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快活,赏我一盏冷茶,便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第29章 祸从口中出(倒v开始章节)
夏治纳闷,端起茶杯尝了口茶, 咂舌道:“这怎么就是冷茶了, 朕喝着温度正好……哎……你放朕下来……”
他一时不察,竟然被林放抓住腰身直接甩在肩膀上, 坚硬的铁甲直接顶在他的胃部, 差点将先前吃下的水果全都吐出来。
茶杯滚落在地,浅褐色的茶水四溅, 沿着繁复的花纹流的到处都是, 夏治头晕眼花,胸口处传来沉沉的闷痛感, 握拳在林放后腰处用力捶了一拳, 气愤道:“林放,我警告你……卧槽……”
突然被人扔下来, 后腰撞在坚硬的床板上, 夏治无法控制地骂了一声,殿内气氛陡然僵硬。
夏治的身体如同被人按了暂停键,两条手肘撑着床榻, 身体倾斜,却没有丝毫的挪动。
在这刹那间,无数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却没有一个稳妥的――刚才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两个字,仿佛笼罩在他头顶的催命符。他惊恐地望着林放, 害怕他发现那一瞬间的措辞不当, 然而林放早已气红了眼, 根本没空管这些细枝末节。
细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解开了铁甲的暗扣,“哐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甲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仿佛一记重锤在人胸口处狠狠撞击,发出颤人心弦的铿锵声。
夏治紧张地吞咽着唾沫,眼睁睁望着他脱下铠甲、外袍、里衣……
经历过酷寒之地的风霜与战场上刀光剑影洗礼的躯体展露在面前,夏治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莫名的热气从四肢百骸升起,缓缓上涌,冲向脑袋,逼得他面红耳赤,头脑一片眩晕。
忽然,林放抬脚跨向前方,如同解除了古老的封印,夏治陡然间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就朝床榻里侧爬去,边爬边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身后传来林放不羁的冷笑声,随即冰凉的指尖握住他的脚踝,用力朝后拉扯,夏治“啪唧”一声摔在床上,登时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绷紧,突然翻身朝林放踹了一脚,却被他一手抓住。
“林放!”夏治欲哭无泪,扯着嗓子朝殿外大喊道,“福秀,救命啊――唔……”
林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过里衣绕着他的手腕打了个死结,往床上一扔。
夏治怒目圆睁,张口便要大骂,却被他堵住嘴巴,炙热的吻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初生的胡茬扎在脸上,眨眼间便将他的下巴蹭红了。
林放像条饿了好几天的狼狗,含住他的唇撕咬个不停,夏治又疼又难过,心里骂了一百句草泥马,他也没干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往后还敢不敢勾三搭四?”林放半仰起头望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上却毫不留情,立刻就叫夏治“咦”的一声倒抽冷气,脚趾头激动地打颤。
“看来皇上快活的很,想来宫里那些弱不禁风的小公子根本满足不了你。”
林放见他非但没有悔意,反而兴奋地眼睛发亮,顿时怒从心底起,手下一个用力,立刻叫他抖得像热锅里的鱼,从头顶开始冒烟。
夏治脸色骤变,眉毛痛苦地拧成一团,两手牢牢抓住林放的上臂,“嘶嘶”地低声求饶。
林放神情越发难看,薄唇抿成一条孤独的弧线,脸上讥诮的神色越来越明显,看他竟然得了趣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臣拼死拼活,也没尝到半点甜头,凭什么费心伺候你?”
夏治脑子没出息,身体更没出息,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主动认怂,抬手攀住林放的肩膀,仰头朝他亲过去,轻声道:“朕知道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你……”
林放蓦地呆愣住,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然而这份惊讶还没传到脸上,他就迅速反应过来,低头与他接吻。
混乱的气息久久才恢复如初,夏治手脚发软,懒洋洋地仰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盯着头顶的纱帐发呆,身体残留的热度依旧在提醒他方才的荒唐。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滋味,随即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然而嘴角的刺痛感瞬间令他清醒过来,不悦地皱了皱眉。林放嘴下没个轻重,一定是将他咬破皮了!
侧身看了眼躺在旁边的人,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间仿佛渗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夏治就觉得胸口一阵发热,忽然有些心浮气躁,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罪恶感。
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被人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不仅让他觉得羞耻,更让他生出一丝无法控制的恐慌,仿佛被人硬生生拖进了满是淤泥的污浊之地,一开始这淤泥只是沾染了脚背,随后却越陷越深,湿冷而腐臭的烂泥慢慢淹没他的膝盖,吞没他的躯干,直到有一天,连他的灵魂一起吞噬,彻底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股寒意突然侵袭进身体,夏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匆忙抓过被子裹紧身体,眼睛里闪过片刻的慌乱。
“怎么了?”林放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偏头看了眼,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这轻声笑却格外刺激到夏治,他的身体仿佛不受大脑的控制,下意识朝林放的腰侧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踢翻在地,“咕咚”一声闷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愣愣地揪紧被子,茫然地望着地上的人。
林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咬牙道:“痛快完了便翻脸不认人,皇上,你以为臣是进宫来给你暖床的吗?”
