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零篇)
“我喜欢你……柳生君。”
空旷的天台上,留着苔绿色长直发的女生对着戴着眼镜的紫发男生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表白。
紫发男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似乎有些惊讶,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抱歉……其实我……”
不等他说完,女生对着他鞠了一个躬:“没关系,谢谢你听我说完。”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离去,似乎十分潇洒的样子——但是没有人看到,在她转身的时候,眼泪就从脸颊淌了下来。
……
“医生、医生,快来,她有反应了!”
“让让,先让让……”
“……”
就在那一片嘈杂声中,零不堪其扰地睁开了眼睛。
在白晃晃的刺眼光芒后,眼前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四五张人脸,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零张了张嘴,用嘶哑的声音缓慢地吐字:“你们……是谁?……”
……
……
一觉醒来,被告知她的人生缺失了七年,这七年她一直在病床上度过。
可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那个时候她是立海大附属高中的二年生。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是因为出了车祸,撞到了脑部,才会陷入昏迷,一直睡了七年——而她能够醒过来,只能说是神迹了。
零坐在床边,脚试着碰触地面——此时的她穿着一身蓝白病号服,宽松的衣服更显得她身形弱柳扶风,即便是坐在那里,也感觉随时要倒下来一般……
终于她的脚踩在了地上,她慢慢站起身,小心地向前移动,但是长久没有走路的身体根本适应不过来,才走了几步腿就软了,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去——
“小心。”
一个带着干净清爽气息的怀抱包裹住了她,让她免于摔倒在地的悲剧。
零抬头,看到的是一张俊雅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椭圆眼镜,更增添了一丝斯文优雅的气息。
只是——这张脸……好熟悉……
“你……”
“七海,还好吧?”
当听到他的声音时,零的记忆很快回笼——“柳、柳生……君?”
“还好……”柳生比吕士唇角微微掀起:“七海桑没有忘记我。”
零抿了抿唇:“对我来说……七年前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柳生比吕士默了下,然后屈身把零抱了起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把人放在了床上:“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急于下床走动。”
零被他抱着的时候,还留在记忆里的爱意又涌上来了,心跳快得不行——她已经接受了七年以后的事实,可是再看见他……还是忍不住……
“柳生君……怎么在这里?”零问道。
“我……”柳生比吕士道:“我是这里的医生。”
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色医生袍:“你……柳生君现在是医生了吗?”
“是啊。”柳生比吕士笑着回答。
零眨了眨眼睛:“柳生君现在……很了不起啊。”
柳生比吕士看着零如同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抬手把她鬓边的乱发拨到耳后:“谢谢你的夸奖。”
零感觉心跳得更快了——柳生君的动作也太亲密了吧……以前柳生君被人私下称为“绅士”,以他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难道七年真的会变这么多吗?……
零呆呆地看着柳生比吕士,柳生比吕士垂首望着她,两人这样对视着的画面落入了另外的人眼中就——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随着一道口哨声,一道穿着灰色休闲西服的白发男人晃进了病房,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鹅黄色毛衣裙脸上带着笑容的年轻女子。
柳生比吕士站直身子,转头看向他们,在几不可见的皱眉之后,才对着年轻女子打招呼:“平宫桑,许久不见。”
“柳生君,不好意思,没有打扰你们吧?”平宫央绪又看向了坐在床上有些茫然的零:“七海桑,你还记得我吗?”
绫诚实地摇了摇头。
“也是,就算是七年前,我们只是隔壁班的同学,简单打过几次招呼而已。”平宫央绪道:“那么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平宫央绪,请多多指教。”
这个名字零隐约是有印象的,只是和面前的人有些对不上。
仁王雅治把手里的鲜花放到床边:“那么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七海桑,我是仁王雅治,也是你隔壁班的同学,而且,我和比吕士可是很多年的网球搭档哦。”
其实仁王雅治进来没多久,零就差不多想起来了——虽然没有小辫子了,但是仁王雅治那头白毛太过印象深刻,而且他的神情也一如中学时期的慵懒散漫,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是柳生比吕士的搭档,当她关注柳生比吕士的时候,难免就会注意到他身边的仁王雅治……
“你们好。”零点头:“谢谢你们来看我。”虽然他觉得以他们的交情,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而且想想还有些奇怪。
仁王雅治看到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零,“七海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零回答:“是啊,这七年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感觉……前几天还在立海大附属高中上学……”
仁王雅治看了眼柳生比吕士,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七年前的事也不记得了吗?”
“大概都是记得的,截止到海原祭的前一天……”下面的话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偷偷觑了柳生比吕士一眼——因为海原祭的前一天,她向柳生比吕士告白了……然后被拒绝了。
听到海原祭,仁王雅治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轻咳了一声,才道:“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是我还是有必要和七海桑正式道歉。”
零更加莫名其妙了:“道歉?为什么?”
仁王雅治当然感受到柳生比吕士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同时他的背被平宫央绪戳了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虽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后面也解决了……可是既然七海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时候的话……
“其实,那天在天台上的人……是我。”在零诧异的目光中,仁王雅治认真地鞠了一个躬:“我扮成了比吕士的样子,没想到七海桑把我当成了比吕士,十分抱歉。”听到零的告白时,他就想要解释的,可是零没听完就离开了。
零的脸色乍红乍白:“是……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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