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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也只能在大门等候传唤。唯一能够畅通无阻的,恐怕就只有青衣十二骥中的几人。其中一位,便是芮夕了。
    因此目送芮大堡主进了温泉沐浴后躲在院子外面的卫十二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就看见芮夕手里端着一个翠玉托盘,上面放着白玉壶杯一套。那翠玉盘子衬托白玉壶杯,煞是好看。在芮夕青葱一般的手掌上,显得特别的灵动。酒壶里也似乎是盛了好酒的。连卫十二都远远的闻到了酒香。
    芮夕从卫十二藏身之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一笑道:「卫十二何在?」
    十二犹豫了一下,从屋檐上跳下来,鞠躬道:「夕公子唤我?」
    芮夕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将手里的托盘递过去:「拿着。」
    卫十二接过托盘,不明所以:「这是?」
    「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未办。你将这酒,先给堡主送过去。」
    「可……」卫十二微觉不妥。
    「你拿了我这腰牌,便不会有人拦你。」芮夕将腰间的玉牌取下来,一并放到翠玉盘子里,言语之间却没有让卫十二拒绝的余地。
    卫十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屈服:「是。」
    一路果然无人阻拦,掀开层层幔帐,透过许多雾气,卫十二端着酒壶方才走到温泉池边。老远的便看见芮铭裸着身体,靠在岸边,头发散了一地,正闭着眼睛享受。
    「芮夕,我的酒来了?」芮铭已察觉有人进来,闭眼问道。
    卫十二不敢向前,端着盘子,就在远处跪下:「主人,属下是卫十二。」
    芮铭似是没有料到,睁开眼睛看他,带了些莫名的含义:「怎么是你?」
    「夕公子说有事未办,先遣了属下过来送酒。」卫十二解释道。
    芮铭双手浇了浇水,突然一笑:「你过来。」
    卫十二鞠躬,起身,陡然一阵眩晕,身子一歪,翠玉盘子里的壶杯碰得「当当」直响。
    「怎的连个盘子都端不好?」远处传来芮铭轻声调笑。
    卫十二浑身剧痛,已经无暇寻思芮铭这声音里与平时不同的轻浮。他所有的思绪都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上。勉强站了起来,手里的托盘还在发出轻微的「咔嗒」的晃动声。他勉力走到池边,重新跪倒。
    「请主人恕罪。」他端着盘子,平静的说着套话。就算是面对面的芮铭也无法看出他正忍受着常人难以抵挡的痛苦。
    话音未落,手里的托盘,就被芮铭轻巧的接了过去,放在水面,任其漂浮。再然后,芮铭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卫十二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芮铭一下子拽入了水中。待他自水里站定,便发现整个人被芮铭自背后抱了满怀,芮大堡主的手,一只轻搂着他的腰,另一只已经深入衣领,暧昧的在他胸口摩挲。
    「主人?」卫十二不解。
    「呵呵……」芮铭的声音,轻轻缓缓,在他耳边响起,主人的气息随着声音一路烧着了他的耳尖脖颈,「这温泉池子,只有我的姬妾男宠能畅通无阻,芮夕也是其中之一。卫十二,你当真不知道吗?」
    卫十二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属下去请夕公子过来。」卫十二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得体的话来。
    芮铭被他逗得低笑,松了手道:「十二,把衣服脱了,给我擦擦背。」