夏治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头却凉飕飕的,有些慌乱地说:“朕……朕喜欢的是女人,你不要误会。”
“女人?”林放勾了勾唇,却不屑地笑了出来,“除了梅妃,皇上还碰过几个女人?再说了,方才快活的喘不过来气的,可是皇上你啊,你还要说……”
“住嘴!”夏治被他说的心底发虚,立刻大声反驳道,“朕说过不好龙阳,刚才那样,也不过就是与你玩玩,难不成你还当真了?你是个死断袖,朕可不是,朕……唔……”
激动的反驳尚未说完,便被林放用力捂住嘴巴,直接压在床上。
夏治激烈地反抗起来,再也不像方才那个被人欺负的弱鸡,反而张口咬住他虎口处的皮肉,口下毫不留情,牙齿用力撕咬,舌头瞬间便尝到血腥的味道。
林放被他激起了怒气,额头青筋暴起,手掌传来的疼痛丝毫无法令他退缩,反而让他更加怒不可遏。夏治毫不留情的话,与在他胸口狠狠割上一刀又有何分别?
死断袖?
呵,当年若不是那个小皇子成日里与他诸多亲近,毫不避嫌,他又如何成了今日的断袖?
夏治僵硬地躺在床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丝毫没有办法令林放心软,两个人像捍卫各自领地的豹子,势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林放手下毫不留情,与其说是在抚慰,不如说是折磨,夏治的神经徘徊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整个人活生生被割裂成两块,一脚跨入天堂,一脚踩向地狱。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汗水早已打湿下方的枕头,本以为逃过一劫,不料林放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第30章 皇上不服气
林放这次铁了心肠,哪怕夏治连声求饶, 他也丝毫没有手软。起先夏治还有力气反抗, 到后来只觉得身体发软,下面火辣辣的疼, 到最后几乎条件反射地泄出来, 丝毫不受控制。
夏治两眼发晕,眼底的泪意被逼了出来, 狼狈而凄凉地顺着眼角滚落。他茫然地睁大眼睛, 望着支着胳膊半躺在身上的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噩梦。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 在进入大雍朝之前, 不过就是芸芸众生里最平常的一个,连社会都没踏进去过, 对于“同性恋”这三个字的了解, 也仅限于宿舍里调侃时听到的话,其实并无了解。现在陡然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心中除了怪异,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
他的人生目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是真的跟林放纠缠到一起,往后怎么办?难道一辈子跟个男人搅和到一块?
终于,林放欺负够了,这才抓起散落在床上的里衣胡乱擦了擦手, 冷冰冰道:“臣并不是心狠手辣, 只是皇上总与他人牵扯不清, 今日让你好生发泄一番,想来你便没精力再与他人胡闹。”
夏治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的头脑发晕,可惜身体累的完全不想动弹,连跟他争辩的力气都没有,难受地闭上眼睛,朝床榻里侧缩了缩。
林放穿好衣服,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禁不住叹了口气。当初匆匆从军营赶回来,只是担心皇后突然对他发难,想看看他平安与否,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预料之外,竟叫他说不出是好是坏。可夏治若不收心,依旧想着三宫六院齐人之福,便也怪不得他心狠。
当初将他拖上这条贼船的是他,如今想妥妥当当地一个人下船,晚矣。
天气越来越炎热,老歪脖子树上的蝉玩了命地叫嚷起来,吵的人两股战战,心浮气躁。
福秀小小年纪,额头却拧出一个老气横秋的“川”字纹,不耐烦地冲小太监摆摆手,让他们把蝉粘下来。小太监一边干活,一边狗腿地套近乎道:“福公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去去去,小东西问什么问。”福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抱着拂尘走到殿门口,伸直脖子朝里头望了眼,小心翼翼的。
自打那日林世子突然进宫,与皇上独处一室呆了两个时辰之后,皇上便有些古里古怪的。这几日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劝他上朝劝不动,给他说笑话他皮笑肉不笑,说要把那几个公子叫过来热闹热闹皇上也不让。
福秀就纳闷了,这林世子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竟能把皇上弄成这副模样。要是皇上生气吧,那肯定要治林世子的罪,要说他不生气,那也不会一听到林世子的名字便脸色难看。
回想起那日收拾床榻时看到的东西,福秀面色有些发红,控制不住地想,绢布上那么多的白浊,究竟是林世子的还是……
殿内。
夏治枯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意兴阑珊,手中的毛笔上缓缓滚落一滴墨汁,打湿了宣纸上那只硕大的乌龟。他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亮了,咬着牙在乌龟的头壳上画了个大大的叉,随即喊道:“福秀!”
福秀正倚靠在门框上,闻言猛地一个激灵,麻溜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慌张地爬起身,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哆嗦着:“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将毛笔往桌上一搁,硬声道:“太后先前赏给朕的那些公子,除了周世安,其他人全都送去定国侯府。”
福秀诧异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夏治。
夏治道:“便说是朕赏给林世子的,念他劳苦功高,另外侯府中有个叫彤姐儿的,她是周世安的姐姐,将她带回来。”
林放既然喜欢搞男人,那他便把这些公子全送过去,那些人个个都白净漂亮的很,想来也能堵住林放的嘴。