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无需挂心,我并无大碍,如今早已恢复。”赵瑜淡淡应道。
她冷冰冰的语气让阿维纳·隼心里不好受,却无可奈何,“好。”
“二殿下早些去休息吧,莫要在此浪费时间了,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与殿下相处。”赵瑜开始赶人。
“本王知道了。”阿维纳·隼脸色逐渐铁青,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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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沈二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东院石桌上醒来,一脸茫然,大脑开始重启。
半响后,他迷迷糊糊的走近东厢房,却发现此时东厢房竟然紧闭着门,一丝动静皆无。
不对劲,这个时候霍姑娘早已起身,该是在用早膳。
他靠近门边,静心听了听里面的声响,却发现真的寂静无比。
沈二拍了拍东厢房门,低声喊道:“姑娘!可是起身了?”
他等了良久,房内皆无回音,心中便开始有些慌乱。
他尝试推门而入,却发现推不动,便试着抬腿大力将门踢开。
“哐当”一声,东厢房门被踢开,沈二踏着急促的步伐迈入房内,左看右看,整个人表情全程怔然。
“怎么了?”东院的声响吸引了迷迷糊糊刚起身的吴嬷嬷。
沈二黑着脸走不来,“姑娘不在房内,嬷嬷今日可见到姑娘出门?”
吴嬷嬷摇了摇头,“没有诶!不知为何昨夜睡得特别死,奴婢才起身。姑娘莫不是回了她爹娘所住的庄子?”
若霍景舒真临时有事出门,为何不喊醒自己,为何不带自己?这分明是故意不带他!
对了,沈二想起昨夜柳月送来给自己喝的姜汤,以及自己昨夜亦是睡着了,根本不能清醒那种睡眠。
他心中有种预感,姜汤里可能被下了迷药!
这一切都是霍景舒计划好的,她可能早就想从公子身边逃跑了,如今公子不在,便让她得到了机会!
沈二看向吴嬷嬷,“嬷嬷昨夜可是喝了柳月煮的姜汤?”
“对啊!我们大伙都喝了!”吴嬷嬷挠挠头,不明所以。
沈二依旧黑着脸,“劳烦嬷嬷吩咐下人,在落鸣居好好寻找姑娘的身影!”
吴嬷嬷一脸懵逼的点点头,应道:“好。”
话间,沈二便运功飞上屋顶,开始往霍景舒爹娘所住的庄子方向飞去。
半个时辰后,沈二回到落鸣居,只见吴嬷嬷对他缓缓摇头,“沈二大人,奴婢派人将整个屋宅都翻了一遍,就是寻不到霍姑娘!您那边可有寻到?”
沈二亦对她摇摇头,脸色难看,“并无。”
听完他的话,吴嬷嬷整个人瞬间变得崩溃,捂着脸哭喊:“怎么办啊!霍姑娘失踪了,公子回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沈二深吸一口气,冷静吩咐:“嬷嬷,您继续带人在显都城内寻找霍姑娘的踪影。我这就是禀报公子此事!”
“好好,奴婢这就去。”吴嬷嬷疯狂点头。
沈二想到曾回来显都为公子向陛下报信的沈五,他告知过自己——公子如今该是在带领送亲队伍赶回显都的路上。
他立即骑马离开显都,送亲队伍走的原路回显都,他顺着送亲之路走便可。
沈二路途中换了几匹马,终于快马加鞭赶到送亲队伍所在的鹤州。
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来不及喝水便急匆匆下马往沈青砚所在位置跑去。
在他见到儒雅在线的沈青砚时,不禁红了眼眶,只为自己办事不利而伤情。
他拱了拱手,“公子!属下有急事需向您禀告!”
沈青砚望着没有预兆却突然出现的沈二,愣了愣,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平淡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
沈二一直随身保护霍景舒,如今却孤身一人跑来鹤州寻自己,要禀告之事便是关于霍景舒。
“何事?”
沈二拱了拱手,自责道:“回公子,霍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沈青砚额头的青筋逐渐暴起,嗓音低沉:“怎么回事?”
“昨夜属下喝了一碗柳月送来的姜汤,便昏昏沉睡,一早起身霍姑娘便不见踪影。”
沈二顿了顿,眼眸低垂,“属下怀疑——这一切皆是霍姑娘所为,她早已计划好出逃!所以她命柳月给落鸣居的所有下人包括属下,皆下了迷药,如此方便她从落鸣居离开,无人阻拦。”
“公子,都怪属下没有看牢霍姑娘。属下甘愿接受惩罚!请公子赐罪!”
“你可有派人寻过?”沈青砚眼中的难以置信藏不住。
“属下去了霍姑娘常去的地方,都寻不到霍姑娘的身影......”
沈青砚缓缓闭上眼,以至于眼中的火焰没有盛放,他握紧拳头,努力镇定下来,吩咐道:“沈三,我命你立即赶回显都,带人在显都暗自寻找,莫要闹出动静,亦莫要放过每家每户!”
“沈二,我命你回显都将她家人看好,这次务必要看住,她说不定会回来寻她家人。”
沈二沈三拱了拱手,恭敬道:“是!”
霍姑娘,你这次又要害我们跑死好几匹马了。
沈青砚喊来沈四,语气冰冷,“去喊所有人,今日休整已足够,即可启程回显都。”
“是!”
沈青砚铁青着脸,整个人都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息。他骑上马,待一行人皆准备妥当,立即带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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