
柳峰笑了,“女孩子家家的害羞,不肯出来,等真正的订婚宴上,再让大家见见我的女儿。”
“害羞什么害羞。”欧雪忍不住吐槽,“他不就一个女儿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挂了。”沈司就要挂断电话。
“哎!别嘛,阿司,我都喊你好哥哥了,你别不管我嘛,一会儿过来接我好不好,咱们偷偷溜出去吃烧烤。”
沈司懒得说话,正要挂断电话,突然,看见前面拐角处,一辆面包车稳稳停下。
接着,有男人抱着一个被绑着手脚的姑娘从车里下来。
沈司没看清楚那姑娘的脸,却看清楚了从思派大酒店后门走出来的,鼻青脸肿的赵勇。
他全身一紧,攥着手机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
欧雪惊喜的声音传来一半儿,沈司已经挂断电话,披着衣服向外走去。
他将电话拨给张子扬,“我刚才又看见跟踪柳棠的人了,他绑了个女人。”
“我的祖宗啊!你可别瞎来劲儿!我在路上堵车了!你别过去啊!你右边胳膊都抬不起来,揍不过人家!”
沈司的眸中溢出冷光,“来思派饭店,我等你。”
张子扬一拍方向盘,急的冒出了汗,看着前面排起长龙的红绿灯,他快爆炸了。
再次给沈司拨去电话,可是已经没人接了。
柳棠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晃晃悠悠的让她恶心想吐。
她睁开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脚步声从耳边响起。
好像有五六个人。
“这里。”有人说着推开门,将柳棠扔在床上。
松开了柳棠的手,却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和床头绑在一起。
柳棠的头刺痛,浑身酸软无力的挣扎了一下。
旁边的男人脸色一冷,“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