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硕闻言后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挑眉道:“哦?只是玩玩的?”
陆竟扬靠在床头沉声一笑,说道:“不然大哥以为呢?”
陆铭硕沉声一笑,说道:“上次我见你还那么紧张她,以为你是认真交往准备以后带她回家见家里人的。”
陆竟扬轻笑一声,说道:“大哥,你想多了,逢场作戏而已,没必要太当真。”
陆铭硕笑笑,说道:“有几个逢场作戏的红颜知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这大哥还是要劝你两句,别再玩儿了,该定性了。”
陆竟扬沉声笑笑,说道:“知道了,大哥。”
……
南溪站在门口,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显得出奇的平静,仿佛刚刚听到的话和她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而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现实。
现在回头去想重生前的种种,陆竟扬的“逢场作戏”她确实是当真了。
一段感情中,谁把谁当真,谁就输了。
她承认,在那段感情里她是输了。输得彻底,最后连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如果重生前她就听到这些话,还会像那样义无反顾的一条路走到黑吗?
还是会早早的死心,不至于最后落得那种凄惨的下场。
可惜啊,时间回不到从前,她也没有办法去验证这些“如果”,
“南溪小姐,你是来看先生的吗?”张妈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走了过来。
她看到南溪显得很高兴。
此时此刻,里面的对话也随之停了下来。
南溪收回了原本想要敲门的手,回头,微微一笑,说道:“张妈。”
张妈看着南溪关切的问道:“南溪小姐没受伤吧?我问先生了,先生只是说你没事,具体的都没说清楚,我又不好多问什么,一直都很担心你,先生伤了两根肋骨,哎……”
顿了顿,张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诶?南溪小姐怎么不进去?”
而与此同时,病房额门被人打开。
是陆铭硕。
他看着南溪,微微一笑,说道:“南溪小姐,这么巧。”
南溪看着他则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确实挺巧的,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有人特地安排的呢。”
陆铭硕看着她,眼眸沉了沉,笑笑说道:“南溪小姐说笑了,或许这就是缘分。”
顿了顿,“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公司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靠在病床上的陆竟扬,说道:“好好修养,毕竟伤了两根肋骨不是开玩笑的。你公司的事要是有需要,我可以代你管理一段时间。”
陆竟扬沉声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不用了,谢谢大哥关心,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没那么严重。”
陆铭硕说道:“那就好。走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南溪,而后便径直的离开了。
南溪看着陆铭硕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张妈拎着保温壶笑呵呵的说道:“来先生,我今天给你熬了猪肚鸡汤。”
她说着看向了南溪,笑着说道:“南溪小姐,你看我年纪大了,昨天说要买荔枝的结果忘了,,我现在就去对面水果店买点回来。”
南溪微微一笑,说道:“好。”
张妈乐呵呵的离开了,谁都知道她是故意找了个借口给他们淡出相处的时间。
南溪走到陆竟扬的病床前,看了看张妈的保温壶,问道:“喝吗?”
陆竟扬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从知道南溪就在病房外,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南溪侧头看着他,又问了一句:“这汤你是现在喝还是一会儿喝?”
陆竟扬看着她,蹙眉问道:“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南溪闻言后看了看他,说道:“唐小姐,是她找到我,告诉我你受伤了,还说我没良心,你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而我像没事人一样对你不闻不问。”
唐沁应该和陆铭硕合作了。
不然也不会设下这个全套了。
陆竟扬闻言后微微蹙眉,沉了沉声,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南溪看了看他,她将里面的鸡汤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了一旁,平静的说道:“就在你说只是玩玩而已。”
陆竟扬看着她,蹙眉。
他没想到唐沁会去找南溪。
他了解唐沁,她不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所以她去找南溪一是有目的的。
加上今天陆铭硕今天突然过来,看样子是被人算计了。
他眯了眯眼,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就不想问我一句为什么吗?”
南溪闻言后抬眸看着他,说道:“什么原因重要吗?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有什么幻想?呵,我有自知之明的,不会有不必要的想法,况且我和陆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你说的玩玩而已,我不否认,本来从一开始这就是玩玩而已的,没必要当真。”
她不想听那些粉饰漂亮的话。
以前她真的很希望能听到一句陆竟扬的一句解释,甚至卑微到哪怕那是骗她的话都可以。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最后都没有等到他的一句解释。
慢慢的,她才终于明白,哪怕是谎言的解释,都是因为在乎那个人。
一个人连解释都不想和你说的时候,那就证明他真的不在乎你。
陆竟扬看着她,沉了沉眸子,说道:“你真够洒脱。”
南溪看着他,轻笑一声说道:“不然你还想要怎么样?”
陆竟扬看着她,沉默不言。微
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要觉得方便我可以照顾你。”
陆竟扬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后一声,说道:“你不是恨我吗?还来照顾我做什么?”
南溪闻言后抬眸,便对上了陆竟扬的眼眸,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后,南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受伤我有责任。”
陆竟扬看着她,“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溪说道:“不然呢、”
陆竟扬微微蹙眉,南溪的平静是他非常不喜欢的。
她太平间了。平静的让人觉得她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最后他沉声说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