    卫十二僵立了一下,伸手宽衣。
    不消片刻,已脱了个精光。前些日子的鞭伤都结了疤了,衬着笔直健挺的身材,是一幅十分的美景。芮铭靠在池边,暗自欣赏。
    卫十二默默地跪在芮大堡主身侧浅水台阶上,真个仔仔细细的给他擦起背来。浑身沾了热水,并没有觉得十分的暖和,身体里的痛和温泉一对比,就更冰凌子一般的难受。卫十二一面明白芮夕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把自己哄来顶替,另一方面疼痛让他忍不住又想指望芮夕解脱眼前这困局。
    只是他这一番天人交战,却是谁也看不出来的。饶是芮大堡主如此近的距离,也只看到一张比前些日子消瘦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十分不合时宜。
    雾气袅袅之中,芮铭只觉得这样有些柔弱无力的卫十二让他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想到刚刚拥入怀里的卫十二,木头一样不解风情,只有手里刚触摸到的肌肤,仿佛带了琼脂般,让他的指尖到现在都滑腻的肖想。
    浅水台阶上跪着的卫十二,高度正好跟芮铭的腰部齐平,于是他便将手抚上了卫十二的大腿。卫十二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旋即继续专心致志的给芮大堡主擦背。
    那只不规矩的手,轻薄的从他的大腿缓缓上移,描绘着臀部的曲线,接着勾勒着他股沟的弧度,数着他后庭处的褶皱……
    卫十二几乎要恼羞成怒了,若不是他的主人,恐怕早就被他一掌劈出了脑浆。而现在,他只能紧紧攥紧了手里的皂荚,僵硬的给芮大堡主擦背。
    那手突然抓着他的臀瓣猛地一收,卫十二整个人就被扯入了芮铭的怀里,抬头就是芮铭的脸,还能听见芮铭略微急促的呼吸。
    十二双手无处可放,浑身都僵硬起来:「主、主人?」
    芮铭却全然未听到一般,抱着他,已经开始调戏一般,用舌头勾勒着他的耳朵。顺带的,用手逗弄着卫十二胸前小巧的乳头。随即,便满意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
    「主人……属下……」卫十二已经有了推拒之意,慌乱之间,双手已经万分逾矩的放在了芮铭身上,似乎要推开他。
    「卫十二。」芮铭早就察觉,在他还未推开之前,已经开口,脸上带着一抹笑,然而语调之间已经有了不满。
    「属下在。」卫十二手底一顿。
    「把你那日在思过堂里说的一番话,再重复一次。」芮铭没有指是哪些话,只命令道。
    卫十二怔了怔,眼前浮现了些许茫然,然后飞快地闪过许多的疼痛和卑微,芮铭虽未明说,然而他却无比笃定的知道主人想让他说些什么,他呆呆的开口道:「卫十二……亦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奴才,身家性命都是主人的……主人便是能让属下笑,属下得笑,让属下哭,属下也只能哭……」
    芮铭并未错过他那变幻不定的表情,但是正是这难得一见的情绪,极大地刺激起芮铭的征服之欲。试想一下,若有这样一人,从身到心都皆属于主人,小心侍奉、恭敬听话,又怎能不让人蠢蠢欲动呢?
    他轻轻啃咬着卫十二的皮肤,满意于卫十二的驯顺。甚至在他张嘴含住卫十二那被自己蹂躏的发肿的乳头,肆意吮吸时,卫十二都只是僵着一动不动。
    芮铭有些兴奋了,将卫十二一把推倒在台阶之上,「哗啦」一声,卫十二撑着池沿,献祭般的半身露出水面,下身挺健双腿间的私密之处,在水面之下,若隐若现。芮铭伸手便覆了上去。
    卫十二的身体猛然一颤。
    芮铭低头看去,卫十二眼神正湿润无措。
    「以前做过么?」芮铭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卫十二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芮铭伸手,揉着卫十二身下未曾精神的阴茎,大拇指冲着铃口掐了下去,又问:「以前做过么?」
