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没事就好。”
羽怜歌怔了怔,旋即无奈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算糟糕了。
虽说损失了一些弟子,但好在没有全军覆没,还有着不少幸存者。
“各峰首座去清点人员吧,带回去好生安置。”
她朝着其他人微微点头。
而北苍魔渊虽然崩坏坍塌,但其中逸散而出的魔气也很快就被天极宗的地脉吸纳,化作了滋养宗门的养分。
这样下来,虽然魔渊不复存在,但整个宗门的气脉并没有削弱,反而还因此得到了些提升。
就当是杀鸡取卵吧。
至少没有失控,也没有到需要她亲自出手镇压的最坏情况。
更重要的是……
苏畅,这算是在这么多外宗人员面前,露了一大脸?
无论是之前的君临之音,还是刚才的怒涛狂雷。
无一不说明了他的强横实力!
想到这,她又有些欣慰了。
“诸位,真是抱歉,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倒是我天极宗招待不周了。”
看着正在对自家弟弟嘘寒问暖的苏清铃三人,她眼神微动,想了想还是一跃悬于空中,朝着八方来客说了些安定场面的场面话,“还请见谅。”
“羽宗主哪里话,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
“是啊是啊,还得恭喜天极宗出了苏首座这样一位无极魔体。”
“云荡魔音,天发杀机……不愧是魔尊之姿!”
二三流的附庸门派连忙附和,言语之中反而多是吹捧之辞。
他们可都是靠着天极宗才能立足的小门小派。
这样的场面话听听就完了。
难道作为下属,难道还真要啵上司嘴?
认真你就输了!
而且这也并非全是恭维。
苏畅的姿态他们也见识到了。
如若不出意外,便是将会在未来成就天魔帝君的绝世人物。
天魔帝君啊!
那是何等存在!
饶是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身为魔道中人,光是看着那些古籍中的记载,脑中构想出的画面就足以让他们心潮澎湃。
而想来他的成长也不会太慢。
仅仅十年就冲击到了离合境……这个速度,堪称恐怖。
没准,再过一个十年。
或者保守点,二十年。
苏畅就可以突破至渡劫大乘。
而这样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并不长。
再加上天极宗内还有仙器黑龙绝命令这样的至宝。
到时候他就是下一个暮夜魔尊!
那可是魔道最为风光的日子!
而他们可是一开始就跟对了人!
怎么想怎么爽。
连他们都这么想了。
那就更不要说天极宗自己的人。
他们的期待更甚。
有苏畅在,这意味着日后的天极宗的门楣,定会更为显赫!
现在是五域魔宗各据一方,分庭抗礼。
将来可就是我们天极宗一家独大啦!
前途一片光明啊!(赞赏)
……
风波逐渐过去。
北苍魔渊的试炼提前结束,大多前来观摩的门派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羽宗主,此番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离恨宫的长老带着陈妄前来辞行,“更不要说魔体还提点了陈师侄……真是不胜感激。”
“这番先行告辞,待我等回去之后,不日便会将谢礼送上。”
“慢走。”
宗主姐姐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说是五大魔宗彼此之间同气连枝,相互帮衬精诚合作。
但刚才出事的时候,就数你离恨宫的人躲的最远!
纯纯的表面兄弟。
人合欢宗和血云宗好歹还帮了两把手呢!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
本来这就是天极宗自己的事情,帮你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更不要说离恨宫的人本来一个个就莫得感情……做出这样的判断倒也正常。
这没什么好计较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
离恨宫的人告辞,一会工夫便离开了天极宗,朝着中域的方向赶去。
“陈妄,此番出行,你到底是有所收获。”
离恨宫的长老看着他点点头,“回去之后好好闭关一番,理顺心境,对你来说定是大有裨益。”
“是,弟子明白。”
陈妄恭敬点头。
一行人途径拂柳城上空。
离恨宫的长老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眉头微微皱起。
“师叔,怎么了?”
陈妄不解。
“……有仙门袍子的气息。”
“嗯?怎么会?”
陈妄好奇。
这里乃是天极宗的下辖城池,仙门中人平素定是敬而远之,哪怕绕路也不会自此穿行。
“此人气机极强,但也只怕是个高手,很高的高手,至少要比我强出太多。”
离恨宫长老眉头紧锁,“不过此人刻意收敛气机,若非我们离恨宫修斩情之道,感知相对敏锐,再加上这人有着一瞬紊乱,不然绝不可能察觉的到。”
“这样么……”
陈妄若有所思,“莫非是仙门袍子也开始关注魔体了?”
“或许。”
长老闭上眼睛,“但也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瞬间理清了脉络。
先前在天极宗的时候,他就觉察到,苏畅身边跟了个修行仙道的小女孩。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七杀殿所说的,那位太玄剑宗的少宗主。
而现在这道稍纵即逝的气机,倒是和她如出一辙。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轻轻点了点头。
“师叔?”
“无妨,和我们没关系。”
离恨宫长老眉头舒展,“走吧,就当无事发生……算了,还是给天极宗传个讯息,知会一声吧。”
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魔体有恩在先,展露出的强大实力也让他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刚才已经失了先机,现在随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倒也挺好。
至于之后怎么发展……那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了。
他感知的一点没错。
拂柳城中,确有一名身着白袍的女子静坐于一间茶室之中。
是个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
殷流烟现在很头疼。
一月之前,自己被不知名的高手拉入虚空暴打一顿。
却也因此从对方口中,知悉了女儿的下落。
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真相也就一目了然了。
先前她只是没有亲自出马,却并不代表她没有这个能力。
只是越查,她就越揪心。
女儿的确是在天极宗,羽怜歌那个混账女人魔宗里!
但策划了这一切的人,居然是自己寄予厚望,当作接班人培养的亲传弟子。
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事情属实太过糟心,气的她不自觉捏碎了手中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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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母目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