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侃侃而谈的赵墨,丝毫没有看见,自家父亲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反而说的滔滔不绝。
“那我一定是要想办法,把她这未婚夫处理掉,我总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吧?”赵墨道
“说完了?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赵礼盯着自家儿子道
“父亲,您,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害怕。”赵墨害怕的道
“墨儿啊,为父平日里真是小瞧你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可是让为父大开眼界啊。”
“这又是强抢民女,又是草菅人命的,你是不是还打算,来个毁尸灭迹啊?”赵礼道
“那是呀父亲,这做都做了,当然不能留首尾了。”赵墨道
“你,你,你这个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省得你出去给老夫闯祸!”赵礼大声道
“啊?父亲啊,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大哥,你帮我说句话啊大哥。”赵墨一听这话,吓得赶忙向自家大哥求助。
赵承其实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也是大开眼界了,这平日里看着纨绔的二弟,没想到还有颗当衙内的心。
“父亲,您先消消气,二弟虽然说得有些离经叛道,但还是有道理的,眼下可不是,惩治二弟的时候啊父亲。”赵承道
“哼,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赵礼道
而赵墨听了这话之后,感激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墨儿刚才说的确实不无道理啊,皇上在张胜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啊。”赵礼道
“是呀父亲,别的先不说,就单单是张胜那个脑子,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这可是个绝佳的人选,我看皇上可没那么容易舍弃。”赵承道
“那这一切就又都绕回来了,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摆脱张家,咱们两家这姻亲,算是做定了。”赵礼道
“父亲,其实孩儿一直有一个疑惑,您说皇上既然早有打算,为何还要赐婚呢?”赵承道
赵礼听了自家儿子这话后,顿时愣住了,对呀,既然皇上早就有心磨刀,又为何要赐婚呢?
难道?赵礼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仔细想过之后,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去掉了所有的可能,最后剩下来那个,就是最终的结果。
赵礼想明白了这一节,顿感有些心灰意冷,要是自己猜测的对,那自己就是摆脱了张家,也是无济于事。
“行了,我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等皇上有了决断之后再说吧。”赵礼道
赵承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家父亲的脸色,最终也没说出口,而赵墨就感觉很惊喜了。
毕竟自己没事了,父亲不罚自己了,那还不赶紧跑,万一一会儿改主意了呢?
看着离开的两个儿子,赵礼心中充满了绝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二日,京城里的各方都在等着今日,因为今日皇上那里会有一个决定,一个关于张家的决定。
此时的朝堂之上,按照正常的流程继续着。等流程走完了,天正帝开口道:“江南的情况如何了?”
魏山出班道:“启奏陛下,江南那股逆匪,流窜于江南各地,实在是有些不好清剿。”
“不好清剿?朕看不是不好清剿,是他陈顺章败了一阵,就龟缩不出吧!”天正帝道
“陛下,定远侯他...。”魏山还没说完,就被天正帝打断了。
“不要说了,既然定远侯剿灭不了逆匪,那就换人去吧,江南有多重要,还要朕告诉你们吗?”天正帝道
“陛下,那这人选?”魏山道
“朕听说,健卒营的兵练得不错,朕看就让勇毅伯去吧。”天正帝道
这底下大臣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陛下的决定,魏山在听到勇毅伯的时候,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上这不是在选剿灭逆匪的将军,而是想要把勇毅伯调离京城,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放弃这把刀啊。
“传旨,军情紧急,让勇毅伯,率领健卒营三日内离京,告诉定远侯,让他给朕滚回来!”天正帝道
早朝结束了,要说此时脸色最难看的,就是刘匀和刘峰,他们本来打算看热闹。
可没想到最后,这热闹看到了自家身上,这可真是让他们始料未及,所以一时脸色很难看。
这其他大臣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都默默的回去了,根本就没人跟他们搭话。
刘匀回府后,赶忙把孙程找来商议对策。
“先生,您说现在该怎么办?老爷子这手太突然了,本王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刘匀道
“王爷,您之前上奏皇上,要调勇毅伯去江南的折子,皇上给按下了,现在看来,就是为了完成之前的局。”
“现在这个局完成了,就想到下一步了,皇上真是环环相扣,一点空隙都不留啊。”孙程道
“是呀,不用猜都知道,就张胜那个性格,只要他一到江南,准保惹出点儿事情来。”
“老爷子这次是一举两得啊,既缓解了危机,又能让那把刀出鞘伤人,真是老谋深算啊。”刘匀道
“王爷,眼下就是提醒他们也来不及了,这江南的事情,可不是一年半载能处理好的。”
“现在只能是,把紧要处都处理好,至于其他的细枝末节?就留着让勇毅伯闹吧。”孙程道
“是呀,这刀出了鞘,必然是要伤人的,就是躲过了这次,还是会有下一次。”
“罢了,就让他闹吧,谁让这刀,握在老爷子手里呢?这老爷子手里的刀,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利器,杀人不见血啊。”刘匀道
“王爷,其实倒也不用这么悲观,毕竟这江南也不是咱们自己的,不是还有八王爷那边吗?”孙程道
“对呀,还有老八那边呢,要倒霉,怎么着也得大家一起倒霉啊。”
“这算来算去,这次我们仨,都让老爷子给玩儿了,先生,你说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刘匀道
“王爷,这自古天心难测啊,伴君如伴虎,要说这朝中,谁最有可能猜中皇上的心思,那非齐阁老莫属。”孙程道
“是呀,齐阁老。”刘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