    卫十二并不是没受过这等的疼痛,身上现在的痛苦,早超过了芮铭的小惩。然而被人仿佛器具,亵玩于掌股的羞辱感早已胜过了那切实的痛苦。
    他难堪的闭起眼道:「属下不曾。」
    虽说分明是掩耳盗铃的动作,芮大堡主却还不打算放过他。
    「眼睛睁开。」毫无回旋余地的命令在卫十二耳边响起。他只能睁开眼睛,只是不敢看着芮铭,只能斜视。
    芮铭看着他这小动作,忍不住要继续调戏,遂在卫十二耳边道:「谅你是第一次了。但是要认真看着、学着如何好好的服侍主人。」
    「多谢、多谢主人……」卫十二只觉得自己胸膛发酸,快要被羞辱得无法抬头,然而前些日子的惩罚,还历历在目。身上不曾解的毒,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身分地位,最终还是只能如此回答。
    水在十二的身边,淡淡荡漾着,他因了命令,只能认真注视着身上主人的动作。芮铭的手与唇,在他的身上轻轻落下,仿佛品尝着饕餮盛宴一般。
    卫十二还未曾如此仔细的打量过芮铭的模样。此时近了,眼神又无处可放,只能盯着本不该直视的面容。他心里虽明知道,这样子是大大的冒犯,怎知只消瞧了一眼,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确实是一张养尊处优的脸。然而年纪却并不算大,应也在二十五六上下,只是气势上早就沾染了当家人的魄力。眼神漆黑,看不清楚。却因带了情欲,泛了难以描述的神情……无论怎看,都是一副十分俊俏的模样。
    胸前传来尖锐的痛,卫十二回神。
    芮铭有些不满的咬着他的乳头道:「我这个当主人的,功夫真有这等不济么?」
    卫十二竟然不知为何,手足无措,「腾」的一下子红透了脸,连说话都有些磕绊:「主、主人恕罪。」
    芮铭刚才那春心荡漾的调戏之意已经降了下来,现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给这个影卫胆子了。
    「起来。」芮铭遂松开卫十二道,「立到池中,扶住沿岸。」
    卫十二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有犹豫的照做。
    芮铭存心要折腾他:「屁股翘起。双腿打开。」
    卫十二那还未褪下的红晕,又克制不住的红了两分。然而却还是没有犹豫的翘起臀部,把双腿打开到最大……接着芮铭的手指就着温泉,顶入了他的后庭。
    十二顿时浑身僵硬。
    「放松……」芮铭似是轻微叹气,「你这般紧张,便是要受伤的。」
    「多谢主人关心。」又是一句不合时宜的套话扔了出来。话刚说完,入了后庭的手指就猛然在里面恶劣的勾了几下。把十二下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什么话什么时候说,莫要随便乱讲。」芮铭不耐道。
    「多谢主人教诲。」卫十二却还是只有一成不变的应答。
    芮铭的兴趣顿时又失了两分,只觉得此人毫无情趣至极,又想不透自己何必要去上一个本身就没什么情绪的影卫,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好道,「以后我若招你侍寝,便要像这般将这里清洗干净。」他用两只手指,在卫十二的后庭里逗弄,时而将那里撑到最大,引得温泉灌入。
    卫十二并不觉得有多痛,只是羞辱和难耐。随后听见「以后……侍寝」几个字,心里便痛了一痛。
    以后还有侍寝?
    还未回神之前,芮铭已经离了池子上了岸。之前那满眼轻浮春色早就淡了。在岸上一站定,边冲还在池子里发怔的卫十二冷冷的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来侍候主人出浴?」
    十二以为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岸,从旁地拿了浴巾,给芮铭细细擦净,又跪下去,为芮铭擦干双脚,服侍他穿上木屐。方才低头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却被人猛然从背后推倒。
