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保护这个小小的官女子的。
“别,别,不合适。”张涛扭动着屁股挡着他往前挤的道路。
“为什么不合适?”
“额,你想啊,你那张嫩脸,被这风一吹,杀伤力要多么大,我皮糙肉厚,无产阶级,早就习惯了风吹日晒,实在不行,回家买点儿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嗯,也对,那好吧。”
两个人一路秀着恩爱往前走,工装靴踩在岩壁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不断地回响,不知不觉中往前走了一段相当长的距离,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座山洞只有入口处比较窄小,越是深入,内部的空间就越发开阔了起来,。
“轻点儿,你跺脚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共振的。”李绰捏了张涛一把,轻声说道。
“哎?不会吧,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跺着脚走路,不过我没敢说啊。”张涛瞪着眼睛回过头来看着他,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啪嗒、啪嗒。
然而他们制造出的回响却依然富有节奏感地响彻在墓道里。
“卧槽,不是我们弄出来的声音?!”
就在张涛狐疑的时候,他觉得从墓道里面吹出来的风也越来越明显了,而且那滋味绝对不好受,有一种他们铺子的冰箱里,n久没有清理过的时候,一打开门几乎可以把人熏一个跟头的那种味道。
“艾玛呀,什么味儿啊这是,我明明上个月洗过脚了啊。”张涛心虚地低下头去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这不是从咱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从洞里面!”李绰警觉地说,那股子夹带着葬气的熏风,加上越来越近的隆隆声……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张涛!看前面!”忽然之间,李绰大喊了一声,指着墓道的最深处,那里……似乎若隐若现,闪现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什么鬼?!”张涛浑身炸着毛儿,腰身一下子弓了起来,做出了猫科动物在捕猎之前的标准姿势。
“不是鬼。”李绰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不行,周围的岩壁是呈喇叭形向内部蔓延的,越往里走空间越大,外面的这个部分就想是葫芦嘴的存在一样,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跑!”
他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同时,一手薅住了张涛的脖领子,拽着他就往外狂奔了起来。
“哎哎哎?!”张涛那么大的个子,没防备竟然被李绰拽了一个踉跄,为了避免摔倒,就只好跟着他向后奔跑了起来,没想到李绰这么高挑的身材,膂力当真不弱,较起真儿来拖家带口的逃难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跑什么啊?我不怕那小畜生的!”
张涛在奔跑之中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似乎是越来越近了!
“那不是什么畜生!那是一辆兵车!”李绰在奔跑之中大声喊道。
“兵车?”
“对,不只是那一驾,后面全都是……车队!朕御驾亲征过,不会错的!跑到前面的出口就没事了,那里是山洞内部最窄的隘口,兵车出不来的!”李绰狠命地拽着张涛飞也似地奔跑着,边跑边说,有些踹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车队?”张涛这会儿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张望,果然隐隐约约地看见了第一辆战车的马头,后面黑压压的,不知道跟随着多少辆古代战车,车声隆隆、杀气腾腾地朝着他们碾压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张涛惊叫了一声,抱起李绰就撒丫子就跑,他也不知道是掌握了什么特殊的跑步技巧,一旦接棒,竟然比李绰跑得快了许多,原本已经差了几个马头就被赶上的距离,活活儿被张涛又给甩开了几米的距离。
按照这个跑法,很快就没路了,前面不远的地方透出了明媚的光亮,出口快要到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李绰窝在张涛怀里,回过头去想看看那些战车有没有卡住,可是回头一看,最前方的马头竟然依然跟在自己的后面,那两盏车灯依旧闪烁着绿幽幽的光焰,战马全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血灌瞳仁,在暗昧的光线环境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赤红!
“没路了,人间大鸟儿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张涛大喊道,看来只能再跳一次悬崖了,希望仙鹤不要在关键时刻再把他掀下去。
“等等,我的仙人骑鹤呢?!”
李绰一掏兜儿,坏了!袖子里的手把件不见了,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剧烈,给颠簸得从袖子里掉出去了。
“噫噫噫!”张涛见状,双手不停地抠着身边岩壁上脱落的壁画和蔓延的藤蔓,试图减缓自己的冲劲儿,堪堪在快要直接跑出洞口掉入万丈深渊之前刹住了闸。
“把眼睛闭上!”张涛大喊了一声,蹲下身子就地一滚,就着滑坡的姿势做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直接用屁股拱在了悬崖边上的第一个臣子像上面,停住了俯冲的身形,把李绰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啊啊啊啊向我开炮!”张涛弓着身子,用身体支撑起了一个弧度,把李绰的大部分躯干都遮挡在了下面,大无畏地喊道。他的余光瞄到了无数飞驰而来的马蹄,马上就要践踏在他的血肉之躯上面。
☆、第21章 白水羊头
烟尘散去,张涛确实感觉到了一种疼痛,不过好像跟被几百匹战马实力碾压过去的疼痛不太一样。
他的腰眼儿有点儿疼,低头一看,是李绰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不小心捏住了皮肉,小孩儿在他怀里,维持着想要把他从身上翻转到身下的动作,跟他们每天晚上进行的热身活动差不多。
“……”
张涛抬头看看,奔驰的战车消失了,四周什么都没有,等等,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自己身边生长在臣子像附近的杂草,刚才进入墓道的时候还是郁郁葱葱的,这会儿却已经全部枯萎了,枯枝败叶蔓延了一地,一派萧瑟的景象,啊,故都的秋~
“是幻觉啊?”张涛一咕噜爬起来,把还在怀里挣扎的李绰也给薅了起来,两个人看看彼此脸上身上的烟尘,面面相觑。
“如果是幻觉的话,那这些枯草又怎么解释呢?”李绰看了看身边的杂草,又从山洞口稍微探出头去,想看看外面的植被有没有被破坏掉,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光穿越了稀薄的迷雾,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是……”
张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峡谷对面,漫山遍野,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山洞,整个儿峭壁上面绿色的植被就好像一篇拙劣的穿越小说儿一样,都他妈穿成筛子了。
“这是,阴兵过路。”李绰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低沉的说道。
“阴兵?你是说,这里是古战场吗?”