    卫十二一晃神,一柄剑一般的东西,便从他被迫叉开的大腿之间,刺了进来。
    「……」他痛的几要大呼,却硬生生被他压抑了下去。双手扣的凹凸不平的地面,在硫磺结成的软层里,划下几行歪曲丑陋的痕迹。
    很痛,这痛,又就着体内未解的毒,一起痛。
    两种痛,交相呼应,十二只觉得从内到外,都要被残酷的痛劈成一片一片了。眼前不停的发黑,却又因了痛而清醒。因清醒,更感着不同的痛,仿佛身上强暴他的不是芮铭,而是种种不同的痛。
    芮铭在他身后,亦是无声的律动。只抓着他的腰,提高了,就着自己的方便。然而他本打算两下解决了回去就寝。结果却发现,身下这个石头一样的家伙,味道还真是该死的美味。竟然停不下来。
    芮大堡主之前的兴致,又一下子被点燃。这次竟比之前还要旺盛许多倍。他就着这样的姿势,伏身压住十二,在他耳边低喃道:「你在厂子里,可学过侍候人的课程?」
    卫十二已痛得迷迷糊糊,只凭了一丝本能回答:「回主人……早些年学过,后来厂子里……只有女子才学……属下年纪大了,不能以色惑敌……」他回答的断断续续,然而声音却一点不像正在合欢之人。
    「那还是学过的吧?」不知怎地,芮铭现在去听他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反而觉得异常的刺激,恨不得马上就逼了此人在身下失了常态,淫声荡喘,哀求他饶命……
    「是。」卫十二虚弱的回答。
    「那怎地不呻吟?」芮铭又问,接着猛的一个冲刺,直把十二痛得浑身痉挛。
    也因了这痛,十二才勉强清醒了几分。他咬了嘴唇,直咬得那里几乎出血,才抖着唇,张了嘴,在芮铭下一次挺进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喘:「啊――!」
    接着,那喘息哀叹,便再也没有停过。
    「痛……主人,啊……呃……痛……」十二后来已经失了神,下意识的唤着痛。
    芮铭在他身后,听着卫十二平日里绝不会发出的媚叫,更是勇猛无比。泉水有些还残留在里面,随着芮铭一次又一次的挺进,竟然发出「噗哧噗哧」的淫靡不堪的暧昧之声。而十二的后庭,亦是初经人事,在芮大堡主的蹂躏下,红肿娇嫩,含着他那胯下青紫之物,单单看上两眼那处,芮铭都觉得浑身兴奋得发紧。
    在种种刺激下,芮铭一次次深入未被窥探过的幽深之地,直冲到最里处,下身猛然一挺,泄在了十二的身体之内。
    「痛,好痛!」十二还在下意识的喊着。
    芮铭这才回神,觉察出了不对。卫十二浑身僵硬,还在发抖,脸色青白,眼睛半开半闭,绝不是因为遭了猛烈性事导致。
    他去把了把脉,时断时续,断多续少。芮大堡主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微拧了眉头。也顾不上两人都浑身赤裸,随意披了件衣服,又用浴巾将卫十二裹了,抱起来,就踹了温泉外的大门。
    「来人!给我把大夫找过来!」
    卫十二再醒来之时,身上的疼痛,只有隐隐的些许。芮铭正坐在床边,眼神半明半昧的瞅着他,意味不明。
    卫十二一惊,掀开被子就跪了下去。
    「属下中途晕倒,未能侍奉主人尽兴,请主人责罚。」他小心翼翼道。
    芮铭却半晌未有说话。
    「……请主人责罚。」卫十二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未服解药之事,为何不说。」芮铭的声音,冷冰冰的在头顶响起来。
    「属下罔顾上命,擅离职守,耸动同伴……主人未行体罚属下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奢求主人赏赐解药。」卫十二惶惶道,不清楚为何芮铭突然追究起此事来。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为何多日不曾进食?」芮铭又问。
    「……」卫十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受罚期间,不进食水不是家法规定吗?
    「说话!」芮铭低声喝道。
    「受罚时,不进食水――」
    「我问你为什么出了思过堂已经两天,怎么什么都没吃!?你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吗!?」卫十二刚张了嘴,芮铭便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
    「属下、属下……」卫十二呆了呆,随即叩头道,「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责罚责罚,除了责罚,你还知道什么!」芮铭似是气极,挥手就把案几上瓶瓶罐罐一下子扫落在地。小瓷瓶子摔碎了几只,还有两只,砸到十二的额头掉到地上,才幸免于难。
    芮铭那一下,带了点儿内力,虽没什么准头,那两只瓶子便砸得让虚弱的卫十二差点又晕了过去。
    「卫十二,别人想糟蹋自己芮家堡管不着。你想糟蹋自己,也先想想究竟是谁烧了大把的钱,孕了多少年,才得了你这么个黑衣影卫。」芮铭道。
    这话一拳砸到卫十二的心上,他浑身一颤,轻声道:「是,主人。属下记得了。」
    「捡起来。」芮铭道。
    卫十二便伸手去捡地上那堆混了瓷片渣滓的药丸。也不管会不会伤了自己的手,只在地上拢着,只两下,手掌里就见了血。
    芮铭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忍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火气道:「你真记得了?刚让你不要糟蹋自己,你便这般随意。使性子给谁看?」
    「主人,属下……」卫十二刚说了几个字。芮铭的脚就使劲踩了下来。卫十二不敢抽手,半躬着身子,让芮铭肆意碾压他那在瓷片之上的右手。那些碎片刺得他手掌生痛,有几枚还刺入了手腕上的血脉,血就渗着速度流了一地。他已痛得厉害,却不敢乱动。
    「要说什么?」芮铭冷冷地问。
    「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不敢如此胡来。」卫十二忍痛道,已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属下的身体发肤,皆属于芮家堡,属于主人。冷暖伤痛,全由、全由主人决定……」
    芮铭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几分。
    「你多日未曾进食,已大大伤了脾胃,这些丸药脏了,让大夫再给你送来。你一样一粒,每日饭前服用。不可耽误。」
    「是,主人。」
    芮大堡主收了脚,看地上跪着那个说一句动一下的木头,只觉有些头痛,「解药已经给你服下。下次不经允许,不可将自己的身体当作儿戏。你身体血肉,都是芮家堡养的,哪里能由得你胡闹。」
    「是,主人。」卫十二声音轻微,好像失了魂儿似的。
    「你身体刚承了欢,又虚弱,回床上躺着吧。」芮铭道。
    「是。」卫十二叩首,却不起身。
    芮铭知道自己不走,他是断不敢回床休息的,遂站起出门,走到门口时,又道:「你这两日好生休息。身体养好了,再来当值。」
    「多谢主人。」
    芮铭一出去,就看见那个叫做贰三肆的影卫,红着眼圈进了屋子。他无奈摇头,也不追究,一会儿就出了黑衣影卫住的那个小院。
    肖冬青正在外面等着他,他径直走了过去。肖冬青连忙跟上,看看他的脸色,不确定道:「怎么了?脸色一片灰黑。」
    芮铭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皱眉道:「冬青。为何要将暗卫训练成这般,心里想什么不知道。却跟木偶傀儡一般,动不能动,言不能言。」
    「你难道想身边待着一群可能暗杀你之人么?」肖冬青道。
    芮铭摇头:「若非心甘情愿,早晚还是会出事的。又何苦召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出来。」
    「……那你还召了这怪物欢好。」肖冬青低声嘟囔。
    「……」芮铭脸色一红,想到自己刚才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实在是如何都说不过去,「我本来是召了芮夕的。」他低声道。
    肖冬青脸色一沉:「芮夕?」
    「嗯。」芮铭点头。
    「他最近的异动似太过明显了吧?」
    「嗯……」芮铭若有所思。
    「堡主千万当心。」肖冬青又道。
    「我知道。」芮铭不在意的挥挥手。
    「万万当心!」肖冬青强调。
    「……冬青……」芮铭无奈道。
    「堡主?」
    「你能像刚才那样说话吗?别把我当堡主。小时候那样多好?」
    「万万不能。」肖冬青认真道,「伴君如伴虎。」
    「……」芮铭无语。
    回了自己的悠然居,芮夕住的偏卧还亮着油灯。他负手在门外站了一下,沉着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便突然推门进去。