“不,刚才你不是说了吗?葬在这里的那个男人,生前曾经带兵打仗,也许……他在下葬时,把兵符待在了身上。”
李绰以前没下岗的时候,长于深宫之中,宦官妇人之手,从小就听到过很多秘闻传言。
当时朝廷上也有个一等将军,奉命驻守边疆,谁知道兵临城下围困月余,将军等不到救援的部队,就吞下黄金的兵符以身殉国,结果将士们扶灵回乡的时候,御史言官竟然要求剖开将军的尸体,把兵符拿回来。
李绰小时候觉得很奇怪,也很残忍,既然兵符的另一半是在皇帝的手中,只要让织造局按照模具再做一块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玷污先人遗体。后来听身边的太监传说,将军阵亡,一定不能跟兵符葬在一起,不然就会引得他全部战死的部下前来集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路。
“按规矩,将军是不能跟兵符葬在一起的,不然就会出现阴兵过路的事情,也许安排葬式的人不信这个?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只有进去看看才知道了,不过你是说,那些悬崖峭壁上的筛子孔,都是阴兵过路的结果?”
张涛手搭凉棚往对面张望了一下,现在薄雾散去得更多,能见度逐渐好了起来,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绝对是一剂可以一举治愈密集恐惧症的良药。
不过他很快就发觉出不对来,如果是阴兵过路的话,为什么这些孔洞的形状都不是很规则,而且基本上都是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花朵开放的样式,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一滴水珠掉入水面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朵朵浪花一样,正好跟他们现在存身的山洞规格相反。
“噗!你看这面峭壁上的山洞像不像打地鼠的那个盘子……”张涛乐呵呵地转过身来对李绰说道。
忽然,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的神色。
只见李绰眼中精光四射,一手按在腰间,以极快的速度刷拉一声抽出了尚方宝剑,擎在手中,挽个剑花儿一跃而起,直直地朝着张涛劈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谋杀亲夫!”张涛捂着脑袋一撅屁股蜷缩了起来,砰地一声!身后烟尘四起。
尘埃落定,张涛抖抖毛儿,暗搓搓地回头看了看,只见李绰手中擎着宝剑别在身后,负手迎风远目,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是一颗硕大无朋的蛇头!
炒鸡大,因为是摔了个狗啃泥的姿势,看堪堪地借助着毒牙的一点儿力量挂在了墓道边缘的几棵迎客松上面,几颗高大的树木都被这颗大头压得摇摇欲坠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这颗脑袋就会因为重力和山风的缘故掉入下面的万丈深渊之中。
“啧。”李绰看了看那颗巨大丑陋的脑袋,伸手按住剑柄,想直接斩断了迎客松,把树木和蛇头一起推入悬崖之中。
“你在干什么?!”
就在他低头拔剑的空当,张涛暗搓搓地蹭了过去,从兜儿里掏出了自己肾六,还带着个自拍杆儿,伸手比划了一个“二”,自下而上地拍了一张跟蛇头的合影。
“哎嘿,发个朋友圈儿再砍哈,等我几秒钟。”张涛又摆出了一个博尔特的经典姿势,拍起来还上瘾了。
“→_→”
李绰知道张涛有自拍的习惯,还是因为有一次自己睡到半夜,忽然被他抱住,还以为是想强|奸,没想到这货抱着自己拍了几张床照,就心满意足地滚到了地铺上去睡,害得他一晚上不上不下的没睡好,有时候看着张涛小伙子长得挺带劲,也有股子机灵劲儿,可是关键时刻又总是掉链子,唉。
“拍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等我用一下天天p图哈,最近疯狂变妆里新添了一个宋仲基的造型。”张涛索性蹲在了地上,玩儿起了手机。
“……”
“嘿嘿,出来之前王敦他们一直让我发朋友圈儿呢,我不像他那么会赚钱,晒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好弄点儿这些。”张涛一边给自己的脸弄着美图秀秀,嘟嘟囔囔地说道。
忽然,蛇头悬挂的树冠里,发出了一丝丝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大颗透明的粘液从树冠之中急速坠落,一下子浇在了张涛的脖子和肩膀上!
液体从他的颈窝里挂落了下来,滴在肾六上面,刺啦一声,机器直接被烧化了!
“艾玛呀!我的肾六!这是我用天猫分期买的啊!还有三期没还完呢!额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