    芮夕似是已经沐浴,头发散在身后,有些潮意。他穿了水蓝色的对襟薄衫,胸前随意敞开,侧着身子,品着酒,读着书。听见响动,抬眼见芮铭进来,只是抿嘴笑。
    芮铭将之前芮夕给了卫十二的牌子放在桌上。
    芮夕看到那牌子就忍不住耸着肩膀嬉笑起来:「主子,那石头影卫的滋味如何?」
    芮铭却似全然变了一个人,进屋之前沉着的脸色,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情欲之色。他俯身就推着芮夕靠在了软榻之上,暧昧又带了些许色情道:「好你个芮夕,上上次是丫鬟,上次是冬青手下的红人,这次竟然找了影卫。你当真觉得我生冷不忌不成?」
    芮夕那眼睛,盯在芮铭身上,顾盼生辉,波光异彩,只听得他缓缓地道:「我只是想讨主子你的欢心啊,你可真是大大的错怪我了。」
    「欢心?」芮铭双手已是撕了芮夕的衣服,将芮夕的双腿折于胸前,「要讨人欢心,也是应该这样子来的吧?」
    芮夕吃吃的笑:「你折腾卫十二到昏厥,还心急火燎的去找大夫。虽然才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全庄子里可是都传遍了。现在又要我讨欢心?你可真是……勇猛啊……」
    芮铭听了他那挖苦调侃又暧昧的话,脸上那点急色的表情差点装不下去,几乎就要功亏一篑。算得上是掩盖的,连忙扯了腰带,插了进去,便听见芮夕那下半截话哽在了呻吟之中,才微松了口气。芮铭只觉得这辈子脱了裤子还没有如此狼狈过。
    然而既然作戏,又不能不作的像一些。
    芮铭平日里看着芮夕,也都觉得是个十分的好对象。今日却不知怎的,全然提不起兴趣。就算芮夕分外配合,脑子里来来去去全是卫十二跟挺尸一样的僵硬,以及非常不自然的呻吟。
    一夜红帐乱三分,逍遥梦里荒唐人。
    芮铭做了几次后,似是累了,便在一旁睡得深沉。
    蜡烛烧的将完不完,屋内一片恍惚的昏暗。本身一动不动的芮夕却突然悄悄下了床。伸手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又从地上芮铭胡乱扔下的衣裤里找出一方雕刻精美的印章。在早就准备好的拓泥上拓了印后,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芮铭在床榻上,听得分明。
    待芮夕别无二致的躺到芮铭身边的时候。芮铭的心,往下沉了两分。
    果然……
    第四章
    芮红姝后又待了些许日子,便打算回京。
    「二姊,也快要中秋了,不如在家里多待几日吧?」芮铭道。
    芮红姝笑道:「皇亲国戚,都是规矩。我离京小月余,已是违了皇家训典,中秋势必要回去过的。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芮铭便不再多说。他知道二姊在王府内过得并不算如意,然而为了芮家堡,芮红姝却不能不如此过下去。
    立秋过后,她便带着朱小王爷上路,芮铭一路送到了芮家镇里,直到上了官道为止。
    「阿铭,那就走了。明年再见。」芮红姝在马车内道。
    「嗯……」芮铭笑道,「若是在京城过得不如意,就休了那个老王爷吧,芮家堡的姑奶奶,谁敢给你脸色使!」
    芮红姝却突然叹气,握了他的手道:「阿铭,为难你了,这许多年。」
    芮铭有些不耐道:「干什么突然婆婆妈妈的。要走便走。芮夕,送大小姐到城关,我在镇子上等你。」
    「是。」一路来的芮夕笑道,「堡主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跟着马车走了几步,他又牵着马回来道:「主子,我想起来了,芮凌之前来信,说是已经到了芮家镇,就在祥莱酒楼。你要是实在不耐,就先去找他解乏。来去城关,估计也得些许时辰。」
    「哦?他已经回来了,这么快?我知道了。」芮铭点头,「你快去快回。」
    「是。」
    待芮夕走后,芮铭才轻声叹气。
    说什么为难不为难……
    「冯九。陈十。」芮铭唤道。
    「属下在。」不远处,有两黑衣人自树林之间纵身跃出,跪于芮铭马下。
    「你们暗中护着大小姐,到黄集县,过了黄集县关,确保小姐无恙,再来回报。记着,非万分危急,不可现身。」芮铭吩咐道。
    「是!」二人抱拳鞠躬后,追着芮红姝的车马离去。
    「褚十一。」
    「属下在。」亦是极快的,褚十一自藏身之处跪于芮铭马下。
    「你跟着芮夕,看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无论巨细,回来一一向我禀报。切不可败露了行踪。」
    「属下明白。」
    待几个影卫都走之后。芮铭顿时又恢复成了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卫十二!」他唤道,未曾察觉自己嘴角已经露了个弯弯弧度。
    「属下在。」卫十二一如前面几位黑衣影卫般,恭敬跪于芮铭马下。甚至声音语调,面部表情都与前几位无有二致。但是芮铭却偏偏觉得有趣。
    「至于你么……」芮铭暗自坏笑,「跟本堡主去逛街。」
    逛街?
    卫十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
    芮铭本就只是说出那话来,存心作弄卫十二。不出预料,便看到了卫十二有些茫然的神色。只是卫十二一身黑衣,配着冰冰冷冷的脸色,浑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煞气,怎么敢随便带出去乱溜达?
    最终两人其实只是在官道上走着。
    卫十二牵着马跟在芮铭身后。
    都没有说话。
    芮铭突然想到,他与卫十二难得如此平静。每次两个人若是面对面,卫十二总是卑躬屈膝,无论什么原因最后都定折腾的浑身是伤。
    芮铭停了下来。
    身后的卫十二亦随即停了脚步。
    「十二,你说我这个主人怎么样?」芮铭便问。
    卫十二躬身道:「属下不敢妄然议上。」
    「我准你评价。」
    卫十二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芮铭瞪着跪地之人,半晌没了言语。
    不怪卫十二总是浑身是伤,跟他如此死板的石头相处,任谁都想直接把他劈成两半。
    「十二,你走在前面。」芮铭无奈道。
    卫十二果然没有异议,说了声「是」,便牵马前行。
    他本想两人并行,又懒得向卫十二解释为何一定要并行,不然卫十二一定是一副冷脸直接回答一句「属下不敢」。本来温顺恭敬、尊卑有序的家伙,细想起来,在某些方面,也是执拗的可怕。
    走了一刻,已渐渐有了行人,到了镇子上。
    「主人,请准属下暗中保护。」卫十二躬身请示。
    芮铭已经懒得在这些问题上和卫十二纠缠,挥挥手,卫十二便再跃至树林中,身影一闪,消失了。
    翻身上马,芮铭很快就到了祥莱酒楼。
    酒楼大掌柜老远就看见了芮铭,连忙殷勤的出来牵马接待:「东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芮铭点头笑道:「我听说芮凌回来了,可在店里?」
    「在呢在呢。凌公子昨夜子时过了才到,刚起来不多会儿。我去请他过来。」
    说话之间,掌柜已经扶了芮铭下马,一路恭敬又热情地引着芮铭入了酒楼。左右许多人,吃饭的也好,楼里的伙计也好,见了芮铭,都连忙起身问好。这芮家镇子,地皮皆是芮家堡的,来去芮铭都是东家。
    芮铭也不拘束,只左右点头几下,算是应付,便随了个机灵的小伙计上了楼。茶水刚沏上,笔挺的青衣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主子早。」面前一别着古剑,身挂玉牌的俊朗男子,正是青衣十二骥的芮凌。
    「都什么时辰了,早什么早?」芮铭轻斥,说完就笑了,「来坐。」
    芮凌大大方方的坐在芮铭左侧,开口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听说主子您前几日召了黑衣影卫在温泉乡里行了禽兽之事。把那影卫操晕了过去?」
    芮铭本在优雅地喝茶,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咳咳咳……什么叫禽兽之事!?」
    「不是禽兽之事,何必那么心急火燎的抱了人出来,还请了堡里最好的大夫去给他瞧?」芮凌振振有词。
    「……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芮铭头痛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芮凌突然神秘的凑过来,问,「主子,敢问那个初承雨露的倒楣影卫,还活着吗?」
    芮铭无奈的叹气:「卫十二,出来给芮凌瞧瞧。」
    卫十二从房梁跃下,轻轻落地,跪于阴影处道:「属下见过凌公子。」
    芮凌夸张道:「呀,竟是活的。」
    卫十二神情冷静,毫无起伏,跟芮铭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芮凌左看右看,一个人「噗哧」笑个不停,肩膀一直微微耸动。看得芮铭十分窝火。
    芮铭叹气,又端了茶,看似不经意道:「芮城呢?你二人不是一起出门收租么?怎么只得你一人回来?」
    「哦。」芮凌嘿嘿一笑,「下面村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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